“老齊!人齊了沒啊?”不遠處有個留着寸頭的男生朝他們這邊招呼道。
齊燃還沒緩過神,恍若未聞。
“醒醒,陸子揚在叫你。”餘響出言提醒齊燃。
“啊,哦。”齊燃這才反應過來,“我在叫人了,你跟他們先過去!”
那邊的陸子揚應了聲“好”便離開了。
“那這,這……”齊燃的視線在江辭與餘響之間來回橫跳,最後不太确定地定格在江辭的臉上:“話說學神你會不會……”
“我不會。”江辭很幹脆地說完,然後轉身就要走,“我去借器材。”
“你明明就——”餘響先是一愣,剛想揭穿他,卻發現江辭都已經走出去好遠了。
“算了,學神可能隻擅長讀書,正常。”而一旁的齊燃已經在自己安慰自己了。
餘響:“?”不是你還真的信他啊?
他本想直接告訴齊燃其實江辭籃球打的很好趕緊去磨他為班級榮譽做點貢獻,但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樣有點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再者就是器材室去晚了就隻能借到缺毛的羽毛球了,遂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相信班裡還是有很多能人的。”餘響惦記着羽毛球,自然是不能陪着齊燃在這繼續傻站下去了,随口安撫了他一句後也匆匆忙忙地沖着器材室去了。
隻不過還是去晚了。
先一批到達器材室的人已經把較為完好的羽毛球都借走了,隻給剩了幾個炸毛斷毛的球。
天殺的。
而且球友也成問題。
之前都是方承羽和張淼兩個人之中的一個人陪他打羽毛球,可今天因為跟隔壁班有籃球賽,他們兩個人都去打籃球了。
而班裡喜歡打羽毛球的又是女生居多,男生非常少,就算是有也都是有固定的人對打,要麼就幹脆是打乒乓球或者籃球去了。
餘.羽毛球骨灰級愛好者.響:“……”今天出門忘看黃曆了。
“哎江辭,你今天也打羽毛球啊?”
“嗯。”
“有人跟你一起嗎?要不來我們這吧,你跟小雲輪着上?”
“你們打吧,我自己跟牆對打着玩就好了。”
餘響側耳聽着後方的對話,終于是忍不住轉過身去,隻見是江辭在跟班裡幾個女生在說話。
說話的對象并不是餘響關注的重點,餘響關注的點在于江辭左手拿着的一隻羽毛整齊的漂亮的羽毛球。
所以他幾乎沒怎麼猶豫地就放棄了從剩下的爛球裡挑挑揀揀的念頭,擡腳就往那走去。
“哎那個男生!你沒有登記!登記了才能拿走!”負責管理體育器材的小老頭在後面拼了老命地喊。
這一嗓子一下子就吸引來了不少目光,後知後覺想起自己沒有登記的餘響隻得折了回去,把自己校園卡交給管理員進行登記。
登記完了之後他就拿着球拍徑直沖着江辭去了,開口開的太急:“牆有什麼好玩的,玩我。”
江辭看他的目光都呆滞了:“……?”
“呸。我是說跟牆打有什麼意思,這麼好的球不要浪費了,不如跟我打。”餘響連忙改口。
江辭癱着臉:“……我拒絕。”
說罷他就拿着球往不遠處的空地那走。
餘響當然沒有就這麼放棄,追上去寸步不離地跟在江辭身後:“理由呢?你拒絕我總得有一個理由。”
江辭腳步不停:“你隻是看上了我手裡的球,而不是單純地想跟我打球。”
被看破了心思的餘響心虛地舔了舔唇,絞盡腦汁地想辦法補救:“我們上一次一起打羽毛球還是什麼時候來着?”
“初中。”
“上高中以來除了今天就沒見過你碰球拍,不知道你技術退步成什麼樣了,你就不想測試一下?”
“不想。”
餘響:“……”這家夥怎麼油鹽不進的。
“我隻發展長期關系。”江辭這會兒突然停下了腳步,微微回頭。
後面的餘響來不及反應,直直地撞了上去,好在江辭站的足夠穩,才沒有釀成兩個人一起摔在地上的悲劇。
餘響捂着撞的生疼的鼻子後退兩步,甕聲甕氣地問:“什麼長期關系?”
“就是如果你今天要跟我一起打,那以後就得一直跟我一起打的意思。”江辭淡定地解釋,“我不接受僅今天一次。”
餘響歎為觀止:“你這霸王條款啊?”
“人都是有私心的,就像你現在找我并且锲而不舍地追在我後面隻是為了我手上的球,而我想要的是一個能長期以來跟我一起對打的夥伴。”江辭理由很充分,“隻是你的做法是舍棄面子,而我的做法是開出霸王條款。”
餘響聽的滿頭黑線:“……”聽起來還挺有道理是怎麼個事。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接受。”江辭又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