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歌看到美人牽着另一個男子的動作,醋溜溜的瞪了伯墨居一眼。
等會兒會路過懸崖,到時候,他隻要稍微使點法術就能送這個“瞎子”去西天極樂!
這麼一想,他才長舒一口悶氣。
在九山,他的地盤之上,女人隻能是他的附屬。
頭一次見他看中的女人挽上其他男人的胳膊,心底生出一種不安來。
不安的原由是什麼?
他好久都沒有這般的不安過了。
就連吳方辰都從未曾讓他這般不安。
他目視腳下的山路,又眺望着九山遠處的山峰,他突然意識到,他在不安什麼。
是權威被挑釁的不爽!
沒錯!
一山不容二虎,那這下就更不能留他了!
懸崖峭壁的拐角近在眼前,陡峭的讓人站立不住。
花歌很男人的擋在空蕩的峭壁之上,朝麥玧芝伸出手。
“麥姑娘小心,我來牽你過去。”
這山陡峭的厲害,麥玧芝有點恐懼,看着伸來的手,她猶豫片刻,伸出手,一把抓住花歌的手臂。
當她試圖拉着伯墨居走上懸崖時,卻感覺牽着他手臂的手一麻,等她回頭看去,手裡隻剩下空氣。
伯墨居呢?
花歌的手臂也不見了!
怎麼一轉眼人就沒了?
耳邊突然響起一下下拳打腳踢的聲音。
她站在懸崖上不敢亂動,一雙眼睛慢慢往外看。
這才看見花歌的手腳一下下打踹在蒙着紅布抓着懸崖峭石身體懸空的伯墨居。
麥玧芝想去救人,但是不敢亂動。
腳下的陡峭猶如深淵,她很害怕。
伯墨居被人欺負,她不能隻這樣看着,不能拿動,但她能喊,“伯墨居,快還手啊!”
被動挨揍的伯墨居也想還手,剛才他試了法力,勉強讓自己在懸崖上挂着,已經盡了他最大的努力。
他此刻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還手。
心裡很納悶,他不是已經恢複法力了嗎,怎麼卻無法施展?
他想不明白的事情,還是花歌得意洋洋的說出口來。
“知道我為什麼一直是九山的大大王嗎?”眼前玩命攀着懸崖的人,不禁讓花歌笑意漸濃。
隻要他手腳再加大點力氣,這人就能摔下深淵。
隻是好久沒遇到一個可以玩玩的對手,他想多玩一會兒。
他施展法術,飛在半空,又猛地落下,雙腳正巧踩在伯墨居攀緊峭石的雙手上。
他腳下用力,揉搓着硌人的手掌,鮮血很快就染紅了峭石。
這抹紅色令花歌心底生出一股興奮來,他輕擡腳掌,悄悄點下腳尖,小聲念咒,“刺!”
腳下的靴子底霎時長出一排明亮的尖刺。
他對着伯墨居鮮血淋漓的手快速踩去。
突來的尖刺即将紮到手上,伯墨居倒吸一口涼氣,按住吃痛的手掌迅疾一翻。
手掌在他急切的盼望下騰出一個閃着火焰的火球。
花歌靴子上的尖刺遇到火球,頃刻間融化。
伯墨居手掌上擡,火球抵上花歌的靴子底。
一股刺鼻的焦糊味道,讓一臉納悶的花歌四處查看,他看了一圈,沒有見九山上有什麼濃煙。
突然感到腳掌像被火灼燒一樣疼痛,他猛地抽回腳,急忙看去。
這一看可不得了,他的鞋底已經被燒穿,腳掌上的襪子正被火苗吞噬,而他的腳掌被燒紅了一片。
他三下兩下跳上懸崖,慌忙褪掉燒糊的靴子,脫下着火的襪子,揉搓着紅通通的腳掌。
手下不知怎麼就鼓鼓的,他挪來手掌看去,腳掌上起了密密麻麻的氣泡,而且越來越大。
指尖不小心碰到腳底的氣泡,針紮般的疼自腳底蹭蹭跑遍全身。
花歌化疼痛為力量,猛烈展開雙臂,一朵紫金色的喇叭花騰地從他胸膛鑽出。
緊接着,自他雙肩雙腿處長出手臂粗細的四根綠色藤蔓。
遠看藤蔓上的毛茸茸,近看之下就能看到那藤枝條上毛茸茸的東西是一個個鋒利的細尖刀,明閃閃的。
四條藤蔓朝着扔在費勁扒拉着峭壁的伯墨居殺氣騰騰的裹去,嘴裡怒喊:“殺!”
伯墨居雖然不能使用高階法力,但身闆還是極為靈敏的,他手騰空上攀,巧妙躲開席卷來的藤蔓。
并回贈給花歌一個火球以示友好往來。
巴掌大小的火球,在藤蔓裹上它的那一刻,驟然變大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