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星瀾和鄭其進止步腳步,後頭詢問伯墨居的意見。
伯墨居則側頭看向麥玧芝,“你說去不去?”
“人家盛情款待,不去要也不好意思啊!”麥玧芝沒有多想。
“那就去吧!”伯墨居點頭。
鄭其進本以為他會反對,真的要進去,他有點擔心,這些妖的法力都遠遠在他和茅星瀾的仙術之上,真要是打起來,那他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茅星瀾也想拒絕,保護對象要進去,她哪裡有不去的道理。
隻是,萬一這三個妖刻意為難,又該怎麼辦?
她退到伯墨居身旁,悄悄說出自己的想法,“進去萬一有危險,我和鄭其進估計連我們自己都護不住,根本保護不了麥姑娘!”
伯墨居給她一個稍安勿躁,萬事有他的眼神。
茅星瀾也不好再提意見,隻好默認進去。
福地熱情邀請,“諸位,大王洞府裡的熱菜都放涼了,快請吧!”
鄭其進慌忙退到茅星瀾身邊,沖她搖頭。
茅星瀾指指伯墨居,示意他放心。
好吧,既然他們三個都要進去,那他一個人在外邊就更不安全了。
那就進去呗,反正要死大家一起死!
吳風和福地帶路,伯墨居第一個跟上。
麥玧芝被左邊的茅星瀾和右邊的鄭其進給護在中間。
她原以為還是去之前的那個草屋,誰知路過草屋時,吳風和福地卻沒有停下的意思。
她跟他們一直往前走,在爬上最高的山坡之後,眼前是一望無際的石壁。
往前已經沒有路了。
吳風、福地在最中間的石壁前停下,他們伸出雙手按在石壁上。
本來光秃秃的石壁,憑空出現一個闊氣的洞門,轟隆一聲,洞門由北向南緩緩滑開。
洞門前張燈結彩的很喜慶,她跟着大家一起進入洞中。
石洞的牆上插着十幾個火把,燈火通明。
洞裡的空間很大,大到走路的腳步聲都不時傳來回音。
一張大圓木桌擺在正中央,孤零零的。
待她追随着伯墨居的步伐來到桌前,誘人的飯菜五顔六色的擺滿了桌子。
花歌呢?
麥玧芝轉動眼睛,尋視一圈,也沒有看到花歌的身影。
“怎麼不見你家大王?”伯默居問道。
吳風大掌如鷹爪般對着左洞角的石凳發力,四張石凳頃刻間就被移到桌子跟前。
“諸位,請稍坐,我們大王馬上就來。”
麥玧芝不敢坐,當伯墨居坐下後,她才挨着他慢慢坐下。
茅星瀾靠着麥玧芝坐,鄭其進坐在邊上。
福地這邊還沒有石凳,他彎腰,一手按地,指尖閃着綠光,綠光如閃電般劈開枝杈,向前蔓延到右洞角邊的四個石凳。
石凳像是被什麼給拉扯着,漸漸由洞角移到桌子跟前。
他立在桌子前,像是在等人。
這時,洞壁上一個火把莫名被吸進了石壁裡。
緊接着石壁中間裂開一道縫隙,花歌握着火把從裡面走出來。
他身後跟着一個一身道袍的人。
不用想就知道這人是吳方辰。
花歌盯着吃痛的腳,再看看距他還有十幾步遠的桌子,他腳尖鑽出一根綠色藤蔓,直直朝石凳裹去。
石凳被他扯到跟前,他坐上去,那根藤蔓裹着石凳和花歌,慢慢挪到桌子前。
他看人都到齊了,舉起跟前的酒杯,“本大王多有怠慢,還請諸位不要放在心上。”
他目視桌前的人一圈,再次說道:“為表歉意,本大王今晚略備薄酒,還請四位貴客和吳兄不要嫌棄才是!”
杯子裡的酒映着牆上的火把,陰森中透着詭異,看的麥玧芝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先幹為敬!”花歌舉起杯中酒,一飲而盡。
麥玧芝可不敢随便亂喝,她隻好轉向身旁的人。
見伯墨居兩指捏住酒杯舉在眼前細細觀賞,茅星瀾和鄭其進盯着他的舉動,絲毫沒有飲酒的意思。
她心中一松,看來大家都不願意喝。
隻是,一旁的吳方辰倒是爽快,不止将手中的酒杯喝了個幹淨,還又自斟一杯,喝的酣暢淋漓。
吳風和福地也不甘落後,相互敬酒,一連飲下三杯。
兩人端起空酒杯倒扣與桌上。
花歌笑意盈盈,眼睛往那兩個空杯上瞟一眼,然後偷偷給吳方辰遞個眼色。
吳方辰會意,他站起身,豪爽大笑,并對着吳風和福地兩個指指身後的洞壁。
接着,麥玧芝就看到他左擁右攬,趴下福地和吳風兩人的耳邊悄悄說了句什麼,兩人相視一笑,徑直走向洞壁,消失不見了。
這時,花歌抱歉拱手,“你們請便!”
他說完,也徑直走進洞壁裡,不見了蹤影。
這個牆壁難道有吸人的東西?
麥玧芝好奇不已,她也跟着起身走向洞壁,卻被吳方辰給攔住。
他擠眉弄眼的笑道:“姑娘,請留步,那裡邊是三個大王的秘密基地,外人是不得随意進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