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樹根想着自己又沒犯事,有什麼好躲的。而且他女婿是大隊長,說不準隻是找大隊長有事,兩家挨着,找誰還不一定呢。
喬大柱見親爹往家走,也連忙跟了過來。
聽到這個消息,他也是十分激動。
“真抓住了?”喬樹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蔡桂香幾乎是哭着撲倒在喬樹根的懷裡。
周圍看熱鬧的人都被這兩口子的态度也弄懵了。
他們對于縣裡的案子還真沒聽過,更何況那都是快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就是當時附近的人都記得不大清楚了。
公安同志看着夫妻兩個反常的态度,也很是疑惑,按理來說,這對夫妻應該不可能同那兩個人有什麼交集才是。
“爸,媽,你們怎麼了?”喬采雲和徐懷山也回來了。
看着哭成一團的爸媽,喬采雲又看向了一旁的兩位公安同志,心裡也慌了神。
和大哥目光對上的時候,喬家大家也是一臉懵,根本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爸媽哭成這個模樣。
她扭頭看向了跟着她一塊回來的徐懷山,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呢,他們是在大棚那邊被社員叫回來的,說是有公安同志去了喬家。
徐懷山伸手拍了拍喬采雲的肩膀,這才走過去,看向兩位公安同志,“請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公安同志便把自己過來的事情又說了一遍,“我們查看了當初的卷宗,發現報案的人就是喬樹根同志,最近在一件案子裡,當年的兇手已經承認人是他們殺的,但根據他們說的,當初那對夫妻還帶着個孩子的,我們過來,就是想問問喬樹根同志,報案的時候,有沒有見過那個孩子。”
蔡桂香止住了哭聲,擡頭看了喬樹根一眼,又看向兩位公安同志,随即目光不受控制的看向某個方向,可很快意識到之後就挪了過去。
見夫妻二人都不說話,公安同志又道,“我們知道事情已經過去很多年了,有些細節可能會記不太清楚,能不能麻煩你再仔細想想?”
這話也是往客氣的說,那可是一個活生生的孩子,真見過怎麼可能不記得了。
喬采雲和大哥喬大柱聽完公安同志的話之後,對視一眼,又看向自家爹媽,頓時緊張了起來。
“那個,公安同志,确實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家老頭子是得好好想想,那啥,進屋說,都進屋說。”蔡桂香用袖子擦幹眼淚,連忙就招呼周苋和兩位公安同志進屋子裡去。
外面可是有那麼多人看着呢。
喬樹根連忙點頭,“對對對,這我得好好想想,這麼多年了,也記不太清楚了。先進屋裡去,我再想想。”
蔡桂香把要跟着進屋的兒子還有閨女女婿都給攔住了。
“去去去,你們那你去吧,跟你們也沒啥關系。快去忙吧,地裡的活兒可不能耽擱。”
“媽,這事到底嚴不嚴重啊?”喬大柱一臉擔憂的問道。
“就是啊媽,這公安同志都來了,你讓懷山哥也進去看看呗,他可是大隊長。”喬采雲說道。
“不用,懷山又不知道當年的事情,快快快,你們忙去吧。”
徐懷山不知道當年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處于自己的習慣,也能看出嶽父嶽母似乎不想讓自己的孩子知道這件事情。
他抓住喬采雲的手腕,說道,“既然是來詢問案子的,對爸媽也沒什麼影響,我們先回去吧。”
“對對對,都去幹活兒去吧。”
眼看着人都走了,蔡桂香立刻就轉身進屋了。
屋子裡,都在等着她呢。
她去給周苋和兩位公安同志都沖了一杯糖水,這才坐下。
喬樹根和蔡桂香目光對視了一下,确定孩子們都走了,這才開口,“公安同志,這案子是怎麼破的?”
“具體的細節我們不方便透露,不過那兩個兇手是犯了别的事情被我們抓了之後,被别人供出來的這件事,我們審訊過後,他們也都承認了自己殺人的罪行。”
有關于那對夫妻死亡的真相,公安同志還是和他們透露了一點兒的。
等聽到公安同志說,那對夫妻的包裹裡有一份去京市的介紹信的時候。
喬樹根眼裡閃動着淚花,蔡桂香早就忍不住,再次哭了起來。
“二位同志,你們真的沒有見過那個孩子嗎?”
“公安同志,我還想問你們一句,你們能聯系到他們的家裡人嗎?”喬樹根開口問道。
公安同志裡年紀最年長的田公安歎了一聲,對着他們搖了搖頭,“直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那對夫妻姓誰名誰,不知道他們從什麼地方來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半路要在縣城裡逗留。現在唯一掌握的線索就是他們目的地是京市。”
可是這也沒用,也沒辦法确定他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