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又說什麼風涼話,馬後炮。”月見裡涼子翻了個白眼,不想理會。
“别這樣,等會還是好好配合警方洗清自己的嫌疑為重。”
不難聽出,幾個人已經默認死去的男屍是到目前為止還沒出現的負責人。
柯南坐在沙發上,沉着臉靜靜聽着他們的對話。良久,揚起自己的臉,扯了扯月見裡涼子的衣袖,問道:“大姐姐,你們是怎麼來到這個地方的呢?”
“我是收到了一封信,看着很像傳銷詐騙的廣告。”月見裡涼子想了想,從背包裡拿出一封信,信上印着想不想知道十二年的真相,那就在9月7日……等等字眼,看得柯南頻頻回頭。
“好奇怪,和新一哥哥收到的完全不一樣。”
“所以我才覺得奇怪啊,要不是我一直好奇這件案子,這種小廣告才騙不了我。”月見裡涼子收回信,将它折好重新放回去。
“那我這算什麼?被欺騙了?”同樣聽到了内容的小松原琴音鼓起臉:“居然用偶像來吊我胃口,這個負責人太過分了。”
“真的是負責人寄過來的嗎?”真狩俊介突然想到一件事:“如果上面的那個人是負責人,他是怎麼死的?什麼時候死的?他把我們招來的目的是為什麼?”
一連三問,聽得冬木伊吹頭都是大的:“你怎麼這麼多為什麼,管這麼多幹什麼,聽警察的安排就是了。”
他很擺爛地把自己埋在沙發裡,“我就不想猜這麼多,真相難道就這麼重要了?”
“别這麼說,現在誰也不能确定這件事和十二年的案件有什麼關系。”
遠一點的位置,靠着窗台。毛利小五郎點了一支煙站在通風口,惆怅地塞進嘴裡,吐出一圈煙霧。
“這個地方果然很邪門。”
“什麼很邪門?”
奧德裡安從窗戶外面探出腦袋。猝不及防的貼臉吓了毛利小五郎一大跳,手中的煙掉落在地。他壓着火氣,怒氣沖沖:“我說你啊,能不能不要突然出現吓人啊!”
“又不是小孩子學什麼來吓人!”
“嘻嘻。”奧德裡安揚着笑臉,頗有種不要臉地撓頭:“這不正好聽見。”
“你啊——怎麼還跑外面去了?”毛利小五郎歎了口氣,看着人渾然不在意的模樣,突然湧現出一種疲憊感。
奧德裡安:“出來逛逛,外面天氣好。”
“大叔和我說說呗,這個地方怎麼個邪門法了?”
毛利小五郎撿起掉落的煙頭,将其熄滅。良久,像是受不了奧德裡安亮晶晶存在感超強的眼神,無奈道:“不算什麼大事了,隻能說是一些陳年往事。甚至是不是真實的都不清楚。”
“你也别看我,年輕人别這麼高的好奇心。”
“連這些似真似假的傳說也不能說嗎?”奧德裡安不甘心地噘嘴:“現在的人真是一點也不誠實,都争着當謎語人。”
“柯南今天都很安分,你小子就别管了,等警察來了就老實回去。”毛利小五郎冷漠臉:“既然是來旅遊的,就去找個好一點的地方。”
奧德裡安一臉懷疑,指着前面道:“裡面又沒有柯南的影子。”
“居然拿我和小孩子比較,大叔還真是過分。”奧德裡安嘟囔着,卻沒有在糾纏着想要得到一個滿意回答。
就像毛利小五郎說的那樣,奧德裡安隻是個來旅遊,順便在這裡上一段時間學的外國人。
這種陳年舊事,光是聽些皮毛就能感受到裡面牽扯出問題的案件。太過複雜,沒必要趟這趟渾水。
想通這一點,奧德裡安又恢複活力。打算繞着别墅外面走一圈,看看外面有沒有什麼東西。
恰在中午最炎熱的時候,陽光不會因為地面上的人發生的任何事而讓步。到了這個最大太陽的時間段,整個外面除了背陰地能夠感受到幾分涼意外,暴露在外的空地被陽光曬得滾燙。
頂着大太陽出來的奧德裡安看了眼落在腳邊的耀眼陽光,果斷掉頭往陰處走。
荒廢了十二年的别墅,使得外面原本修剪整齊的樹木雜草叢生。倔強頑強的草從地縫裡冒出頭,在攝取到養分後往外長,使得别墅外圍鋪滿了一層綠絨。
現在,這片不規則生長的草地上留下被踩踏過的痕迹。往上能夠看見那扇開着的窗戶。
奧德裡安看見萩原研二專注的側臉。
“萩原警官——怎麼樣啊?”
聽見叫自己名字的聲音,萩原研二下意識往外看去。隻見突然跑到外面去金發少年在下方向他招手,整個人活力滿滿。
“不、要、亂、跑。”
萩原研二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些感歎自己已經到了會說這話的年紀。
“心态真好,對吧。”
不知何時走到窗戶外面的沖矢昴看着窗戶外面的人,說出似疑問又似肯定的話。
萩原研二笑了笑:“年輕人嘛——倒是讓我懷念我的少年時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