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德裡安緩緩眨眼,有一些觸動:“是我草率了。”
“還正義一個真相也沒錯。”半長發的青年笑着擺手:“這起案件也不是早有預謀 。别闆着張臉,走吧。”
“忘了和你說,那些小偵探們已經找到兇手了哦。”
奧德裡安:“他們還真是高效。”
這樣一說,奧德裡安覺得自己就是個普通人。他是不知道怎麼從蛛絲馬迹推理還原真相,偏偏這樣的人還不止一個。
心裡小小感歎一下普通人的不易,奧德裡安表面上隻是攏了攏衣服,把歪了的領子扯正。跟在萩原研二身後,看着大廳裡除了嫌疑人便是警察。
沙發上隻坐了四個人。
坐着的四人從外界隐晦的氣氛嗅到了不同,彼此對視一眼,由小松原琴音打頭,問道:“警官先生,請問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
“離開?不,現在不行。”山村操擺手否定:“現在就是你們幾個現在嫌疑最大啦。”
“憑什麼,我都不認識那人。”月見裡涼子不服氣地瞪眼:“你這半吊子不會是看人下菜,因為那邊的偵探是你的熟人,對于他的熟人都輕輕放下。”
“關于這點,我有必要強調,我與毛利先生素不相識。之所以不被警官懷疑僅僅隻是有證據證明自己。”安室透不是很想被人扯向和自己反感的人有關系。
組織的情報大師已經落下懷疑的種子,波本可是有接到赤井秀一在日本的消息,并對這個鬼鬼祟祟的青年身份表示懷疑。
而現在他得洗掉自己的嫌疑。
這種草皮子的作案手法,一看就不是那個常駐在附近的組織成員所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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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距離案發現場隻隔了一個門的房間裡,沖矢昴還不知道樓下的情況。
借口上廁所溜出來的青年轉眼間便從廁所窗戶翻出來,爬上二樓,來到事先自己看好的地方。
輕輕地敲了敲木闆,清脆的聲音讓沖矢昴立馬收手。茶發青年環顧四周,用幾根細鐵絲撬開木闆的空隙,雙手抓着将整塊木闆從牆壁上拿下,在不驚動外面人的情況下挪到旁邊。
果然沒猜錯。
看着藏有一洞口的牆壁,沖矢昴放下心來。被撬開的空洞裡,外面有一團布遮擋,布後面有一本塑料袋包裝了的筆記本。藏下這本筆記本的人顯然很慌張,塑料袋被随意地團在一團,一拿出來筆記本便從袋子裡掉出來。
沖矢昴又看了眼周圍,把筆記本拿出來塞口袋裡。将塑料袋和布塞回洞口,把木闆重新安回去。
就這樣快速幹好翻出窗外,借着外面掉落形成的落腳點借力,翻回一樓廁所。
一系列動作幹脆利落,沒有磨蹭一點時間,趕在安室透懷疑時重新出現在人群裡。
安室透瞥了眼他,又自然地移開眼。
隔了一個沙發的距離位置上,白馬探收回目光,對他旁邊的服部平次道:“你不覺得這兩位先生的關系很微妙嗎?”
“管那麼多幹什麼,又不是小孩子需要人調節關系。”
知道這裡混了個組織成員在的服部平次唬了他一眼,張口便是胡言亂語,還自覺不錯。
白馬探狐疑地看着他,服部平次的反常讓他感到疑惑,情緒太過激動。
糟糕。
對上白馬探眼神的一瞬間,服部平次就意識到自己太激動了。眼看他還要再問,服部平次連忙手動打斷:“行了,别管這些奇奇怪怪的事,彎彎繞繞跟鬧别扭似的。”
聽到了的柯南扭曲張臉,眼神小心地看了眼注意力不在這邊的當事人,慶幸沒被人聽見。
服部平次還在繼續:“比起這些小事,解決這起案件才是關鍵問題。”
年輕的偵探沒有抓着不放,順勢跟着話題走:“一切都将大白于天下,我已經知道這場自導自演的真兇是誰。”緩緩說着,他突然挑釁地露出淺笑:“還是說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被這一激,服部平次瞬間上當:“哈——?你是在向我約戰?”
“哪裡,我隻是陳述一件事。”白馬探背着手,矜持地颔首:“哪像我們關西的偵探,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什麼事。”
“可惜工藤新這一回沒來,不然我們還能聊聊。”
柯南:“…………”
喂喂,你就别拱火了!
看出白馬探就是故意這樣說的柯南欲言又止。一個小小的報複,擅長觀察的白馬偵探老早就發現這人的走神,激一激他就算過去。
畢竟難道遇上,看人跳腳什麼的也是很有意思的。
看了眼瞬間被激起勝負欲的服部平次,白馬探又把目光移向他身旁的矮小身影上。
倒是有一點意外。
白馬探理了理衣袖,目光從身後是人臉上一一掃去。這位長得有點像黑羽快鬥的小偵探這回的表現,可不像從前遇見的那樣積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