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件事發突然的事件。
已經陷入永眠的主辦方不知是何方神聖,突然向偵探們遞出邀請函,希望各有所長的偵探發揮他們的才能來破這個長達十二年的案件。
他的腦回路也相當清奇,除了邀請偵探外還順帶給幾位與偵探職業無關,卻又多多少少對這行業有所了解,或是對案件感興趣的人來到現場。
有點像是一個十二年的盜版複刻。
十二年前那場富商的派對上,警方從被害人的身份上發現這場派對上人員的職業五花八門,有些甚至與經商無關,隻是普通服務員。
這些奇奇怪怪的疑點也随着案件被轉走而淡出人們的視線。
而在十二年後的今天,同樣的相同地點,組織這場活動的主辦方慘遭滅口。不同的是這次隻有主辦方一人死亡。
對某些事情相當敏感的山村操瞬間就聯想到了鬼魂作案這些不靠譜的想法,被幾方偵探壓下去。
服部平次最先否定:“不可能的,你就不要在這裡胡言亂語了。”
白馬探颔首:”這點我是贊同服部君的,作案手法很顯然是重物砸中後腦勺造成的失血過多死亡。”
服部平次轉回頭:“不需要你的贊同——你和我現在想的一樣。”
他笃定道:“兇手絕對是那個人,隻有他才有時間犯下罪行。”
“嗯,沒錯。”
白馬探沒有否定,年輕的偵探低頭沉思:“但是起因是什麼?動機又是什麼?”
“說不準又是理念不合。”總覺得這場面有些許眼熟,服部平次随口猜了個答案。被柯南狠狠拽着衣服,想讓他閉嘴。
下定決心今天要低調行事的柯南很沉得住氣,沒有在懷疑對象面前躍躍欲試,收獲到了沖矢昴意味不明的眼神。
湊在一邊悄悄聽着的奧德裡安小眼神一直亂瞟,時不時瞅着不同人觀察。
他注意到先前還在和沖矢昴陰陽怪氣的安室透現在又和萩原研二聊了起來,從兩人笑眯眯的态度上看起來聊得不錯。
奧德裡安毫不意外地移開眼,把目光落在那位從未見過面的茶發青年身上。
老實說,對方給人的感覺有點熟悉。奧德裡安又說不上來具體,隻當人面善。
月見裡涼子和小松原琴音坐在一塊,兩個女生的共同語言更多,一起聊聊天更容易拉近距離。
對于小松原琴音這位告訴自己十二年前案件的人,奧德裡安非常主觀地斷定她和這起案件沒關系。
沒看人都怕成什麼樣,就不信還有人能哆哆嗦嗦地對人下手。
沒怎麼接觸過的月見裡涼子是個長發及腰,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女性。奧德裡安隻和對方說過兩句話,一句是你好,一句是自我介紹。
自知不是偵探這塊料子,奧德裡安選擇保持沉默,心裡主觀猜一猜就完事了。
靜等着偵探來把案件理清楚的金發少年坐姿乖巧地靠在沙發上,無端給人一種這人在神遊的感覺。
人在這裡,思緒不知飛到哪裡。
而就神遊的一個功夫,五倍速的加速鍵按下,等到奧德裡安回神,兇手已經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奧德裡安:……?
什麼情況?
感覺錯過了一個世紀的少年瞪大眼,雙眼迷離地看着兩撥人,看着冬木伊吹雙手被铐上手铐,頭上緩緩打出些問号。
為什麼警方會這麼熟練啊?!
哪怕見了多次,奧德裡安對這場景依舊不習慣。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我記得冬木先生還說過自己不會殺了人後特地喊人這種自導自演行為?”他沖旁邊的萩原研二問道。
“有說過嗎?”
對上萩原研二略顯迷茫的雙眼,奧德裡安後知後覺自己問錯了人。他得問下午同樣坐在這裡的一員。
“等我問問。”
奧德裡安豎起手指輕微搖晃,在萩原研二的目光下站起來,走過去一把抱住人群裡的柯南,走到角落裡。
“奧德裡安哥哥……你這是在做什麼。”
已經被這突然抱起給磨平棱角的柯南虛着眼,手放在他的胳膊上,整個人有種淡淡的擺爛感。
“我問你個問題,柯南你老實告訴我,冬木先生是有說過自己不會殺人假裝發現了問題這種自導自演的行為的,對吧?”奧德裡安問。
“嗯,是有說過啦。”柯南擡頭,看向這個剛剛一直在走神的少年,“那就是人故意這樣說的,騙的就是你這種人啊,奧德裡安哥哥。”
小孩學着大人的模樣歎氣:“這種事情可不能光聽一面之詞,很多案件兇手都會在事後返回現場,親眼看着被害人被發現。”
“兇手假裝第一發現人這種事件不在少數。”
莫名感覺被小孩上了一課的奧德裡安啞聲,個子高挑的少年眼珠子滴溜溜地轉着,揚起笑臉鼓掌。
“原來如此,學到了。”他笑得相當真誠,“你懂得真多啊,真厲害。”
柯南瞬間息聲,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奧德裡安,憨憨地撓頭:“哪有,都是剛剛聽兩個大哥哥說的啦。”
“那也很厲害,是我要向你學習。”奧德裡安不聽不聽的自顧自說:“柯南平常都看些什麼書啊,感覺知識儲備量相當豐富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