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嚴重懷疑這人是故意的。沒證據的小孩隻能笑得天真,試圖蒙混過關。
“老師推薦什麼看什麼,還有一些偵探小說之類的也很有意思。”
“對于這個年紀的小孩來說很厲害了。”隻抓住後面一句重點的奧德裡安,這回真心實意地誇獎:“我記得我在你這個年紀,閱讀書籍都是一件奢侈事。”
柯南撓頭的手一頓。
他心裡清楚自己這回說不定能聽到一些奧德裡安在被貝爾摩德收養前的事情。看奧德裡安臉上帶着回憶感慨的表情,那些童年回憶沒有留下太深印象,而他說不定還能知道為什麼奧德裡安會被收養。
隻要問出來就好,壓根不會想這麼多彎彎繞繞的少年不會察覺出什麼。
“那應該是不同的體驗吧。”
柯南聽到自己問,“以後就能想讀就讀,想玩就玩了。”
“是啊。”
奧德裡安沒有否定,彎下眼,藍色的眼睛帶着回憶的溫柔:“我的養母把我從這攤泥地裡帶出來,我很感激她。”
“…………”
柯南的手指不自主地痙攣,聽出對方是發自内心的認同這話的偵探陷入沉默,不知是否該把這真相告訴對方。
奧德裡安沒有察覺出柯南的沉默,自覺說完了的少年手癢的把手放到偵探毛茸茸的頭發上,揉了揉:“好啦,你又闆着臉做什麼,開個玩笑。”
我可不覺得。
柯南木着臉拍掉頭上搗亂的手,理順炸成雞窩頭的頭發。
“那兇手的動機是什麼?”奧德裡安又問。
柯南:“是事故糾紛啦,聽說兩人以前在同一個地方工作,事業上有矛盾。”
“事業上有矛盾他還敢邀請冬木先生?”奧德裡安蹲下來,平視柯南:“真的假的啊?”
對上那雙因為震驚而瞪大了的雙眼,柯南很無奈:“冬木先生的邀請函是拿的同事的。”
奧德裡安這才點頭:“這才對嘛。”
“我就說沒有哪個明知有仇的人,還會故作沒事地邀請對方。”
“這樣一來,看來冬木先生也不知道主辦方為什麼對這個十二年前的真相感興趣了。”
對這件事相當關注的奧德裡安遺憾地聳了聳肩,重新站了起來。左手插兜,他握緊了藏在手心裡的,不久前才在二樓撿到的徽章。
——永恒。
徽章上刻着的單詞在奧德裡安腦海裡回蕩。
——人最追求的永恒是什麼?
——長生不老。
——如何才能成功?
——實驗。
想到這,金發的少年的眼底閃過陰翳。變小了的偵探隻來得及看到那雙藍色眼睛沉下來被烏雲蓋住,卻又在他想要再次确認時恢複明亮。
柯南狐疑地望了他一眼,總覺得不對勁。
奧德裡安對于十二年前案件的興趣超出他範圍。
柯南本能反應偏向于他從貝爾摩德那裡得知了什麼消息,随即被自己否定掉。
“奧德……”
奧德裡安沒有聽見。
他拍了拍柯南的肩膀,臉上挂着笑臉走回人群。他路過金發黑皮的青年身邊時,被青年攔住。
安室透習慣性露出禮貌笑容:“記得回去和你姐姐通電話。”
“…………”
奧德裡安笑容瞬間消失,怎麼有人能說出這麼冰冷的話語。
他立馬就明白眼前的人一定把自己在案發現場碰到了他的消息告訴給了克裡斯。
别問為什麼,問就是此人有前科。
奧德裡安現在都記得,幾年前自己滿懷希望地邀請安室透一起去試戲時,還沒十分鐘,他就被克裡斯給拎了回去。
那個時候,面前的青年也是這樣露出無辜的笑臉。
奧德裡安憤恨地咬着後槽牙,幹出這件事的人卻隻是笑了笑,讓出位置來放他離開。
奧德裡安莫名覺得憋屈。
聽到某個熟悉名字的沖矢昴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他們,若無其事地收回目光,看着柯南抵着下巴思考着走過來。
沖矢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