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話在明示這件事有問題,這裡頭有着驚人的秘密等待發掘。聽到這裡,奧德裡安沉默下來,垂眼捧着手中的茶杯,讓人分不清到底是什麼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盡快離開吧。”女人最後告誡道:“饒是我們這種老人也不清楚具體情況。”
“你也認為兇手還會再犯?”奧德裡安問。
他靜靜盯着女人的臉,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端倪。奧德裡安能夠肯定,女人嘴唇嚅動了兩下,剛想要開口——從樓上出來的主持人打斷了在場所有人的交流,強硬地要所有人看向自己。
“各位——看這裡!”主持人搜羅出不知從哪裡搞出來的鼓重重敲響,吵鬧的讓人感到不适,不滿的垮下臉。
當事人沒有見着所謂的不滿,見大家都擡起了腦袋,這才滿意地放下手中的鼓:
“相信大家也知道昨晚發生了一起令人心痛的事故。”主持人做作地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兩邊。
彼得趁着主持人表演的這一功夫,走過去把奧德裡安推走,剛剛還打算說話的女人立馬移開眼,不去看奧德裡安伸出的手。
被推走的奧德裡安:“……why?”
有種真相從手中溜走的悲憤,奧德裡安惡狠狠地瞪着二樓的主持人,痛心地捂住胸口:“這個人在做什麼!浮誇!這是對表演的亵渎。”
“你夠了哈。”彼得很無語,一掌按在奧德裡安的腦袋上,“你可以趕上去和人家比一下了。”
“欸,你不覺得那人有點不對勁?”
“跟人格分裂了一樣。”奧德裡安銳評:“他昨天和我說話還不是這樣的!”
“我不是說這個……”彼得眼裡帶着淡淡的麻木:“算了,先聽聽他怎麼說的。”
二樓的主持人才不管下面人的怨言,居高臨下地俯視着樓下的人群,放下手帕,眼裡充滿了冷漠:“我們也接到了通知,在這座山莊居然發生了這樣的恐怖的事,這是人性的扭曲,也是對在座的侮辱。”
“我們都是偵探模拟器的忠實讀者,就在剛剛我們有接到主辦人的通信——誰要是能趕在警方來臨前找到兇手,誰就會獲得十萬美金的獎勵。”
“不要擔心這筆錢的來路不明,這是主辦方對聰明偵探的嘉獎。”
聽到有獎金的時候,在聽到獎金數額以後。奧德裡安心歎糟糕,看向主持人的眼神不對味了。
“他這是在煽動人的情緒。”奧德裡安臭着張臉,相當不滿:“把案件當成一場活動,這算什麼?不要什麼都娛樂化啊。”
彼得一把捂住他的嘴,手放到嘴唇邊讓他安靜。
“你還沒看出他們的心動?”情緒更加内斂,也更擅長明哲保身的彼得手動讓奧德裡安閉上嘴。
奧德裡安倔強地怒不可遏地皺起眉毛,用力掰開多出來的那隻手:
“這可一點都不酷。”隻是長了張傻白甜面孔,不是真傻白甜的少年眼睛看着在場明顯被這百萬美金給誘惑到了的人,能夠理解這個誘惑的吸引力。
十萬美金的數目對于普通家境的人來說是一筆不小的金錢,這一筆錢可以幫上很多忙。奧德裡安也不會傻到這個時候站出來持否定态度。
窮過的孩子比任何人都知道金錢的誘惑,心動了的人是不會因三言兩語而退縮的。
“這是沒辦法的事。”彼得很無奈地攤手:“我隻能說四個字,管好自己。”
“我看這些人一直不對勁,我們這些誤入狼穴的羊羔可别瞎摻和。”
奧德裡安不答,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四周,似乎在找人。
“你在找什麼?”彼得納悶。
“那位叫阿爾泰姆的先生。”奧德裡安回答:“他看上去知道很多。”
彼得眼皮一跳,勸道:“那你也好歹看看,那人看起來就不好惹。”
“……你怪怪的。”
奧德裡安突然擡頭,藍色的眼睛直視着彼得的臉。彼得回以一挑眉,驚愕道:“你又有什麼見解了?”
他一副靜靜聽着你編的模樣,包容着奧德裡安跳躍的想法。
“算了。”奧德裡安蹙眉,不悅地瞪了他一眼,“你這也不讓我幹,那也不讓我幹。我都要懷疑你是克裡斯派過來的卧底了。”
“你還倒打一耙……”彼得木着臉看着他,手指緊握成拳,咬牙切齒道:“我都快成為你找樂子的玩具了……你要不要看看場合啊,奧德裡安。”
“……抱歉?”奧德裡安不明所以地看着彼得起伏不定的情緒,習慣開口。不是對問題的道歉,僅僅隻是因為彼得生氣才說。
彼得瞬間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妥協地歎了口氣:“我看你是真的被這邊的偵探給影響了。”
“我的确認識了好幾個偵探。”奧德裡安說,豎起四根手指:“這是個巧合。”
彼得:“又和案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