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害人的周圍圍滿了想要從上面找出蛛絲馬迹的人,沒了宮田希強勢的發号施令,現場很快被大家的腳印破壞,草地淩亂,屍體的周圍還多出來了血腳印。
看到這一幕的宮田希:“……麻枝子!”
被點名的麻枝子哂笑一聲:“我怎麼可能管得住。”
宮田希聽懂了她的話,“也是……早該知道的。”
麻枝子踢着腳邊的石子,有些索然無味地跑神:“你剛剛是不是帶錯方向了?”
她随口一問,眼神焦距在腳底下一直在被來回翻滾的石頭,灰色的石頭上粘着棕色的泥土,地上印了兩處相似的痕迹,呈水平相等。
心跳加快導緻不由自主的屏息凝神打破了呼吸的節奏,宮田希轉動了一下手腕,眼神垂落看着麻枝子不老實的動作:“看錯了,就是往那個方向走的。”
“哦。”
簡單的回應并不能消除宮田希起伏的情緒,腦子裡理智占上風的女人閉上眼,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後重新睜開,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案件上。
沒有一人提議要把被害人搬走,妥善安置的現場走時什麼樣,現在依舊是什麼樣,來來回回的人員變動讓本該嚴肅的兇案現場出現菜市場的熱鬧。
刨除掉那些渾水摸魚的人,宮田希有留意到現場的幾個熟面孔,先前給了奧德裡安友情助推一掌的年輕人赫然在列。
他注意到了宮田希在看他的目光,傻兮兮的傻樂着朝她揮手。
這個……不可能。
宮田希果斷放棄了對他的猜疑,如此的草率,憑着先入為主的首因效應,把對方從自己的嫌疑名單中踢出來。
這不是一個專業偵探會幹的事,也不是嚴謹的警察能幹的事,但這可能是一個有着責任心的普通人會幹的事。
環境影響人的行動,在不嚴謹的氛圍下,人們的眉眼中帶着幾分松懈。倚靠在窗邊的人把樓下發生的一切看在眼底,綠色的眼睛裡充斥着對事情結果期待的興味。
眼看下面的序幕要繼續往下,突然,他猛地回頭,眼神眯起,銳利的目光掃向來人。宛如被野獸給盯上的少年停住,遲疑地揮了揮手。
“哦——hi.”
一頓亂晃晃到樓上的奧德裡安看着把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的人,心裡有那麼一瞬間的迷茫。
有什麼問題?
到底是什麼鬼?
演員對情感細膩的捕捉讓他一瞬間察覺到了在波瀾不驚背後的陰冷。
酷哥……怎麼不算是酷哥呢。奧德裡安苦笑一聲,惹得阿爾泰姆又将目光放到他的身上。
被暗戳戳稱呼為冷面酷哥的阿爾泰姆沉吟,“你怎麼在這裡。”
有的人問話就是有把疑問句說成陳述句的本事,顯然,阿爾泰姆就是這類人。
被問的奧德裡安有種平白無故矮了人一輩的感覺,對方的語氣像極了上司來視察碰到了出來渾水摸魚的員工。
奧德裡安剛剛醞釀出的負面情緒還沒來得及發酵就被打斷。
“沒事出來……晃一晃?”
奧德裡安不确定,阿爾泰姆的表情看起來像是一旦他沒說對就要掏出槍來崩了人的錯覺感。
“你倒是會體驗生活。”阿爾泰姆嗤笑着移開眼,背過身繼續盯着樓下的動靜。
奧德裡安表情變得微妙起來,眉毛挑起一邊,很是詫異。
這聽起來可不像是誇獎。
翻了翻人生十多年的履曆,實在沒有翻到這張面孔,得罪過他的這一選項就可以被踢出。
——是酷哥的個性了!
把自己說服了的奧德裡安點點頭,在外人看來,是這個年輕人突然點頭,一副我懂的表情。
從旁邊挂着的鏡子裡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的阿爾泰姆收回目光。
一副傻樣。
他漫不經心地對後面的人做下判斷,樓下突起的争執聲隻能分走他的一個目光,一眼看出這出争執矛頭是什麼的阿爾泰姆目光放到身旁的鏡子裡,鏡子記錄了它所看到的一切,阿爾泰姆從鏡子中注視着奧德裡安的離去。
“我看啊就是報複!”
“不然為什麼不能解釋就這麼巧合,來的人都是你們嗎?!”
“一群看不出形勢的家夥,人家都殺到家門口了!”
……
一聲比一聲大的嘶吼傳到樓上,喊出來的人将恐懼藏在聲音裡,經過聲帶表述給他人。他人隻是用看瘋子的眼光,冷眼旁觀人的崩潰,看着被人好聲好氣地帶走。
“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