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有道理。”女人點點頭,模糊的态度讓奧德裡安有些洩氣,這人到底是不是那邊的?
他不知道。對方扯出的話題他也不感興趣,興緻缺缺地回答,很快又成了一片平靜。
偏頭看着一側的少年很快被新的東西給吸引。他注意到了一個男人,頂着一頭白毛,比他的金發還要亮眼。
比這頭耀眼頭發更顯眼的是對方嚣張的姿态,混在這塊處處透露出詭異的地方就像魚在水裡一樣自由。
就在奧德裡安看着的時候,對面的人像是感受到他的視線,轉了過來對着他揚起一抹嚣張肆意的笑容。
奧德裡安一愣:被發現了。
他沒有偷看被當事人抓包的尴尬,朝着對方點點頭,鎮定地收回目光,目不斜視地把視線集中在手機屏幕這一小塊地方,裡面似乎有讓人十分着急的信息。
抓包了的當事人笑着收回目光,順帶長腿一踹,把按捺不住的家夥給摁了回去。
頭發上架着一副墨鏡,撩起前額碎發露出飽滿額頭的男人興緻勃勃地發了條消息過去。
對面的人似乎早有預料,消息一發送便收到回信——
【匿名:你見到他了,怎麼樣?】
【毛豆大福世界第一:我的回答是不怎麼樣。】
還在編輯文字的男人臉上表情嚴肅,不怎麼贊同老朋友的這一舉動。
【毛豆大福世界第一:少年就該有自己的活法。】
【匿名:看來我該高興你沒噴我是爛橘子,但是你要知道,他和那邊牽扯太深了。】
【毛豆大福世界第一:那什麼爛組織就這麼讓你們頭疼?】
【匿名:沒辦法,誰叫我們調查發現,那邊的人在非法進行人體實驗,制造出來的東西已經有普通人受到危險。】
【毛豆大福世界第一:……】
提到這,宮城眯起了那雙藍色的眼睛,危險的風波消失在笑容中。
【毛豆大福世界第一:把握分寸。】
這是來自同事的最後勸告。
低頭打字的一會兒功夫裡,對面原本還坐在那裡閑出花來的人便不見。
和他一起離開的還有對面那個宮城感到眼熟的女人。
宮城:???
【毛豆大福世界第一:行動已經開始了?】
【匿名:?】
标點符号表達情緒,自認接收到老友傳來信息的宮城手指點了點桌子,一個回合後,認命似的起來,随手選了條路離開。
夜空上的烏雲被風給吹散,露出了高挂在空中的圓月,月光打在甲闆上,讓黑夜不再徹底黑暗。
一股說不上來的情緒,奧德裡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裡——他的旁邊還站着一個男人,一個眯着眼睛笑得格外狡詐的人。
“你說你認識我?”他質問道:“你喊我出來是想幹什麼?”
還沒傻到站在欄杆旁邊,奧德裡安警惕地離欄杆還有一臂距離,眯着眼盯着旁邊的人。
這個突然冒出來,非常唐突地把他約出來,手上疑似握着一些他不知道的秘密的人在奧德裡安看來非常的莫名其妙。
“哎呀,别這麼緊張。”金湯力笑得和顔悅色——大驚喜,誰能想到今晚會在這裡碰到呢,這位boss面前的大紅人。
自诩為boss心腹,金湯力深知boss的考量與想法,也明白他老人家盯上這個小白羊的初衷是什麼——天然的立場決定了後續的每一步路該怎麼走,而偏偏這個小白羊還很重感情。
身為旁觀者,金湯力都要為這個倒黴蛋留下一滴鳄魚的眼淚了。
也不知道究竟想了些什麼,看着對方莫名其妙掉下的淚水,隻感覺惺惺作态的少年嫌棄地退後一步。
“這位先生,你需不需要呼叫一下服務員?”
他其實更想說,你需不需要去醫院看病。
鑒于他今天長見識見識了不少奇葩,這股想要說出口的吐槽被咽了下去。
“我和溫亞德那家夥可是同僚——認識很久那種。”金湯力沒把他的話當一回事,自顧自地說着自己的話。
奧德裡安一怔,“克裡斯……”
見他放松了一點态度,金湯力滿意地點頭:“除了她還會有誰,我可是很早之前就知道你了,誰叫溫亞德太小氣了,一直不讓我見你呢。”
說到這,金湯力還不滿地小小抱怨了一下,奧德裡安差點點頭,想說要贊成貝爾摩德的動作。
臨時刹車按捺住了這個不妥的舉動,對面的人看起來就像那種興緻上頭了就不顧人死活的人,他還不想在這個陌生的地方與人為敵。
現在為止,那邊的人還沒有來告訴他,這個合适的時機究竟是什麼時候,這讓奧德裡安有些焦慮的同時,又倍感迫切。
開弓沒有回頭箭,他不可能到現在又灰溜溜地回去。
眼看旁邊這個搭話的人似乎是克裡斯的同事,奧德裡安想了想,放松了警惕,想要看看這個突然搭話的人究竟想要做什麼。
他想要知道,這個人過來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是嘴上說地想要來見見同事的養子,還是另有目的。
各懷鬼胎的兩人,在刻意的配合下一時間聊得火熱,恨不得稱呼彼此為知己,但凡周遭有人在這,隻會覺得兩人有病。偏偏當事人的兩位不覺得,還都覺得自己有去做情報員的天賦。
怪癖的科學家和少年演員聊着天,似乎隻是随意地往一個方向打算離開,也許是外面的溫度太冷,又或許是月亮再一次被烏雲給遮住,襯得天空愈發黑暗,想要往亮一點的方向走。
燈光下,被拉長的影子先是分開的兩抹黑色,很快,随着其中一個人的動作,變成一個。
中途出了小插曲,迷了個路趕過來的宮城姗姗來遲,看着前方的動靜,誇張地張了張嘴。
【毛豆大福世界第一:你看上的人被捷足先登了[人影圖片jpg.]】
【匿名:是他……算了,這樣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