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玲珑灣路口另一側的沿街樓下,開着不少燒烤飯店,這座城市的人們,不論冬夏,喜歡在晚間,來上這麼一頓啤酒燒烤,用油脂的香氣和啤酒的勁爽,消除一天的辛苦。
現在也就算是初夏,店家早已紛紛把馬紮小桌擺在了門外,汪鵬天就在其中坐着,腳下的啤酒瓶已經空了兩個。
小李拉着陸非林坐下,跟汪鵬天嚷道:“汪哥,這不正好碰見陸哥了,一起哈。”
汪鵬天擡頭看他們一眼,不說話,隻是低頭倒酒。
陸非林默默坐在一邊。
小李才坐下,一看桌上空空如也,汪鵬天的腳邊倒是摞着兩箱啤酒,就開口小心問道:“哥,你點菜了嗎?”
汪鵬天倒酒的手一頓,擡頭看他一眼,又繼續喝。
“行嘞。”小李明白了,起身準備去點菜,轉頭問陸非林,“哥你吃點啥?”
陸非林搖搖頭:“不用點我的了,我真的吃過了。”
小李自己小跑去店裡點菜。
陸非林老實坐着,間歇悄悄擡眼看汪鵬天一眼。
“砰。”汪鵬天往他面前放了一個玻璃杯和一瓶啤酒,示意他一起喝。
陸非林猶豫了下,還是決定喝,來都來了,也沒必要端着了。
汪鵬天見他倒酒,滿意了些,喝酒的速度減緩,等着陸非林一起。
等小李回來,倆人已經幹掉一瓶了。
小李咋舌:“兩位哥,咱都悠着點啊。”
汪鵬天不語,隻是直接放了瓶酒在他面前。
烤串和下酒菜上來,小李邊吃邊喝,汪鵬天不吃隻灌,陸非林便慢慢放緩了速度,好一會兒喝一點,汪鵬天也不管他,隻顧着自己喝。
菜下去一半,汪鵬天身邊酒箱已經空了一箱。
陸非林覺得不行,出聲勸汪鵬天:“汪哥,慢點吧,咱聊聊天。”
汪鵬天也不矯情,倒滿一杯酒,擡頭問他:“你想聊什麼,說了也不會信。”
願意說話就是有譜,陸非林表情認真:“信,你說我就信,不止我,小李也信。”
串撸一半的小李忙點頭:“是啊,哥,你說說呗,别悶着,咱也都那麼多年了,有啥不信你的咧。”
汪鵬天仰頭悶掉半杯酒,下決心說道:“趙莫轶那傷,就是有人害的。”
陸非林在趙莫轶那聽到一點,現在也不意外,隻是确定了汪鵬天發怒确實是因為這件事。
隻是小李像是第一次聽說,瞪大了眼睛長大了嘴:“啊!?被誰害的啊,怎麼我們都不知道,這當初隊裡也沒人管嗎!”
汪鵬天看他一眼,說道:“就是他那好師兄,塗利。”
聽見這個名字,小李卻一下子沒有那麼義憤填膺,有些猶豫的說道:“不會吧,是沒怎麼見過鐵哥的這個師兄,但是以前一直聽鐵哥說,他人很好啊,以前也很照顧他們。”
說到這,小李一下子反應過來:“鐵哥也不知道這些嗎?”
汪鵬天卻沒管他,隻是看着陸非林說:“你怎麼不驚訝,你知道這事?”
陸非林輕點頭:“鐵哥那天說了一點,但也說這都是沒有證據的事,沒有辦法空口就判人的罪,更何況是他關系那麼好的師兄。”
汪鵬天卻震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什麼狗屁師兄!”
他指着自己吼道:“我親耳聽到的,我親耳聽到的!那個爛人,是他把藥劑摻到了霧化機裡!是他害了趙莫轶!”
陸非林震驚,這個趙莫轶沒有提到,他身體前傾問道:“這個也告訴趙莫轶了?你有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