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街總是與混亂、無序劃上等号,在那些上流人眼中,這裡充斥着暴力與未開化的暴民。
歌舞廳的老闆娘瑟琳對那些上層老爺們的看法并不在意。蝸居在這一隅之地,有的是時間和機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人的目光算得上什麼。
今日又是一個好天氣,隻是……她的面前出現了一位不速之客。
“這裡不歡迎未成年人。”瑟琳好心丢給面前的少年幾顆水晶糖,可那小子攥緊了糖塊,仍不肯離去。
那少年說,“雪牙幫的人綁走了我的朋友。”
瑟琳耐着性子對這個臭小子說,“那又怎麼樣?我是開店做生意的,他們想來這裡消費,我沒道理阻攔。”
“那你為什麼阻攔我?”少年将證明身份的證件拍在桌面,瑟琳看到了上面的三個大字——範應铎。
還真是成年人,但這小子看着也太嫩了。
瑟琳打量了一會應铎,逐漸回想起之前關于這小子的傳言。
弑父弑母的小混蛋躲在老巴迪的酒館裡生活,聽說他有份畫家的職業,但已經很久沒有賺到錢了。
瑟琳想到這,揚起下巴高傲的對應铎道,“你有錢嗎?”
應铎目光躲閃,底氣不足道,“我可以賒賬。”
“我的大少爺,您不會掏不起三百赤貝吧,那些姑娘們幹的都是辛苦活,你不能白聽白看呀。”瑟琳托腮看着應铎略帶嬰兒肥的臉頰,笑道,“你那位朋友惹上了雪牙幫,聽姐姐一句話,趁早忘了他吧,和雪牙幫作對可沒有好果子吃,誰不知道他們背後有研究所站台。”
應铎搖頭,固執道,“我不能丢下他。”
“這麼重情重義,沒被人騙過吧。”瑟琳嗤笑,對面前這個傻小子有點興趣了,“你們有多少年的交情啊?”
“大概三周?”應铎不太确定。
“才認識這麼久,你就願意為他掏心掏肺,與雪牙幫作對?”瑟琳驚訝,它原以為雪牙幫帶走的是這小混蛋十幾年的好友,鬧半天原來才剛認識。
大抵是瑟琳的眼神太奇怪了,應铎悶悶補充道,“我們是過命的交情。”
“但你們才認識三周!”瑟琳驚呼。
應铎扶額,最終無奈道,“他是我的委托人,如果他死了,我就拿不到委托費了。”
這才符合利益往來的關系。瑟琳滿意的點點頭,随即又疑惑道,“你不是賣畫的嗎,為什麼接上委托了?”
這種靠天吃飯,靠人施舍的職業可沒什麼前途。
應铎抿唇,試着将話題引回開頭,“所以,我能進去了嗎?”
“你?不不不,當然不能,我還是不能放你進去。”瑟琳搖着頭,伸出手指給應铎一項項羅列着危害,“第一,你如果和他們起沖突,會毀了我的店,第二,我還不想成為雪牙幫的重點關注對象,第三,是因為我個人,我讨厭你這個47街的小混蛋。”
“好吧……”應铎試着笑了笑,但他的嘴角才剛揚起,就被瑟琳翻了個白眼。
瑟琳不耐煩的說,“我是不會讓你進去的,你趁早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