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出都出來了。
許穗安聳聳肩,因為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走才合适,一路上幹脆每個房間都嘗試着打開看看。
結果當然是都打不開。估摸着裡面關了人,得有鑰匙才行。
不過他運氣還可以,穿過這條走廊,又拐了兩個彎後,正巧碰上學長學姐被押着往前走。
他于是貓着腰,踮起腳,上前兩步,掏出個大榔頭從他們後腦勺那兒砸下去。
那兩個看守的人卻先一步躲開了,轉頭看向許穗安。
“老大說有人逃了,讓我們防着點,看來就是這小子。”
“火焰的眷屬,請為我降下恩澤,飛火流星!”
個子高點的說着閑話,矮點的已經先一步念起了魔咒。
許穗安連忙側着身子躲,熾熱的溫度從胳膊邊擦過,使人頭皮發麻。
感恩體能課,也感恩許穗安有在好好上課。不然憑一年前的身子闆,燒成灰了也别想躲過去。
許穗安随便感恩了一下,就收斂了心思,将目光盯緊這兩個人,準備找合适的機會使用靈術。
許穗安躲得靈活,盡管這條狹長的走廊沒什麼掩體,但他愣是跳來跳去,沒讓魔法擊中他一點兒。
氣得那倆人指着他鼻子罵。
許穗安于是也禮尚往來,跟着對罵。
他們罵不過許穗安,急得手上的魔法也淩亂起來。
……機會來了!
“ㄨㄣㄨㄛㄧㄢㄓ,ㄗㄨㄣㄨㄛㄘㄨㄥㄒㄧㄣ
ㄌㄧㄥㄗㄜㄕㄡ,ㄕㄡㄗㄜㄒㄧㄥ,ㄒㄧㄥㄗㄜㄔㄜ
ㄌㄩㄌㄧㄥㄓㄠㄓㄤ,ㄇㄛㄍㄢㄅㄨㄘㄨㄥ!”(1)
話音剛落,兩個人施展到一半的魔法生生中斷,恭恭敬敬站好,低下頭,“您有何吩咐?”
許穗安用了這個乙級靈術便抽幹了力氣,雙腿一軟跪坐在地上,由着學長把他扶起來。
他連聲音都打着顫,但還是強行穩住聲線,道:“其他被關押的人現在在哪裡,帶我們去。”
“是。”
學長扶着他走路,低聲詢問,“不錯啊,能持續多久?”
許穗安面色慘白,“簡單的吩咐應該能維持十分鐘,要是讓他們打起來可能頂多三分鐘。”
“該死,靈力這麼不順暢的感覺好久沒有過了。”
學長又問:“昨晚不是說你跟景弘在一塊兒,他呢?”
“他負責拖住單元禮,我們分頭行動。”
學長于是誇贊,“景弘很不錯啊,能在這種情況下一個人面對強敵,看來是個堅韌的。”
許穗安替主人格心虛了兩秒,果斷下線強行把主人格叫來了。
自己造的孽就該自己面對!
下次還是有什麼好吃好玩的再叫他吧,好嗎?好的。
許穗安:又要面對這個該死的世界嗎……
而且為什麼那個人格一上來就放大招啊?
啊啊啊現在他們仨都手無縛雞之力了,等一下随便碰到個守衛的就完蛋了好嗎?
許穗安小小崩潰了一下,耷拉着腦袋跟着人走。
好在關他們的地方非常近,短短十分鐘,把他們都救出來了,還順帶救到了幾個無辜的平民。
當然他們也很無辜就是了。
那些平民并沒有他們那樣好的一人一間的條件,大概是因為不怕他們聚在一起作亂,忽而都是三五個擠在一間。
當然,也有可能是單元禮他們不夠有錢,沒辦法勻出99間密室來關人,所以隻能退而求其次了。
眼看着靈術效力快要結束時,許穗安連忙問了出口,然後毫不留情的把把他們随機關進一間房間,死死的鎖上了。
那兩個工具人清醒的第一時間,也許就是迷茫于為什麼會被關起來吧。
“現在我們怎麼辦,逃?”
“門口估計有人把守,”華紹清說,“不知道能不能硬闖。”
“呃,我們不把景弘救出來嗎?”魚繪顔問。
“……忘了。”
大家默契的幹笑了兩聲,便當剛才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魚繪顔于是施展出靈力,試着聯絡景弘。
【魚繪顔:景弘,聽得見嗎?你在哪裡,我們來救你。】
連着喊了好幾聲都沒反應,大家不免有些不安,尤其是許穗安。
這裡的房間開門需要對應魔法,鎖門卻容易。他當時關門真隻是因為過去養成了随手關門的好習慣,順手……
他歎氣,“咱四處找找吧,或者我覺得他很可能在适合被獻祭的地方,比如閣樓、地下室、他爹的卧室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