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還用了一種很特别的手法——重章疊句。你懂嗎?這來自我們華夏五千多年前的精髓《詩經》。”
傅臨淵沒有被說服,他覺得許穗安在胡說八道。“照你這麼說,我現在這樣亂講,也是寫詩了?”
許穗安颔首,并大為贊賞,“你這個不僅是現代詩,還可以作為俳句了!”
傅臨淵:“?”
大家受不了許穗安的胡說八道了,簡直是給詩人們抹黑,紛紛逼着他罰酒。“說現代詩前好歹讀兩句《再别康橋》啊喂,再不濟看兩眼《少年中國說》呢?”
許穗安不服氣,“我看了名家之作的,我能在地球邊上放号!”
大家聽了,都笑。
讓許穗安莫名覺得自己此時的處境有點像孔乙己,惱了,便不肯出來,換了主人格上。
胡鬧了許久,也勉強算是酒過三巡,男孩子們都醉倒在亭子裡,女孩子有一個也醉了。
天色已晚,周圍沒怎麼找到過路的人,剩下五個女孩也不太好把男生背回男寝,畢竟是女生止步的地方。
現在暑氣未消,就算露天睡着,也是不冷的。
但是華夏人總覺得睡覺肚子得蓋着,于是商量了一下,叫希晝回宿舍去找幾床備用的被子來。
另外四個則留在原地收拾殘局,收拾完了也歇會兒,順便看着點人。
希晝不急不緩走回宿舍,哼着歌兒進房間裡,還不忘感慨一番。
星河這個世界的學校果然大氣,晚上都沒設宵禁。
要是換在銀河啊,今晚怎麼安頓這一群人先暫且不論,明天還有百分之兩百的概率得被老師們臭罵一頓。
光是想想幾年前一個同學站在辦公室挨罵,老師鐵青的臉色,都覺得吓人。
希晝搖搖頭,思索着大家的備用被子會在哪裡。
雖然這種東西聽起來應該會出現在衣櫃,但實際上,除了老實本分的希晝,大家似乎都很有主意。
魚繪顔的房間進不去,就先不提了。
路蘭亭把她的被子縮小了折成一個可愛的形狀,安置在床頭櫃當擺件,沒點眼力肯定看不出。
殷子谙把它塞在床底下的角落裡,希晝很懷疑是不是哪天掉在地上,然後被一腳踹進去的。
晏甯多的一床被子當床單墊着,倒還算好找。
至于華紹清的……委實沒找到。
希晝撓撓頭,看來大家還是學習壓力不夠大啊,太有創意了。
尋思着四條被子應該也夠用了,便收進空間戒指,準備回去朋友們那邊。
下樓時,恰巧迎面遇見蒯珊,她愣了一下。
“學姐,晚上好。”希晝打招呼。
蒯珊嗯了聲,停下來和她說話,“這麼晚了,你在幹什麼呀?”
“哦,我跟我朋友在外邊玩,剛剛回來一趟,現在去找他們。”希晝簡單解釋。
學姐點點頭,似乎猶豫了一下,問:“我看你好像很厲害,我靈術上最近有點地方好幾天搞不懂,能不能幫個忙?”
希晝想了想,反正這幾床被子也不着急。他們醒着的幾個興許也還在玩。
于是點點頭,“不過可能不能太久。”
蒯珊松了口氣,“沒事,就一會兒,花不了你太長時間。”
确實就一小會兒,蒯珊的問題屬于鑽進死胡同了就想不出來,但那麼靈機一動想到了就不難了的問題。
兩人探讨的還算愉快。
蒯珊道了謝,走了。
希晝回望了一眼她的背影,隻覺得在昏黃的燈光下拉得很長很長。
她莫名一陣心悸。
走路越走越快,轉而變成小跑,快速到了地方。
人不見了。
那九個人都不見了。
希晝四處張望,呼喊朋友們的名字,也沒得到回應。
奇怪,那幾個男孩子醉成這樣,還有精力躲起來逗她玩兒嗎?
她隐隐覺得有些不安,連忙念動咒語,尋着朋友們的氣息一路找過去。
路不算近,也不太好找,七拐八繞的。
走過亭子,越過小溪,路過一棟棟還沒去過的或新或舊的建築物,燈光漸漸暗了。
“這裡是……”
希晝瞪大眼睛,看着厚厚的結界,以及一旁鮮明的禁止入内的标識,立即想起這裡面究竟是什麼地方。
“叮~”
她低頭看星網。
【華紹清: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