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近半年沒來路家,向菀有點迷路。
隐形的房門很多,又很類似,走樓梯來到五樓,向菀憑借印象,推開一扇門。
沒推動。
剛要從兜裡拿出手機,旁邊的一扇門被打開,路延希輕佻眉梢,很快拉過向菀的手腕,把她帶進自己的卧室。
合上門,向菀就被按在門闆上,熟悉的吻傾軋過來,混合着勃艮第紅酒味道。
路家今晚接待的是生意上的朋友,路延希跟着父母應酬,難免喝了很多。
路延希原本對準的是她的唇,在酒精的作用下,頭腦有點發暈,于是,吻就落在女孩子的側頸上,他感受到薄薄肌膚下跳動的脈搏,用唇和牙齒不輕不重地啃噬。
有點痛。向菀在門闆和眼前男生堅硬的身體之間推搡,路延希的唇齒往上尋覓,流連到臉頰,鬓角,最後才是嘴巴。口腔内的溫度更燙,這個溫度通過唇舌傳遞過來,向菀的大腦也被酒精浸泡了似的。
除了酒味,他還臨時吃了冰淇淋,混有覆盆子的奶油味兒。是向菀喜歡的味道。
“你喝多了?”
好不容易結束一個漫長的吻,向菀看着他比平時更加緩慢的目光。
路延希平時不喜歡喝酒,最多偶爾品一口,所以酒量約等于無,喝下幾杯酒就醉了。但在面上還完全看不出來,除了眨眼的速度變緩,以及施加的力氣不再受控。
“沒醉啊,我這不是還能抱你麼。”
路延希把向菀往上掂了掂。
向菀立刻咬緊嘴巴,不能讓自己叫出聲。
這家夥絕對是醉了。但她也沒想到,他是醉了之後不承認的類型!
“我得回去睡了。”
“不行,你今晚得陪我。”
他的氣息噴灑在耳朵上,癢得她縮起肩膀。
“我媽媽還沒回來,她回來一定得看到我。”
這是宋惠的習慣。雖然向菀也不知道宋惠今天會不會回來,但是,以防萬一。
“就說你在我這裡,要幫我做事。”
“做什麼事需要一整晚。”
“做什麼……”
路延希喝醉,腦子轉得沒平時快,過了會兒,他想到什麼,慢悠悠地說,“就說,你擔心我喝醉了,身體不舒服,必須要一整晚都陪着我。不陪着我,你就擔心得睡不着覺,流一整晚的淚。”
“……”
看來喝醉隻是影響他的反應速度,還沒影響他的腦袋。
她小聲反駁,“我才不會擔心得睡不着覺,也不會哭。”
“真的嗎?那我很傷心啊。”
路延希托起她的臀部,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向菀還穿着路家的工作服,幾顆扣子被解開,原本正正闆闆的襯衫被擠壓出褶皺,松松垮垮地挂在肩膀上。
向菀不确定地阻止,“你房間沒有套吧?”
路延希翻身下床,拿過來一件他回家時穿的外套,他從外面的口袋裡拿出幾枚安全套,扔在床上,再從内袋裡取出幾枚,再扔在床上。所有口袋裡都塞滿了安全套。
向菀頭皮發麻,這個人今早在書房鬼鬼祟祟,就是在做藏安全套這種事嗎!
“……你拿的也太多了。”
男裝口袋大且深。路延希又從褲子口袋裡逃出來幾枚。
“不多啊。”
路亞希躺回床上,随手拿過一隻,拽過向菀親了會兒,但最後,他因為實在太醉,就睡着了。
向菀把安全套都收好,放在床頭櫃上,思考要不要回去睡時,也懶得下樓,幹脆把衣服脫了,鑽進被子裡,給路延希也蓋上。
她真不知道兩個人會這樣厮混到什麼時候。
有一天算一天吧。
***
因為作息的不同,向菀和路延希分房睡,今晚睡在一起,中途沒有被吵醒。
但向菀定了七點的鈴聲。
路延希宿醉後醒來,脾氣差到爆炸,抓起床頭的手機,剛想扔到地闆上,察覺到這不是自己的手機,隻能按滅鬧鈴,把手機放回原處。
他揉了揉太陽穴,看到身邊的向菀揉着眼睛,朦朦胧胧地看着他。
“還能睡一會兒。”
路延希捏捏她的臉,走向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