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認識嶽欽禾。
郁琛不動聲色的瞟了一眼林昊,他随口應了一聲,随後順着曾真的力往廁所走去,就在此時黃君琳的聲音再次響起。
“真真,麻煩你幫阿姨抱一下你婷婷姐回她的房。”
曾真聞言一愣,他猶豫的望向一言不發的林昊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
黃君琳像是沒看出他的局促,她偏過頭看向郁琛,……不緊不慢的開口道。
“看看小嶽怎麼樣,他今天喝得不少。”
郁琛聞言點了點頭,他用手輕輕拍了拍不情願的曾真,轉身按原主記憶往為外人準備的廁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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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大廳實則是原主家的老宅,前些年黃君琳的好友移民國外留下了這套自帶院落的别墅。
黃君琳當時看上了這個别具一格的院落,拿出一半的資産買了下來一家人因此從農村搬了過來,距今已有八年之久。
郁琛看着眼前種植着各種草藥與花束的院子,整個人在微風中放松了下來。
培育剛好的杭白菊,北沙參等一些基礎藥草,可以看出藥園的主人是用了些心思的。
郁琛雙手插兜走過悠長的藥園小徑,在經過玫瑰花田的時候順手将歪在路中央的一束玫瑰花摘了下來。
院落的盡頭右拐就到了廁所,因是給外人準備的,原主母親還貼心的采用了公共廁所的形式,
郁琛看着眼前穿着褲子的小人和穿着裙子的小人面無表情地在心中感慨這個世界的人花樣百出。
而且茅房安置的這麼遠真不怕人半路上尿褲子。
郁琛按照原主印象按下牆壁上的燈光按鈕,可暖黃的光線并沒有如期而至,郁琛一手拿着花另一隻手不死心的按了又按。
“宿主大人,這個燈看樣子是壞了……”
008的聲音适時響起,郁琛聞言手一怔硬着頭皮走進了廁所。
廁所内分幾個隔間,郁琛雙眼隻能看到月光下反射出的鏡子,他未曾想過自己的懼黑竟分毫不減,以至于他雙手扶着門框未能前行一步。
除此之外郁琛的手被玫瑰的刺紮的流了許多鮮血,他伸出手給自己摸了摸。
雖說不是自己的身體,可郁琛還是有了火氣。
他看不是這個家流年不利,是他郁琛流年不利。
剛想到這,一道帶着酒氣的身影不知從哪竄了出來,他帶着粗重的呼吸聲将門口的郁琛狠狠撞在門框上。
巨大的動靜讓始料未及的郁琛變了聲線,他眉頭緊鎖竭力推開倒在自己懷裡的人。
當郁琛觸摸到這人身上高熱的溫度時,那股熟悉的中藥味如鬼魅般如影随形。
郁琛聞這味道一愣,随後面無表情的單手捏住懷裡人下巴緩緩擡起,在月光下看清了他的面容。
随後毫無感情的啟口。
“放手。”
嶽欽禾聞言睜開了雙眼,一雙眸子充斥着難以忽視的清欲。
郁琛見狀冷着臉以極快速度松開了他的下巴,逃似的往門口退了幾步。
嶽欽禾被吓得不輕,慌亂中用雙手下意識緊緊環住郁琛的腰。
“……滾開。”
郁琛壓抑着怒火背脊生出陣陣涼意。
嶽欽禾聞言有心無力冷笑了一聲,雙手卻絲毫不見洩力。
兩人就這樣以這種姿勢僵持不下,直到被抱着的郁琛感受到了一股異樣。
這個嘴裡口口聲聲說不招惹他的人,竟對着自己不要臉的應了。
“他那應了,生理上的。”
008不怕死的機械聲在此刻顯得格外刺耳,郁琛忍無可忍猛的将懷裡的人推開,在008的推薦下花了一個成就點将燈修好了。
暖黃的光線突然亮起,陰沉沉的郁琛靠在門闆上看向眼前的人。
此時的嶽欽禾滿臉漲紅,衣shan不整。
過肩的長發不知何時被他松開了,淩亂的擋着他的面容。
可能是黑暗裡掙紮着,他白皙的臉上沾上了郁琛的血,在此刻顯得無比觸目驚心。
特别是因微微擡頭而露出的脖頸,急促呼吸傷上下滾動的喉結,豔麗而美麗。
兩人一時陷入沉默,空氣中隻有嶽欽禾厚重的呼吸聲。
眼見着嶽欽禾咬緊了牙急促的呼吸着,郁琛雙眼微沉環着胳膊,一雙眼上下打量着嶽欽禾。
“你被下藥了?”
“……不然你覺得我會對着你應?就你這樣?”
嶽欽禾的聲線極其不穩,在密閉的空間裡顯得尤為冰冷,可他始終沾染了情逾,說這話時下意識的舔了舔濕潤的嘴唇。
郁琛見狀冷笑了一聲将沾着自己鮮血的玫瑰花扔在了嶽欽禾眼前。
在他不解的視線下,郁琛慢條斯理的開口。
“借你一用。”
看向帶刺的根莖,後知後覺的嶽欽禾臉色驟變,故技重施的郁琛在嶽欽禾張口欲罵前開門走了出去。
用力的關上門,廁所裡頓時傳來嶽欽禾顫抖的叫罵聲。
“何晨,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