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落音曾真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來,郁琛擡眸與嶽欽禾相視一眼默契的陷入了沉默。
“晨兒!驚天秘聞!”
曾真驚喜且歡快的聲音倏地從門外傳來,郁琛擡眸朝門外望去。
隻見曾真瘋了似的往店内沖。
他身後的何深平面露菜色,如臨大敵般緊随其後,眼看拉不住,何深平果斷跳上曾真的背試圖在半路中捂住他的嘴。
兩人頓時扭作一團。
何深平一邊捂着曾真的嘴,一邊小心打量着店内情況。
“哎,同學你又來了?”
還沒等何深平鉗制住曾真,一道悅耳的女聲從兩人前方傳來,坐在前台的女生聽到動靜後驚訝的朝他倆望去。
“……是的,我朋友吵着要來吃……”
何深平尴尬的笑着和女生打了聲招呼,曾真趁機從何深平顫抖的雙手中掙脫出來,他憋着笑坐在了郁琛的身邊。
“我就說鐵公雞何深平怎麼突然變了,晨兒你猜怎麼着,搞半天是他想追店老闆,就那個……”
順着曾真的指間望去,郁琛随口應了一聲。
他現在的心思全在嶽欽禾身上。
兩人幾天相處下來,郁琛從未見過嶽欽禾露出這樣的神情。
像是被人掐住脖頸的野貓,眼裡是無措與恐懼。
郁琛斂下眸光,替嶽欽禾倒了一杯水。
“啧。”
曾真見狀挑眉。
“啧。”
嶽欽禾看着杯子的溫水也挑眉。
“晨兒我手裡有錢,咱們不能為了一頓飯就做這種向對頭示好的事。”
曾真的話剛落音,嶽欽禾就不屑的笑了一聲。
“他還欠我三百多,你幫忙一起付了?”
語氣間哪裡還有無措和恐懼,郁琛斂下雙眸為自己先前的腦補感到抱歉。
和以往大差不差,人前人後兩個樣。
何深平一改往日吊兒郎當的樣子,忸忸怩怩的幫忙端着雞公煲朝他們走來。
好不容易吃上飯,曾真沒心思再來打趣何深平,幾個餓上頭的男生悶頭就開吃。
郁琛從一開始“與這麼多人吃飯感覺怪怪的”到被辣到雙眼迷離,他一邊辣紅了眼一邊上瘾般停不下了。
“008,原主的喜好也能影響我嗎?”
郁琛夾了一塊飽滿汁水的油豆腐,抽空詢問。
“也許宿主本身就喜歡。”
008笑着解釋道。
郁琛聞言微愣,他曾因為一碗沒吃上的蓮子羹瘋了一般的愛上甜食。
可在此刻郁琛卻突然想起,年幼時的他随母親的口味更喜歡吃辣。隻是後來為了記住一些東西,郁琛沒能放下那碗蓮子羹。
在無數個輾轉反側的夜晚,不知在何時他舍棄了曾經的自己。
“卧槽,誰點的菜啊,是想辣死我嗎?”
曾真的聲音倏地将郁琛從思緒裡拉了回來,他掩下情緒朝曾真望去。
曾真頗有肉感的臉此刻泛着紅,嘴唇像火燒一般紅了一圈。何深平也不例外,整個人辣到狂塞米飯,隻是喜歡的人在場他話少了很多,可眼神依舊在罵人。
坐在對面的人與衆不同,嶽欽禾始終慢條斯理的吃着,連郁琛先前給他倒的水都沒喝完。
“嶽欽禾你是鐵胃嗎?連水都不喝?”
曾真狂喝了三杯水後再也忍不住啟口發問。
“我是H市人,不怕辣。”
嶽欽禾挑眉解釋道。
“H市人,怎麼會來橫城讀書。”
郁琛停下筷子,在008的催促下平靜的問道。
“分考的很高。”
此言一出曾真翻了一個白眼,他從何深平筷子下搶過最後一塊肉,惱羞成怒的咽下。
“你分高當初怎麼不考清華北大呢!”
嶽欽禾聞言勾起唇笑了笑,他的嘴唇紅潤襯得臉更為白皙,一雙眸含着笑意眯成了月牙。
“高三有一個小胖子天天招惹我,我一怒之下與他互毆,保送資格沒了。”
曾真和何深平聞言對視一眼,他猶猶豫豫的開口道。
“就你病怏怏的樣……”
随後小聲啟口。
“那你赢了嗎?”
嶽欽禾一愣,笑的更大聲了。
郁琛見狀眸光微斂,看着曾真茫然的樣子開口道。
“說什麼你都信。”
曾真這才後知後覺的、惱羞成怒的罵了一句。
一頓飯很快就吃完了,郁琛站在門口等着嶽欽禾結完賬,婉拒了曾真再去覓食的邀請。
在曾真疑惑的視線下,郁琛望向嶽欽禾神色自若的發出邀約。
“一起走走?”
吃飽了就得幹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