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絕劃着手機眉頭皺的更深了,第五副本不知道什麼東西在等待着他。
恐怕他也不知道活着的意義了,唯一的希望在六年前就已經破滅,而堅持他活了這麼些年的唯一的隻有他的妹妹,是他的希望。
18歲那年,他被罵是在災星,禍害,沒錯,可能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禍害了,害死了自己的全家,如今他的妹妹也困在遊戲中…
等等,雲浮生既然能從遊戲中出來,那他的妹妹,可惜剛才沒問清楚。
正愁苦,突然手機一響,有人添加他為好友。
點開添加好友那一欄,上面信息正是雲浮生,來的可真巧,立馬點開同意了。
已添加對方為好友,可以開始聊天了。
雲浮生:【阿白,忘了告訴你,阿予她恐怕可以從遊戲中出來,和我們一樣變成活死人,不過她首先必須是被系統選中,也可以通過别人的積分傳送給她】
溯:【大概怎麼做】
雲浮生:【第五次副本進入遊戲之後,身邊的電子屏幕裡面有積分,可以轉化給他人,但積分一旦轉換在裡面會頻繁被怪物追擊】
白絕想了想,如果能讓予以重新回到這個世上,就算是被怪物追殺,那又如何呢。
溯:【好,知道了】
天邊泛起黑雲,街道裡,一處飯店外熱鬧聲震震欲聾。
楊百吃着炒飯,一旁的女子精緻的畫着口紅,戴着鴨舌帽,頭發似乎是剛拉的一樣黑長直,身上穿着棉絨皮衣,嫌棄的看着一旁的男子:“吃好了沒有,叫我出來有什麼事兒,告訴你我們已經分手了。”
楊百吃着飯給噎住了,咳嗽了兩下,拿起旁邊的水趕緊咕噜咕噜的喝了起來,喘了口氣咽下嘴裡的飯乞求般看着面前的女子:“情兒,我知道你嫌我窮,我是沒錢,但我對你從來都是願意花錢的,那出租屋我已經退了,如今我也掙了些錢,之前帶人過門九死一生,掙了30萬。”
“你告訴我,到底為什麼離開我。”
高情放下口紅合上蓋子裝進背包,“你總是善惡分不清,當然我也不是說這個,倘若你在遊戲中多為自己考慮。”
她面前這個男人愛她是愛她的,但總是讓自己處于險境當中,就連出租屋房那一次,明明房費都已經提前交了,可房東卻偏偏狡辯說沒交,他又交了一次,總是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楊百歎了口氣,咬了口蒜:“那你…”
高情起身将闆凳朝外推了推,提上自己的黑色挎包準備走,“行了,下次吧遊戲中看你表現。”
說着轉身走了,黑色長發在風中肆意搖晃,如同肩膀上的背包一樣被風吹的挂件烈烈作響。
楊百繼續趴了下去吃着炒米飯,正吃着沒過一會突然有人在他肩膀拍了一下,吓得他差點沒咽下去,扭頭查看是個穿着白色棉襖的女孩。
仔細看了看才覺得有點眼熟。
喬霜笑眯眯的盯着他,朝着飯店裡面打招呼:“來了。”
蕭縣端着一口熱鍋出來了,趕忙将鍋放在桌子上,用手搓了搓耳朵呼了口熱氣:“太燙了,”随後朝裡面喊,“大爺出來吃飯。”
年邁的老爺爺裹緊了身上的毛衣,端了碗熱氣騰騰的菜走了出來,“來給你們加加菜,孩子們趁熱吃不夠,還有,小縣還不快去給你女朋友拿雙筷子去真沒禮貌。”
楊百:??
“女朋友?”
他不明所以的指着喬霜滿臉問号。
喬霜朝他擠眉弄眼。
楊百:???
直到人齊後,四個人圍着桌子在寒風中吃着火鍋…
也不算是太冷,頭頂上搭着棚子旁邊還有電熱暖爐。
熱氣騰騰的大鍋還是鴛鴦鍋,清湯和辣湯。
楊百口水直流:“不是你們早說你們在這呀,早知道我少點點了。這是什麼意思?讓我看着你們吃。”
正說着,喬霜的手機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拿起來一看,上面寫着梅林(表弟),于是立刻按了挂斷電話。
蕭縣:“誰呀?怎麼不接。”
喬霜面無表情:“哎呀,你再别提了,我那表弟,肯定又是找我借錢,還不如不接。”
…
梅林此時此刻的心情異常沉重:…
喬霜将毛茸茸的兔子背包取下放在一旁的空凳子上,染了染袖子将頭發紮了起來,拿筷子攪動着鍋裡的菜加了一塊兒吃了起來,邊吃邊說:“你也吃,在這能碰到你還真是巧啊!唔,好燙,好吃,呃,對了,剛才那個女的是誰呀?看起來好帥呀。”
楊百往自己的米飯碗裡加了塊魚豆腐:“前女友。”
蕭縣像是吃瓜群衆一樣:“哦吼,看不出來啊,你還有女朋友,啊,不對,前女友。”
…
楊百滿臉黑線自動切換話題:“對了,這是你的店?”
蕭縣:“算是吧。”
“介紹一下,這是我大爺。”
蕭山滿臉褶皺的笑着:“小夥子多吃點,你們都是朋友,以後相互有個照應。”
楊百點頭:“行,謝謝大爺,那我就不客氣了。”
喬霜:“哎,你别夾那塊兒給我留着點兒。”
蕭縣無語:“你們兩個…”
空氣中充滿着熱鬧的氛圍,幾乎給嚴寒冬日增添了一股暖陽。
*
豪華金迷的高樓上,能眺望城市的天際線如同一幅波瀾壯闊的畫卷展現眼前,鱗次栉比的高樓大廈盡收眼底。
剛進入其中旋轉玻璃門,其次便是水晶吊燈,人數算不上稀少,但是被某個人給包場了一般,碩大的高樓上幾乎隻有那麼五六十個人。
甯謂剛把車停在路邊,外面已經圍了不少人,白絕看着外面的人頓時想走的心都有了…
大型社死現場。
他背過身,想要從側面逃走,甯謂已經下車為他打開了門,挑眉看着正準備從另一個車門走的白絕笑着将他拉了下來:“哥哥,你幹什麼去啊。”
白絕尴尬的笑:“沒有,哈哈。”
白絕:…
他最終還是下了車。
白絕走進去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集聚到他的身上,幾乎這裡的每個人都是穿着正裝,女子穿着包臀長裙,亦或者是十分昂貴的定制晚禮服。
可他穿的隻是最平常的大衣,換上了自己的衣服,雖然舒服,但是此刻被所有人的目光凝聚着,就好像他穿着簡陋的衣服實在與這裡格格不入。
甯謂被人簇擁着,旁邊竟然還有記者,白絕眼尖的看到了陸小淩!
陸小淩很顯然也注意到了,招了招手笑着。
白絕:…
又來考場實踐了。
兩人相視一笑,甯謂恰在此時轉過頭目光緊緊的盯着二人的眼神。
…
甯謂突然不走了,停在那處,其他人也停住腳步,連忙避讓開,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很快,此處隻剩下他們兩人。
陸小淩也識趣的躲到一邊。
白絕:?
白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見甯謂朝他走來拉過他的手,便朝裡走去。
在這裡見到了很多輪船上的熟人,還有沒見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