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關于貓頭鷹法庭的童謠中,有這樣一句話:萬莫提及其名号,利爪将你頭來尋。
傑森在小時候還唱過這曲童謠,他一直以為這隻是哥譚的恐怖傳說,直到他真正見到了傳說中的對象——
“他看起來就像一個大型貓頭鷹。”
紅頭罩和帕特裡克在逼近診所的街道撞上利爪,對方悄無聲息從樓頂跳下,銅黃色的覆膜在黑暗中幽幽盯着他們,似乎早就預料到他們會出現在這裡。
利爪沒有廢話,直接發動攻擊襲向二人。
“小心!”紅頭罩迅速拔出雙槍,但利爪的速度更快,他輕松避開子彈,手臂護甲上的利刃直取紅頭罩咽喉。
紅頭罩避之不及,肩膀被劃出一道血口。他一提肘部猛擊利爪下颌,可對方的抗擊打力驚人,隻是堪堪後退半步便猝然出刀。
衣服被血浸得黏糊糊的,紅頭罩就地翻滾一圈躲開利爪的攻擊。帕特裡克緊随其後一個滑鏟挑飛利爪的飛刀,甩棍尖端跳躍着藍紫色的電弧,伴随着滋滋聲烙進利爪胸膛。
利爪向後跳開,袖口甩出幾顆炸彈,接二連三的炸彈轟開本就不怎麼結實的牆壁,連帶着旁邊的廢棄矮樓都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呻/吟。
“喂喂!快離開這裡!”紅頭罩頭皮發麻,豐富的爆破經驗讓他飛快判斷出廢樓命不久矣。顧不上利爪,他拉過帕特裡克就是一個狂奔,矮樓在身後轟然倒塌,幾塊磚瓦兜頭砸在他們背上。
街道被碎石瓦礫覆蓋,牆壁倒塌掀起的灰塵蓋了他們滿頭滿臉。“噗,咳咳——”紅頭罩在頭盔上抹了幾把,眼前的視野才勉強清晰起來,剛才的垮塌聲快把他耳朵給震聾了。
“利爪呢?死了?”紅頭罩踢了兩腳碎磚。
帕特裡克謹慎地放出精神體來回在廢墟上旋轉,“不知道,察覺不到利爪的氣息。”
“這玩意就是個死人,從冰櫃裡也能爬出來。”紅頭罩不耐煩地旋轉槍柄,對準廢墟縫隙射出一串子彈。巨大的聲響早就打破了夜晚的寂靜,不遠處的高樓悄悄探出一顆腦袋向下張望。
紅頭罩立刻察覺那顆蠢蠢欲動的頭,“看什麼?等死嗎!”
腦袋立刻縮回去,幾盞剩下的燈也熄了。
“不會死?那他很有可能沒——”突如其來的飛刀打斷帕特裡克的話,紅頭罩摁下青年的頭,飛刀擦過頭頂射進牆内,尾端在空中嗡顫。
“偷襲可不是好孩子的做法。”紅頭罩咬牙切齒,話裡的警告意味強烈。他順着利爪擒來的手臂擰住對方關節,用力往後一旋,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利爪硬生生接了這一招,手中飛刀朝着紅頭罩腹部刺去。
在關鍵時刻,離紅頭罩有幾步遠的帕特裡克使用精神攻擊,但這股精神力如同泥牛入海,在刺入利爪腦域的刹那就被吞了進去。
這家夥似乎完全沒有自我意識,以至于向導的精神攻擊無濟于事。
刀尖刺入紅頭罩皮肉内,在更近一步時被趕來的帕特裡克阻止,利爪一腳踹開突然失去反擊能力的紅頭罩,反身迎上帕特裡克的甩棍。
甩棍猛擊利爪腦袋,把金屬頭盔敲得乒乓作響。在被格擋的刹那帕特裡克掏出紅頭罩塞給他的冰凍劑噴向利爪,抓住對方動作停滞的瞬間,他用長棍狠狠勒住利爪脖子。
紅頭罩遲緩地扶住膝蓋站起來,在原地踉跄幾下掏出鐵鍊丢給帕特裡克,看着利爪被牢牢綁上,他放松下來一屁股癱在地上。
帕特裡克繼續猛噴幾下,确定利爪陷入冬眠期後才用鐵鍊前前後後捆了幾圈,直接把人捆成一個木乃伊。他回頭看着沒有說話的紅頭罩,“怎麼?刀口戳到你靜止鍵了?”
紅頭罩有氣無力擺擺手,“……别TM提了,我懷疑刀上抹了毒,現在我喘氣…都費勁。”
他的視野越來越模糊,尖銳的嗡鳴聲壓過帕特裡克隐隐的呼喊,痛苦和無力如潮水般湧入腦海,一股突如其來的憤怒淹沒了他的理智。
“紅頭罩?”帕特裡克的聲音越來越遠。
“呃——”紅頭罩面色扭曲,雙手用力錘擊頭部,卻絲毫緩解不了耳道裡一陣大過一陣的噪音。他的手細細顫抖起來,在地面上抓出十道長長的指痕。
”滾開!離我遠點!”仿佛每一根神經都在被火焰灼燒。紅頭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脊背弓起,耳朵拉長,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