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封寒拍他胳膊:“起來。”
周讓月打了個哈欠,哎,封扒皮啊,他剛想完這家夥就叫他起來繼續打遊戲了。
不過,罷了,他得做好榜樣。
周讓月往上起,又打了一個哈洽,晚上11點,他也快睜不開眼了。
封寒看着周讓月淚眼婆娑的摸索鼠标鍵盤。
修長的手指準确的按在四個字母上,閉着眼睛都能進遊戲。
但看熟練度的話,他這個可以過關了。
但問題是,他叫他起來是讓他去鍛煉下身體,不是讓他繼續打遊戲。
他就有那麼奴隸主嗎?
封寒起身站他身後,給他捏了下肩膀:“我是讓你起來走走,休息下,今天的訓練賽已經打完了,不用打了。”
周讓月還是第一次聽他說‘休息’倆字,沒反應過來,手還牢牢的握着鼠标,跟他說:“沒事,可以再打一局。”
你看,他表現的多好。
封寒也不跟他多廢話,在他要排上隊友前,附身拿着他鼠标給他把遊戲退出來了。
周讓月身體微微的僵硬了下,他這會兒終于清醒了,但是沒法動,封寒離他太近了,因為搶鼠标,還握着他手。
幾乎是把他半挾持在電腦前了。
遊戲機裝備都很好,屏幕很快就黑了,上面清晰的映出了兩人的身影,封寒身量高挑,哪怕隔着他這個人、趴下來也毫無違和的跟他平齊。
周讓月默默的看了一眼他,封寒毫無意識,大約覺得這個動作很習以為常,也許是以前指揮他的隊友習慣了,拿着他手又點了幾下鼠标,跟測試一樣說:“明天我給你把鼠标鍵設置了上下鼠,這樣更省力一些。”
封寒聲音原本是少年音的輕揚,但因着指揮了一天,聲音有一點兒沙啞,兩種音質混合在一起,像是大提琴的尾音在他耳邊響起,帶來了風的氣息。
周讓月輕聲說好。
封寒終于松開他手了,看他還盯着電腦屏幕,把他拉起來:“走吧,我們去隊醫室按摩下。你們也一起來。”
他喊蕭陌、莫一鳴跟秦小北。
秦小北哎了聲:“我不想去按摩,那根本就不是按摩,那是要人命啊。”
封寒呵呵了聲:“是誰前幾天還說按摩非常舒服的?”
秦小北咳了聲:“我吹不行嗎?!”
周讓月跟在後面,聽着也笑了,跟一塊兒在後面的莫一鳴說:“本來很困的,一會兒恐怕是睡不着了。”
莫一鳴把會議室電源關掉,帶上門後跟他促狹的笑:“那可不,聽着殺豬的聲音哪能睡得着。”
秦小北回頭喊道:“你們才殺豬呢!”
幾個人雖然抗議,但還說被拉着進了他們在三樓的休息按摩室,營地給他們配備了專門的隊醫室,有随行的隊醫,網友以前陰陽CK隊的時候,還陰陽過這一點兒,說他們沒打出什麼比賽成績來,基礎設備倒是跟前十的俱樂部一個檔次。
他們陰陽的對,因為真的很周全,護理隊的人把他們上下的修理了一頓,每個人都一樣的待遇,從肩膀到手指,沒有任何遺漏。
秦小北的嗷嗷叫喚,吵得周讓月都有點兒頭疼,他跟給他按摩的李姐道:“我沒事,差不多就行了。”
李姐捏着他肩膀跟他說:“你要每周來按摩至少三次,你這裡疼的最厲害,因為肩膀這個地方已經有一點兒硬塊兒了,你現在20歲,跟他們幾個年輕人不一樣,如果不好好護理,以後會越來越嚴重。”
周讓月:“……”
他隔壁那張床上是封寒,給他按壓的小張也是一樣的話:“封神,你也需要一周3~4次來按摩,你現在雖然才18歲,但你打了4年遊戲了,損耗也很多,你們将來還要打更久的比賽,你們的比賽之路還長着,那身體就必須要重視起來。”
封寒咬着牙道:“輕點兒……還一周三次?我又不是周讓月,讓他一周來三次,他都老胳膊老腿了。”
護理師又在他筋硬的地方按了下,封寒把頭埋下去了,不讓周讓月看他窘态。
周讓月笑:“該!”
讓他說他老胳膊老腿。
封寒等疼過去後,擡起頭來,看向周讓月:“咱們一起來,每周3次,135來。誰都不能少,你不來我就不來。”
嘿,這個還威脅上了,前面說的話像封隊長,後面就像小孩了,周讓月無奈的笑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