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報廢的面包車停在了老城區巷口,下一秒即将散架的付家一家三口迫不及待地打開車門,齊齊地扶在牆邊上yue。
江遊和付希眠非常有先見之明提前吃了暈車藥,也貼了暈車貼,逃過一劫。
江遊在車上小聲地對付希眠說:“我再也不想上這輛車第二次,等你爸媽回去的時候讓他們搭地鐵,綠色出行。”
他一頓:“剛剛一路上都是開着窗,我已經不知道吸入了多少尾氣,也算是為地球作出了貢獻。”
付希眠摸了摸他的頭:“辛苦你了,他們應該隻會待一個星期左右,等他們走了我給你做好吃的。”
付弟轉頭看到車裡的一幕,連忙讓他爸他媽去看。
“我哥該不會和那個吊車工人在一起了吧,我哥的錢肯定都拿去養那個小白臉。”
付弟不忿地想着,吊車工這麼白,肯定沒少勾引他哥。
付媽懷疑地看着兩人說道:“不會吧,你哥喜歡男人?”
付弟對他媽說:“媽,現在不管男女,長得好看才是正道,有管女人叫老公姐的,有管對着男人叫媽媽的,現在這世界開放得很,不管男和女,現在我們要拆散這兩個人,這小白臉不适合我哥。”
付媽聽到小兒子的一番話刷新了三觀,什麼老公姐,什麼男媽媽。
什麼跟什麼啊。
付希眠下車搬行李,付弟走到他的身邊說道:“哥,這邊有什麼酒店嗎?”
他觀察着周邊的環境,不像有五星級酒店的樣子。
付希眠把行李遞給他弟:“小江家裡有空的房間,所以我把你們安頓在他那裡。”
付弟頓時不滿道:“哥,你連酒店都不給我們訂,你的錢呢?不會一分都沒有了吧。”
付希眠說:“我最近手頭緊,小江家裡周邊環境也挺好,距離市中心地鐵半個小時,你們去玩也方便。”
那邊江遊一直在洗腦付爸和付媽:“叔叔阿姨,是希眠哥救了我一命,如果不是他,我也沒有辦法安假肢,一輩子都要躺在床上過下半生。”
付媽問:“我兒子的錢就是借給你了?”
江遊誠懇道:“你放心,我做牛做馬都會把錢還給他的。”
付爸問:“你一個月工資多少。”
江遊:“兩千。”
“……”
這要做牛做馬到什麼時候才能還清。
一行人走到老城區樓下,看着逼仄昏暗的樓梯口停了下來。
付弟又不滿道:“電梯都沒有?”
江遊忽然提高音量:“不是吧不是吧,我一個四肢不全的都能走,真是辛苦大家了,如果不能走,我背你們吧。”
讓一個裝假肢的人背,是要被天打雷劈。
付家夫婦連忙說:“不用不用,我們能走。”
付弟不情願拿上行李箱去爬四樓,付希眠剛想去拿,被江遊給阻止了。
“希眠哥,你這腳有點痛,你扶一下我吧,行李弟弟都能拿吧,如果不能我爬上去也要幫他拿。”
付弟:“……”
好像被道德綁架了呢。
最後付弟提着兩個行李箱爬完四樓,累得跟狗一樣。
他趴在門口隻見江遊扶着樓梯一步一步氣定神閑地走上來。
江遊打開家門讓他們進去,老房區的房子雖小,舊,老物件看着溫馨,付家夫婦仿佛找到了以前在一起生活的感覺。
付弟直沖沖地躺在沙發上,被坐墊上的硬度給硬控了,後背像拍打在水泥地闆上,硬得不能在硬。
付媽問:“小江,你的家人呢。”
江遊如實地說,他的身世一般很容易打動人,特别是中老年人。
“我父母早年雙雙去世,留下我和妹妹,現在妹妹在讀高三住宿,很少回來。”
果不其然,付家夫婦的臉上不約而同出現憐憫的神情。
江遊不在意地說:“都已經過去很久了,我一個人也過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