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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共攜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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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矜心神微定的時候,蕭照已然松開了手。

商矜薄薄的眼睑動了動,因為晨起時眼尾那一點紅色壓痕還未徹底消散去,此刻就如同半開的桃花烙在他的眼角,殊麗風流。

倏然回神,他眼神有一瞬間的迷茫。

蕭照心下跳了跳,不動聲色錯開了他的視線。

——平素冷靜自持的人偶爾洩露一絲失控,便有種異樣的、生機勃勃的、驚心動魄的美,并且忍不住讓他露出更多來。

無怪乎世人總愛将高潔拉下雲端、從容使其崩潰。蕭照頭一次承認自己實在不過是個再尋常不過的凡夫俗子,有着卑劣不堪的心思。

蕭照霎時微微出神,心想,他在清河公主面前又是什麼模樣?是否也如這般時時刻刻冷靜自持、無懈可擊?亦或是與清河公主獨處的時候,他會不會露出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更為柔軟、更為靡麗的另一面。

這念頭乍然升起,在蕭照心間翻湧,慢慢地湧上腦海,随即觸電般驚醒。

車廂内的空間狹小,兩個成年男子面對面地坐着,幾乎連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聽聞,更不用說根本躲不過視野的神情變換。

商矜目露疑惑,但他知不會從蕭照口中得到真實的答案,也就沒有開口詢問。

………

周燕初從縣令夫人處用過早膳回來,摒退婢女,把薛六公子從床底下放了出來。

雖然看不見,但在狹窄密閉的空間内待了一晚上,還是讓薛聽舟感到了一點不受控的不虞,僵硬的手指動了動,才恢複知覺般。

周燕初語調很快,但吐詞清楚:“南梁王世子已經離開了奚甯縣,殿下托人将你的貓送到薛府。我等會兒送你離開這裡,剩下的事情,殿下和你應該自有安排……你手臂怎麼了?”

柳眉蹙起,不待薛聽舟遮掩,周燕初已經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鳳花绫織成的袖子往上一拉,露出一道自上而下的血痕來,皮肉稍往兩側翻,極為猙獰,旁邊還有幾道細小但深入血肉的劃痕。

這些劃痕極為巧妙,并沒有割到血管,因此即使沒有及時處理傷勢也不算太嚴重。但縱然隻是皮肉被劃傷,也足以讓人感受到痛苦了。

更别提對手上繭都沒有幾個的世家子來說。

周燕初蹙眉,驚詫又難以理解:“你自己劃的?……你是害怕一個人待着嗎?我聽說空間狹小确實會讓有些人感到不舒服,是我疏忽了,不過你既然知道自己的狀況,就該叫我的。”

她帶了點不滿說完,放下薛聽舟的手,走到一邊去。薛聽舟隻當她生氣了,畢竟肆意傷害自己發膚的怪癖能接受的人确實極少……

“傷口得包紮,不過我這兒沒有什麼好藥,隻能給你先處理一下。”周燕初拿着金瘡藥走過來,“以你們薛家的本事,找個擅長外傷的大夫好好處理一下也不難。”

她低聲嘀咕:“你這個人真是奇怪。”

薛聽舟怔愣之下,任她擺弄。他垂着鴉羽似的又長又密的眼睫,神情沉靜,像是一尊匠人精心雕琢的瓷器娃娃。

聽見周燕初的評價,他很淡地笑了一下。他笑起來的時候頗有種薛氏如出一轍的芝蘭玉樹的氣質,隻可惜周燕初低着頭給他塗藥,沒有看見。

“好了。”

周燕初放下他的衣袖,“我送你出去。”

“真是絕情。”他嗓音懶洋洋的,含着不甚分明的笑,“連傷患都不願意多留一刻嗎?”

“薛六公子。”周燕初挑了挑嘴角,“等會兒被我娘發現我房間裡有個野男人,就不是多留一刻兩刻的事情了。”

薛聽舟反應了一會,意識到周燕初口中的“我娘”指的是奚甯縣縣令的夫人,同薛聽舟的母親有些關系,勉強算下來是同族的姐妹。

“我記得奚甯縣令家的千金幼時走失過。”

他若有所思。

周燕初一下冷了臉色,薛聽舟的話語觸及到了她的隐秘,連聲調也不悅起來:“薛六郎倒是消息靈通。”

薛聽舟反正看不見她的表情,隻裝作不知,若無其事道:“官宦千金卻做了控鶴司的細作,縣令夫人當真是你的親娘嗎?”

“我也希望不是。”周燕初冷笑。

薛聽舟到此卻戛然而止,不再繼續追問,溫雅從容,和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轉了話題:“今日周姑娘有恩于我,來日我一定會報答姑娘。”

周燕初定定地看着他:“這不算什麼。不過你若要真心報答,便報答公主殿下吧。若沒有殿下救我,便沒有我今日替你包紮傷口的事情。”

薛聽舟一愣,随即哂笑:“周姑娘……果然和其他人不同。”

隻是他卻沒有應承轉而報答商矜的事情。

………

周燕初将人送到後門口,看門的小厮已經被她身邊的婢女引走,到後院處和一群婆子喝酒賭錢去,四下無人,一路暢通無阻。

薛聽舟頓住腳步:“方才我說要報答你,眼下就有時機了……周姑娘,就請你送到這裡吧。”

周燕初蹙了下眉頭,沒有聽懂他的意思,不過她謹記不和比自己聰明太多的人打交道的原則,半個字也不多問:“那我走了。薛六公子,一路平安。”

動作果斷,絲毫不關心薛聽舟一個瞎子要怎麼離開。

薛聽舟搖頭。

果然還是隻有他養的狸奴才最是親近他。貓比人可愛多了。

離開周府不多時,薛聽舟慢慢走着,感到身後有一陣輕煙似的腳步漸近。

許是當了瞎子的緣故,他的聽力比旁人好上很多。一些身手不凡的人靠近他時,薛聽舟完全感覺得到。

不過跟蹤他的人注定碰不到他的衣角。

薛聽舟回首,雖然看不見,但他就是知曉哪個方向有人一般:“南梁王世子既然猜到是我這個瞎子,怎麼就沒有想到我一個瞎子敢孤身在外,身邊必定有人保護呢。”他說着微微輕笑,“我又沒三番五次地刺殺南梁王世子,為何他要盯着我?這未免不合禮數吧?”

這算哪門子的禮數?

被擒獲的南梁王府親衛單膝跪地,聽了薛聽舟的說辭嘴角一抽。

又不是談婚論嫁拜師學藝之類光明正大的好事,有什麼禮數可講?

但沒有他辯駁薛聽舟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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