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着說着,一張臉就泛紅,傻子也看得出來她是幾個意思。
小姑娘家在深閨之中長到這個歲數,哪裡見過幾個男子?何況湛勉這樣,雖然面若冰霜,卻身如青松,完全符合少女懷春時想象的如意郎君。
喻環正在另一面布陣基,聽見高家小女兒那嬌俏又含羞的話語,臉都黑了幾度:“這是除鬼呢還是給她相親呢!都說的是什麼玩意!我師兄明明……”
喻環差點嘴一滑,什麼都給秃噜出來,說到這裡她突然心下一緊,看向另一邊的幸謙,于是住了嘴。
幸謙自己看風水布陣基時,其實也在一心兩用。
高家小女兒那副知慕少艾的樣子他看了也不舒服,不知道是什麼心裡作祟,總之他現在甚至有點想撤手離開,然後把高家小女兒扒拉開。
簡直瘋了。
他也聽見了喻環那說到一半止住的話,心道大概是說湛勉明明喜歡她吧。
可這麼一想,幸謙連喻環都不大喜歡了。
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怎麼最近自己的情緒都不受自己控制?
難道是最近多巴胺内分泌失調了?
幸謙心底吐槽自己,忙收回思緒,把陣基布好。
湛勉那邊則真的拿出一張符紙來,一下子按在高家小女兒額頭上,半晌見符紙沒有動靜,湛勉道:“姑娘沒什麼仙緣,多在塵世享受紅塵情緣,也是好事。”
高家小女兒失落一下,還要跟在湛勉身邊打轉。半天時間,湛勉隻是不斷施些她看也看不懂的法術,一句話也沒跟她說,冷冰冰像是要把她凍死在冰窖裡。
沒過一個時辰,高家小女兒自己逃跑了。
果然,湛師兄自帶空調還是很管用的。
高家小女兒下午一直在院子裡晃悠,喻環好幾次出言刺她,要不就是嫌她礙手礙腳叫她起開。
半下午空閑下來,幸謙把喻環拉到一邊去。
“你千萬别跟高家那個小女兒起矛盾。”幸謙嚴肅認真的叮囑她,“哪裡有出來除鬼的仙姑最後跟委托人家裡的女兒打嘴仗的?你今年幾歲了?”
喻環就勢往牆面上一靠,一副老光棍,你能拿我怎麼着的架勢:“我就是瞧她不順眼,哪裡哪裡都不喜歡她。”
幸謙壓低了嗓子,苦口婆心:“我知道你心悅湛師兄是不是?她也就是看見臉喜歡師兄一下,你别......”
喻環一聽見他這話,直接就愣住了,她示意幸謙先停一停:“等等,等等,師兄你……我什麼時候心悅湛師兄了?你想到哪裡去了?你是什麼時候腦補出來這樣一出大戲的?”
在喻環不知道的時候,幸謙腦子裡已經過了三趟過山車,唱了四班大戲。
“不......不是嗎?”幸謙愣了愣,原來劇情是這樣發展的嘛?
“我對湛師兄沒意思!”喻環擺着手,使勁否認道。
幸謙這就納悶了,喻環一個挺随和的小姑娘,怎麼跟高家小女兒火藥味濃成那樣,他于是問道:“那你到底為什麼這樣跟高家小女兒不對付?”
喻環不會撒謊,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個理由:“因為......因為......因為...湛師兄是我們玄元派弟子所共有的财富!”
幸謙:“......”
TM蒙我呢?
還共同财産,我們共同的寶藏?
湛師兄是金人兒也不可能這麼值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