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技能重生就是好,擁有十年演技的她連出圈都比上一世提前了幾年。
陳姝這邊倒是風光無限。
薛律那邊比賽拿到了個亞軍,狀态很不好。
為了補償放他鴿子的那件事,何臨約陳姝今晚陪他賽車。
她答應了,順便也叫了蔣肆過去,把那筆賬一塊算了。
……
上東區西山盤山公路。
公路蜿蜒曲折,在無盡的夜色中,兩輛車迎面奔來,引擎的轟鳴聲在寂靜的山林中震耳欲聾。
陳姝在棋牌室見到他們倆是在半小時後。
她不會賽車,也懶得在外面看他們。
此時薛律換下了剛才的機車服,頭發有些許的淩亂,他絲毫不在意的用手往後捋,看着實在是潇灑。
但陳姝太了解他了,這次的聯賽沒拿到冠軍他心裡一定懊惱透了,隻是礙于面子沒表現出來。
蔣肆坐在軟皮沙發上,手裡拿了一張紅桃Q,見薛律跟何臨進來,他把手中的牌扔到了桌子上說了句:“四缺二。”
人間幹冷,魚龍混雜。
一群張揚恣意的十八九歲年輕血液。
“我可沒說玩,我的手握不住那麼多牌。”
陳姝拒絕。
蔣肆見狀趕緊勸道:“姝姐别那麼掃興呀,好不容易出來和你們見一面。”
他的父親是檢察官,家裡不讓他從商所以被送進了電影學院,于是結識了陳姝那麼一群人。
準确來說他與薛律的關系更好,把他視為自己的親大哥。
“是啊,好久沒和姝姐打過牌了。”
何臨也在一旁附和,出來不就是放松的嗎。
陳姝看了一眼薛律,猶豫片刻突然笑道:“好啊,不過既然玩了就要玩點有意思的。”
一句話引起三個男人的興趣。
“有意思的是什麼?”
薛律問道。
陳姝叫來一位莊荷。
莊荷耐心講述規則:“遊戲取一副标準撲克牌中的8,9,10,J,Q,K,A的黑桃,紅桃,梅花,方片四種花色的撲克進行,共計28張牌。”
“……”
“……”
“然後我每輪會發五張牌,以排列組合,點數和花色大小決定勝負……”
薛律早就把這個規則了解的一清二楚,以前他們也沒少玩,但聽到莊荷這麼啰嗦他隻覺得頭疼,連忙打斷她的話:“别說了。”
轉頭又問陳姝:“所以有意思的是什麼。”
“輸了的人需要為赢的人做一件事。”
陳姝笑道:“敢不敢。”
三個男人表示不敢不是男人。
“快開始吧。”
“可是我聽不懂規則。”
何臨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薛律恨不得給他一拳,他本來就是個急性子的人。
莊荷繼續說道:“最後一輪是關鍵哦,玩家可壓上所能跟的最大籌碼,等到入注者都對下注表态後,便可掀開底牌一決勝負。”
何臨暗自消化了下。
陳姝看了他一眼補充道:“如果覺得赢面不大可選擇放棄下注,但是牌局結束前跟過的籌碼無法取回。”
既有技巧也有一定的運氣成分,輸赢在天。
這遊戲隻需要兩個人玩,四個人黑白配分成了兩組。
何臨對蔣肆,薛律對陳姝。
一想起陳姝輸了要為自己做一件事,薛律就激動。
莊荷從桌子下面拎出一個箱子,擡起頭對着屋内的人說:“這裡面一共有40萬,每人20萬是各自的籌碼,三局結束後誰手上的籌碼多誰就是勝利者。”
莊荷以專業的手法平鋪一副撲克牌,發放了一張明牌底牌擺在桌子上。
薛律的明牌是梅花K。
陳姝看了一眼自己的明牌,紅桃9。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底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按照場上的明牌,應該是由她率先押注。
“500。”
“你選擇跟注嗎?”
莊荷在一旁詢問。
“500。”
薛律輕松的推出五張跟注,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
發放第三張明牌。
這一次雙方都不打算加注,發放第四張明牌。
薛律的第四張明牌是紅桃A,而陳姝的是方塊Q,已經組成了兩對。
他牌面上有三張連不起來的紅桃,如果第五張牌還是紅桃,完全可以造成同花的假象讓陳姝放棄加注。
薛律瞥了一眼陳姝,輕笑一聲,随後出聲:“10加注!”
他現在很危險,一把散牌,隻求最後一張是紅桃。
薛律用着挑釁的眼光看着陳姝:“怎麼樣,敢跟嗎?”
陳姝猶豫。
“不說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在棄牌?”
薛律有些心急,想馬上刺激陳姝棄牌。
“跟。”
陳姝把手裡的全部賭注都推了出去。
薛律想到她會這麼冒險。
“好。”
莊荷立馬翻開最後一張屬于陳姝的底牌,方塊K。
“我赢了。”
陳姝一把放下手中的牌,淡淡的笑着,仿佛沒什麼感覺。
而薛律倒是沒想到自己會輸,本來心情就不好,這更煩了。
他扔下手中的牌,問向陳姝:“願賭服輸,你需要我為你做什麼。”
這句話說完,又笑了起來,為她做事也不是不可以。
陳姝也對他笑着,卻是譏诮的弧度,她緩緩的吐出幾個字:
“離宋懸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