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冬,就在秦川焦急等待丁麗母女被害案中嫌疑人血指紋鑒定結果的時候,隸屬緒城市的淞山縣城裡,發生了一起花季少女被害案,秦川怎麼也想不到,這起案子,會在5年後,機緣巧合的落在自己頭上。
第二天是周末,青蓮這晚燒了白胡椒煲豬肚湯,叫了李文母女來家裡吃,既然是來了秦川家裡,李文自然不會閑着,一定要幫着打打下手,當然,李文也是看出了端倪的。
“秦大隊長今晚如果回來,這麼好的飯菜,怕是沒我跟海平的份兒吧。”李文調侃。
青蓮不悅了:“說啥呢,川兒回來,也一樣叫你倆過來吃。”
李文當然知道青蓮的心思,順勢問道:“那家夥又跑哪裡辦案子去了?”
青蓮沖刷着水池裡的白蘿蔔,手下未停:“昨天他們在淞山縣,本來說好的今晚會回來的,不知道遇上了什麼事,好像是又連夜跑培興省廳去了。”
“真夠辛苦的。”李文看看表,晚上8點多:“那你還不打個電話問問?”
青蓮想了想:“還是不打了,萬一他在忙呢。”
“這點兒了還忙啥啊。”李文支起手肘碰了碰青蓮:“快去問問去。”
這次,青蓮沒有再猶豫,她聽了李文的話。
這年,已經是2005年了。
秦川接起電話的時候,青蓮一下子就聽出了秦川語氣中的失色黯然,他周圍很安靜,與平時給秦川打電話時周遭的嘈雜聲截然不同,靜的令人發指。
“咋了川兒?”青蓮擔心:“咋聽上去這麼失落啊?”
秦川一個人坐在走廊冰冷的水泥地上,右手還拿着淞山縣十四歲少女被害案的檔案,眉頭深鎖:“好不容易跟省廳争取了500個免費的DNA鑒定指标,結果不如人意,我有點......不知道該從哪兒下手。”
雖然聽出來秦川是犯了難,可畢竟隔行如隔山,青蓮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哎。”就聽秦川沉沉一歎:“我也不知道。對了,海平和海正下自習回去了?”
“孩子們......”青蓮剛要回答,就聽到電話那頭被叫了一聲“秦隊”,是個清脆幹練的女聲。
“行,先不說了啊。”秦川一邊兒應着對方,一邊兒挂了青蓮的電話。
“這麼快就打完了。”李文端着一盤子涼菜走進了客廳。
“有人找他。”青蓮說。
這迎面跑向秦川的,是省公安廳物證鑒定中心法醫物證技術處副處長,郭欣,秦川蹲坐在這裡,她與蘇暢剛剛都看到了。
“呦,小郭。”秦川趕緊站起,勉強着笑了一笑,似乎覺着自己剛才沒稱呼對,趕緊改了口:“郭處。”
郭欣扶了扶眼鏡,輕輕的笑了:“叫小郭就行。”
“哦,你好你好。”為表客氣,秦川與她握了手:“血液樣本都檢完了,你們還不回家休息嗎?”
郭欣望向秦川手中的檔案袋,眼神示意:“秦隊,你也别灰心。前幾天,有套國際最前沿的方法轉介了進來,技術難度比較高,我們都還沒用過。我想着,去問問雷主任,看能不能從剛才的樣本裡抽出一部分來,再做一次技術檢測。”
“哎呦,這怎麼好意思。”秦川難以為顔,趕緊擺手:“這就太麻煩你們了,而且,也不是有百分百把握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