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不過我覺得,就算測不出,就當了練兵吧。”很顯然的,郭欣已然是決定這麼做了:“這個方法,我早就想上手試一試了,這不正好,你給了我們機會。”
“那可真是太謝謝了。”秦川心中欣喜,胸中又燃起了一絲骐骥,瞬間,竟有些語無倫次起來:“第一次見你,就這麼幫着我們緒城市局,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就見郭欣垂首笑了,複又擡起頭:“你确實是第一次見我,但我可不是第一次見你。”
“啊?”秦川頓住,驚訝的小表情僵在了臉上:“你還啥時候見過我啊?”
就見郭欣歪了歪頭,認真道:“7年前,我剛來培興參加入職培訓的時候,那堂職業犯罪分析課就是你講的,那時我才知道,當年震驚全國的西山礦大案是你們破獲的,那可是寫進教材的案子啊。後來,不間斷的,王主任也提起過你,說你破案厲害,省廳的名人啊。”
“嗨。”提起當年,秦川謙虛的擺了擺手:“咱不提這事兒。但是這次,是真的麻煩你們了。”
“麻煩就對了呀。”郭欣說着,從秦川手中奪過了那檔案袋:“你今天白天不是已經定義過自己了?煩人的秦隊。”
秦川先是一愣,而後笑了:“對,對,煩人的秦隊。”
郭欣也笑了:“是勤勞的秦隊,執着的秦隊。”
秦川背過了手去:“别聽你們王主任的,他都是瞎說的。”
“那,你們回賓館去吧,邊休息邊等消息。”郭欣說。
“不了。”秦川搖了搖頭:“留你們在這裡辛苦加班,我們哪有回去的道理?我就在這兒等。”
郭欣瞅了瞅秦川,揚着頭轉身了,一邊轉身還一邊念叨:“要不說,是執着的秦隊嘛......”
淞山公安局的幾個民警們橫一個豎一個的歪倒在走廊休息,再聽到響動的時候,已經快要天亮了。
雷修平一衆人用新方法,果然鎖定住了一名嫌疑人,左山鄉六隊,馬超華,但依年齡判斷,兇手極大可能是他的兒子,馬維明。
“先去家裡,把人控制起來,想辦法采血,然後把血樣送過來。别着急别慌,一定要控制住。”秦川在第一時間便安排的有條不紊,妥妥帖帖。而後,才回過身一掃面前衆人,最後,把目光落在了雷修平身上:“雷主任,這次真是太感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想的這辦法,我這回是真沒招兒。”
雷修平卻是指了指一旁的郭欣:“秦川啊,這次,你還是感謝她吧。”
“那是那是。”秦川轉身向郭欣,眼中的感激不言而喻:“這馬維明的血采回來,還得麻煩你們。”
郭欣雙手交疊,寬慰秦川:“幫人幫到底嘛。”
“成。那我就先去看一下采血的情況。”
看着秦川跑遠了,蘇暢小心翼翼地湊近了郭欣耳邊:“上次,趙飛要測血樣,也沒見你這麼痛快呀,省廳的人讓辦點事不積極,地市局的人求幫忙反而主動。”
郭欣淺淺的白了蘇暢一眼:“我是看那個被害的女孩子實在可憐。”
“真的?”蘇暢表示懷疑。
郭欣瞥瞥蘇暢:“廢話嘛。”
有一種相識,叫不被打擾的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