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他們不遠處的灌木叢,叢中似乎有什麼東西穿過,葉片在微微顫動,發出“沙沙”的聲音。
除此之外,還有弱弱的“哼哼”聲,在靜谧的山林中格外侵襲。
“那是...嗚嗚...”覓婉婉話沒說完,就被謝宴清掰過頭,繼續接吻。
不是來人了,覓婉婉放下心來,輕易就沉溺于唇舌交纏的快樂中。
幾分鐘後,謝宴清才放過她,在她耳邊道:“我有點控制不住。”
覓婉婉被親得腿軟,雙手攀着他的肩膀,面色潮紅,努力平穩呼吸,“你就不能收着點嗎?”
“嗤~”耳邊傳來一聲輕笑,謝宴清的聲音柔和地像能滴出水來,“好,我努力。”
眼前的耳垂泛着淡淡的粉紅,如同初綻的桃花,誘人采撷。謝宴清放縱自己的心意,采下了誘人的桃花,用牙齒輕輕咬着,似在品嘗嬌嫩的花朵。
“謝...謝宴清!”最要命的地方被掣肘,覓婉婉又羞又怒,聲音卻是發顫的。雙腿更是軟的厲害,整個人幾乎挂在他身上。
謝宴清終于肯放過她,握着她的手說:“剛才那個動靜,像野豬發出來的,我想去看看能不能把它打下來,你要跟我一起嗎?”
獵殺野豬的場面,對于十幾歲的小姑娘來說,殘忍、血腥。
覓婉婉卻很高興,腿都不軟了,立馬拉着他往之前發出動靜的灌木叢走。
“你怎麼不早說呀,”覓婉婉嗔怪道:“有野豬你都不追,淨顧着......”
“淨顧着什麼?”謝宴清故意問她。
覓婉婉雙頰上殘留着淡淡的紅暈,輕輕瞪了他一眼。
“你出任務的這一個多月,我在山裡搜羅各種能賣錢的草藥,掙了一百多呢,咱們現在存款有兩百三十八塊錢啦。”覓婉婉挽着謝宴清的胳膊,數着她存錢罐裡的錢,“要還上六千元的房款還差很多呢,今天要是能打到一頭野豬,又可以增添一點收益。”
接着,覓婉婉将自己這段時間種植藥材的事情跟謝宴清細細地說了。她不是個細心的性子,即便是前世最親近的姥姥和姥爺,覓婉婉也沒有事事都跟他們說。
可她就是想跟謝宴清說這些,說所有的事情,發生了的,沒有發生的,想做的,沒有做的,打算做的。
她想把所有的東西都分享給謝宴清,覓婉婉有這個沖動,卻深深地知道,也許她永遠不能将穿書的事情告訴謝宴清。
想到這裡,覓婉婉的興奮勁就消散了不少。
“你做的這些事情,好像比你去上班掙的更多,為什麼還要去溪城卷煙廠上班?”謝宴清很快抓住重點,靈魂發問。
覓婉婉:“......我覺得人還是要有份工作。”
謝宴清點點頭,像是知道了,也像是不在意。
林間的霧氣已經散去,陽光透過枝葉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謝宴清拉着覓婉婉的手,低頭在地上尋找野豬的蹄印。
泥土是濕潤的,印痕清晰,邊緣整齊,顯然是剛留下不久。
“有兩頭,估計是一公一母。”謝宴清蹲下身,修長的手指撫過地上的蹄印。
“那可以賣好多錢,”覓婉婉兩眼放光,又有點遺憾,“可惜我不會打獵。”
“你不用會,我給你打。”謝宴清的聲音溫柔,卻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覓婉婉:“那感情好。”
經過一番追蹤,覓婉婉跟着謝宴清來到一處隐蔽的山谷中。
這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山谷,四周高聳的岩壁像天然的屏障,将這片天地與外界隔絕開來。谷底鋪滿了柔軟的綠草,其間點綴着各色野花,在晨光中輕輕搖曳。
一條清澈的溪流從山谷深處蜿蜒而出,水聲潺潺,在陽光下泛着粼粼波光。溪邊生長着幾棵高大的山毛榉,枝葉繁茂,在草地上投下斑駁的樹影。
空氣中彌漫着青草和野花的清香,偶爾還能聽到幾聲清脆的鳥鳴。
覓婉婉輕易就被谷底的綠草鮮花吸引,小跑過去,開心地在草地上轉圈。
她穿着荷葉邊碎花襯衫,黑色的半裙,兩根麻花辮肆意地甩動着。
“謝宴清,這裡好漂亮啊,我喜歡這裡。”覓婉婉停下了腳步,笑着對謝宴清說。
她的笑聲清脆,笑容明媚,看向自己的眼中閃着星星點點的光,謝宴清感覺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喉嚨發緊,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突然,前方的灌木叢中傳來一陣響動。謝宴清轉頭看去,一頭體型碩大的野豬從灌木叢中鑽了出來,粗硬的鬃毛上還挂着露珠。
他立即搭弓射箭,弓弦震動,箭矢破空而出。野豬發出一聲凄厲的嚎叫,重重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