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謝宴清的動作緩慢而堅定,迅速地除去兩人身上的衣物,呼吸交織,唇舌交纏。
覓婉婉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地步,身上的男人像是紅了眼,死死地盯着她,擺弄着她,一口一口地将她吞吃下腹。
昨兩天的男人雖然在房事上也頗為失控,卻不像今天一樣理智全無。
在這片與世隔絕的山谷中,謝宴清似乎完全釋放出了本性,草地上、花叢中、小溪裡......
他們在仙境中交纏、忘我,與天地融為一體。
入夜,謝宴清去鎮上找祝毅處理野豬,覓婉婉回到家,想着今天在山谷中發生的事情,整個人像熟透的蝦子一樣,通紅通紅的。
實在是,今天在山谷中發生的事情,通黃通黃的。
不行,覓婉婉痛定思痛,以後絕對不能這麼放縱,太羞恥了。
到底是折騰了一天,覓婉婉很快就眼皮打架,沉沉地睡了過去。
早上醒來的時候,覓婉婉一眼看見床頭放着的錢,眼皮控制不住地抽搐了幾下:昨天的賣身錢既視感。
不管怎樣,有錢了覓婉婉還是開心的,拿起來數了數,一共四百三十二元,加上之前的,因為買房一貧如洗的小家如今又有了六百七十元的存款。
三天的假期結束,謝宴清已經回部隊述職,覓婉婉也接到了溪城卷煙廠複工的通知,卷煙廠已經重建完畢。
對于這個消息,覓婉婉并不意外,有翟良策在,卷煙廠重建的速度不會慢。正好,她的三樣草藥已經種植完畢,打理的事情,交給呂花也不會出問題。
新建的卷煙廠煥然一新,令覓婉婉意外的是,她被調去财務部了。
财務部的工作在辦公室,比車間要輕松。可财務部是汪建德的地盤,覓婉婉還得罪了周哲,對于她來說,财務部怎麼都不是個好去處。
對于這個調令,卷煙廠大部分人是支持的,畢竟是覓婉婉第一個發現泥石流通知的廠裡,算立功一件。加上她是高中學曆,坐辦公室算是人盡其才。
财務部的人不多,部長汪建德,副部長周哲,還有個普通女職工叫□□珑。事已至此,覓婉婉神色如常地來到财務部。“大家好,我是來财務部報到的。”
□□珑瞟了她一眼,低着頭做事不搭理她。汪建德捧着搪瓷杯在喝水,看見她,冷淡地“嗯”了一聲後,就沒再理她。
唯有周哲拿着一沓文件,笑眯眯地遞給她:“婉婉,你來得正好,卷煙廠宿舍分配的問題,工人們有點意見,你去處理一下。”
覓婉婉皺眉:“周部,您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周哲臉上的笑僵硬了一瞬,到底沒說什麼,回到工位上。
拿到資料,覓婉婉并沒有第一時間去宿舍,而是坐到自己的工位上,仔細看起來資料。
福利分配問題最容易引起糾紛,他們此時把這個燙手的山芋丢給自己,顯然不是臨時起意,覓婉婉一邊看一邊思考。
隻是越看,覓婉婉越覺得其中問題很大。劉為民負責的一二車間工人,分到的宿舍都是面積最小、位置最差的。
問題更大的是他們給新廠長翟良策一家的宿舍,一個隻有20多平方米的房子,裡面有一個房間和一個廚房,房間裡甚至是一張破舊、搖搖晃晃的上下床。
而翟良策是帶着老婆孩子來的,無論從職級還是其他方面來說,他都不該分到這種房子,一看就是副廠長鄭宏儒給的下馬威。
整整一個上午,覓婉婉都在看資料,盡量地将每個工人的家庭情況了解清楚。其他的三個人則是看報的看報,埋頭做事的做事,準備看好戲的好整以暇。
中午吃完飯後,覓婉婉正準備回辦公室,猝不及防被一群工人給圍住了。
“财務部說宿舍分配的事情是你來管的?”一個滿臉胡茬的中年男人走上前,開門見山地問覓婉婉。
覓婉婉點點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帶着滿滿的質疑和不信任。
“我們在卷煙廠幹了這麼多年,連個好點的宿舍都分不到,今天你必須給我個說法。”一個工人激動地說。
“是啊,你們到底怎麼分配宿舍的,我們兩家人住20平米的房子,中間用草席隔開。我們家住裡面的,每次出門都要經過另一家,這讓我們怎麼住啊!”另外一個工人也站出來說。
“憑什麼他們家就能分到50平米的房子,我家隻有20平米,是不是有人走後門了?”
“走什麼後門,你就是見不得老子好!”
“不管怎樣,你今天必須給個說法,這宿舍到底是怎麼分的。”
“就是,你今天不給個說法,就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