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
姚書樂在那頭說着醉話:“李一洲,我跟你說那個王八蛋!他肯定出軌了!老子才不跟他分手,老子要磨死他!王八犢子!老子要切了他的金針菇!”
突然,手機貼到了他的臉上,把通話給按掉了。
江融:“……”金針茹?
喝醉的人真可怕,什麼傻事都會做得出來。
既然姚書樂有人照顧,那他就回學校吧。
不對,要先去找家藥店……
就在他轉身離開酒吧時,頭被熏得有點暈,身體微晃,人差點倒了,一個個頭和他差不多端着一盤酒杯的服務生撞到他身上,衣服上全是酒精。
“你怎麼這麼不長眼啊。”
有人突然替對方打抱不平,而後對方又開始緊張起服務生:“學弟,你沒事吧!”
江融現在更頭疼了,臉緊繃着,渾身上下都極為難受,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這也不是他撞人,而是對方撞他。
服務生回頭跟他說抱歉:“對不起,客人,你沒事吧?”
江融搖頭:“沒事。”他說着就要離開。
但他那位“學長”卻是不依不撓:“等等,你把酒水撞倒了就要離開?”
服務生:“學長,和他沒關系。”
“學長”:“不行,這酒灑了,你經理待會要扣你工資吧,他得賠錢才是。”
服務員還沒開始拒絕,“學長”就拽住江融的胳膊。
江融被他猛地一拽,被碰到的手臂都疼了起來,他不舒服地甩開對方:“松開!”
他們正好面對面,雙方看清了對方的長相。
丁彥看清了人:“怎麼是你啊,隐形人。”
他像看到什麼新鮮玩意兒似的,啧啧兩聲。
“喂,今天你撞到我的人,看在老賀的份上,你把這杯酒喝了就不用你賠償學弟的損失。”
雖然江融身體不舒服,眼睛都跟着迷糊,但他腦子還很清晰。
江融硬撐着身體說道:“是他撞到我,而且他也和我說了對不起,我倆已經達成了和解,你這麼做就不講理了。”
丁彥也是喝了酒上頭,想在學弟面前長臉,突然被拂了面子,心裡也有些不爽,但又想到對方是賀斯銘的室友,這杯酒怎麼也要讓他喝下去。
“既然是個誤會,那這樣,我請你喝一杯酒,反正你來都來了,你是老賀的舍友,也算是我的朋友了,我請你喝杯酒都不行?”
江融見他不是搞事,杯子裡的酒也不多,不想跟喝了酒的人扯東扯西:“行,喝了就别攔着我離開。”
丁彥将杯子遞給他:“不會,喝了以後咱們就是朋友了。”
江融拿過酒杯,一口将那小半杯洋酒喝了下去,喉嚨頓時辣辣的,似乎更加刺激着他身體的激素,全身開始發燙,變得無比燥熱,呼出的氣都帶着一股子酒味兒。
他身體晃了晃,感覺馬上就要往旁邊倒下去了。
恰時,一隻強有力的手扶住了他的腰。
一道清冷的聲音鑽進他的耳邊:“丁彥,你在幹什麼。”
丁彥自顧自高興地說:“老賀?你室友也來酒吧,我倆剛鬧了點誤會,我請他喝一杯,以後就是朋友了!”
賀斯銘淡淡地看他一眼,丁彥隻覺得背脊發涼,腦子也清醒了很多。
“我喝上頭了,就一小杯,應該沒事吧,二十毫升的量。”
江融身上大半的重量都倚在賀斯銘身上,他發現在賀斯銘身邊舒服很多,體内那股無處噴發的燥熱火焰被澆熄了一點,眼睛清明了許多。
賀斯銘扶着江融,他将人扶正,但又往他身上靠,看得旁邊幾個過來湊熱鬧的同學和學弟學妹都嫉妒了,他們也想被賀斯銘摟着,早知道剛才就直接裝一杯倒。
他給了丁彥一個冷眼:“我先送他回去,你們玩吧。”
丁彥:“……”老賀好像在生氣?
有些人的酒量就是一杯倒。
賀斯銘不知道江融為什麼來江南酒吧,但丁彥把人灌成這樣,他還是得把人先送回去。
他扶着走路都輕微踉跄的江融往酒吧外面走。
屋裡和屋外是兩個氣溫。
風将酒吧内的濃烈酒精味帶走一半。
江融聞到了賀斯銘身上的青檸味,他想到的是來到這個世界後喝到的冰青檸水,甘甜回味,帶着淺淡的清香,喝完人都通透了。
賀斯銘問他:“能自己站着嗎?”
江融摸了摸額頭,不燙,反倒是捂着發燙的後脖頸。
賀斯銘将他扶正之後,他感到很難受,雙腿根本站不直。
他發出像小獸般的嗚咽聲:“嗚,我難受。”
賀斯銘手指微绻将左右晃動的江融攬住:“……”
江融也被自己無法控制的聲音吓一跳,腦子清醒了一點,他突然想起初中時上的生理課。
十三四歲的少年們基本上第二性别都還沒有發育,也就是沒有到分化成Alpha或者是Omega的階段。
所有人坐在一個教室裡聽課。
自從母親帶他輾轉數家醫院分泌科得到的都是他不會分化成Omega時,他就選擇性忘記曾經上過的這些課程。
現在,他想起來了老師說過Omega分化期的初期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