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難道屋裡真的很熱,他也覺得熱,背上開始冒汗,可能沒開窗,屋裡太熱。
在他思考着的時候,剛才頭還抵着他肩頭的江融,突然跟他貼得更近了。
江融控制不住直接貼上他的唇,他想吸取他身上的一切跟信息素有關的東西。
賀斯銘往後一退,用力将人推倒在床上:“江融,不可以。”他落荒而逃似地站起來,“我給你放水泡個澡,也許可以降一降體溫。”
江融被他推倒在床上,隻覺得有些難堪,用被子裹緊了自己,把自己裹成一個繭。
他都這樣了,賀斯銘也不給他信息素:“嗚~”
難受又難過。
在他們的世界,有位名人omega說過:人的發情期像是未進化的低等動物,讓人難堪,憤懑,卻不得不妥協,而抑制劑的出現便成了最偉大的發明,人們擺脫了難堪、卑微,搖尾乞憐,人類文明進了一大步。
是的,他們在進化,而江融隻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卑微又難堪的低等生物。
盡管他心裡面非常不情願,可是他不得不哭着向一個不熟悉的人求歡,卑微地求取對方給他一點信息素。
賀斯銘将浴缸清洗了一遍之後給江融放洗澡水,長這麼大,都沒給誰放過洗澡水,他今天可真的是仁至義盡。
可他剛從浴室出來,就看到床上的白色繭傳來低低的哭泣聲,哭聲中還伴随着努力壓抑的忄青欲。
賀斯銘站在床邊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了。
等江融哭了五分鐘,他也被罰站似的站了五分鐘,他才開口:“水放好了,你要不還是先洗個澡吧。”
江融難受,但也不願拒絕賀斯銘的好意,也許洗澡會有點效果吧。
他頂着一臉哭泣過的臉,身體歪歪扭扭地低着頭鑽進了浴室,都沒讓賀斯銘扶一下。
被拒絕的難過,再加上難受。
浴室的門沒有關,賀斯銘一邊慶幸,一邊又擔心他會不會淹死在浴缸裡。
裡面很安靜,隻是時不時聽到江融壓抑着的低吟聲。
大約有十五分鐘,賀斯銘發現他的症狀似乎并沒有減輕,似乎又哭了。
賀斯銘怕他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走進浴室,瞧見了裸着江融雙手搭在浴缸邊沿,頭埋在雙臂間。
賀斯銘走近時,江融是咬着自己胳膊的。
江融實在是太難受,他隻能咬着自己胳膊,不讓痛苦的呻吟聲溢出來。
“你怎麼進來了啊。”
他看到被牛仔褲包裹着的筆直長腿,賀斯銘身上的青檸香不重,很淺很淡,但又刺激着他。
太痛苦了。看得見,聞得見,卻得不到。他強迫不了一個正常人跟他交歡。
賀斯銘眼中的江融像一隻被人抛棄淋濕的濕漉漉的小貓,可憐巴巴地看着自己,想讓人疼惜。
這時候,他也擺不出冷臉。
他蹲在江融面前問道:“你還難受嗎?别咬了。”
江融在白皙的胳膊上咬了一個極深的牙印:“難受……”
“泡水裡沒有用嗎?”
江融扯出一個非常難看的笑:“不會有用的,早就有人試過了。”
賀斯銘關心道:“沒用你也不要再泡着了,着涼了就不好了。”
江融自己扶着浴缸要下來,可是他的雙腿酸軟使不上勁:“嗯……可是我沒有力氣起來,你能扶我嗎?”
賀斯銘無法,他也不可能叫丁彥過來照顧江融,他私心不想讓别人看到江融這個濕身還誘惑人的樣子。
江融在無意識地誘惑着他。
他抓着江融的胳膊将他扶起來,他的手臂光滑,賀斯銘極少跟男性有接觸,這一碰他自己都有點控制不住。
江融身體往下滑,他迅速摟緊人的腰!
江融全身都沒有什麼力氣,他被賀斯銘架住胳膊後,直接靠在他身上借力,但他幾乎被賀斯銘抱起來的,而賀斯銘也怕他摔回浴缸裡,索性直接将人打橫抱起,快速送他上床,再拿毛巾将他身上的水擦幹。
江融看着賀斯銘對自己做完這一切,他的身體一直在忍不住地顫粟。
賀斯銘的襯衫上也沾了水,衣服正貼着他的胸口,有點難受,他扯了扯衣襟,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襯衫已經半敞,露出大半個胸膛。
賀斯銘:……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動的手。
江融剛才用水洗臉時,也想過叫賀斯銘給他做個簡單的标記,可是賀斯銘肯定不會咬,他根本不知道怎麼标記Omega。
江融趴在床上,抓着被單的指尖都泛白了。
“嗯……”發情期正在燃燒他的意志。
在賀斯銘再一次靠近的時候,他拉開了包裹着他的被單直面賀斯銘。
他雙眼泛着水光,他全身不知是不知是被忄青欲染紅還是水氣蒸出來的紅,添上了幾許粉色,像顆鮮嫩欲滴的水蜜桃。
江融泫然欲泣地看着賀斯銘,哀求道:“賀斯銘,和我做吧,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