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書樂和李一洲選的位置靠後,教授那一嗓子把正在打瞌睡的同學都喊清醒了,所有人回頭看賀斯銘。
賀斯銘連忙摸了下自己的鼻子,一手的血。
坐在他旁邊的江融十分詫異:“怎,怎麼流鼻血了?”
他開始翻自己的包找紙巾,前排的女生感冒,紙巾就在桌上,轉頭遞了過來。
賀斯銘手上都是血,江融立即接過那包紙,抽出紙捂上賀斯銘的鼻子。
江融看着手中的紙都紅了:“好像還在流。”
“嗯,我去趟洗手間。”賀斯銘抽了兩張紙捂着鼻子,起身往洗手間跑。
江融倒想跟上去,但想想還是算了,就不出這個風頭了。
教授見狀,提前讓大家下課,一群人湧向賀斯銘去的方向,最積極的還要數班花姚茵。
李一洲說道:“我上廁所順便去看一下,都是同一個寝室的。”
江融心裡擔心,看到手上還抓着剛才用過的血紙,扔到垃圾桶。然後,他也去洗手間看賀斯銘怎麼樣。
江融:“我和你一塊兒去,我去洗個手。”
李一洲:“走吧。”
洗手間在樓層的盡頭。
男生基本上都是去方便,而女生卻都停在了衛生間門口,都在等着賀斯銘出來。
李一洲:“賀斯銘還是很受歡迎嘛。”
江融:“嗯。”
兩人進了洗手間,賀斯銘洗了手,鼻子清洗過,塞着紙巾,但很快又紅了。
江融走上前:“賀斯銘,去醫務室吧。”
賀斯銘也不想多說:“嗯,你和我去。”
李一洲:“還需要我嗎?”
賀斯銘:“不用,也不是什麼大事。”
天氣幹燥,流個鼻血而已。
姚茵走上前給賀斯銘遞紙巾:“賀斯銘,紙巾還夠嗎?”
賀斯銘神情淡淡,側頭跟江融說:“走快點。”
姚茵手停在半空中,對方并沒有看她一眼,一眨眼,賀斯銘已經拉着江融走遠了。
賀斯銘竟然對她視而不見,以前還願意客氣說句謝謝,可把她氣壞了。
兩人越過姚茵直接下樓去醫務室。
秦大是全國數一數二的高校,校醫室裡備配了中醫和西醫醫生,學生喜歡哪個就選哪個,非常自由。
今天的西醫醫生沒有在位置上。
江融:“那兒還有個醫生呢。”
賀斯銘走了過去。
坐診的是位七十多歲的老中醫,他推了推老花鏡:“流鼻血了?”
賀斯銘:“嗯,不知道怎麼回事。”
老中醫先給他把了脈。
他不太贊同道:“你身體健壯得跟頭牛似的,怎麼還喝補藥?”
賀斯銘:“我沒喝過補藥,我平時吃得挺健康的。”
江融默默心虛。
老中醫:“早上喝了什麼?”
賀斯銘:“起床喝了一杯咖啡,早餐是包子,粥,還有雞蛋,沒有了。”
江融心虛地和老中醫說:“剛才喝了幾口補腎的茶?”
賀斯銘眼睛都睜大了:“我喝的是補、腎、茶?”
江融頓了頓,眼神閃躲:“我看你這幾天有黑眼圈。”
賀斯銘深深地吸了口氣,江融對他的身體到底有什麼天大的誤會?
老中醫問:“那茶裡面放了人參吧?太補了。”
賀斯銘:“是有點人參味。”難怪他喝了有中藥味。
老中醫憋住笑:“你不用喝這玩意兒,脈象柔和有力,從容,流利,健康得很。先敷一會兒冰袋,一會兒就能好,别再喝補腎茶就行。”
賀斯銘被江融給氣笑了。
老中醫讓賀斯銘靠在隔壁的病床上敷冰袋,江融也沒想到是自己弄來那幾副花茶的鍋。
等老中醫回到診室,江融慢慢挪到賀斯銘面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賀斯銘扶着冰袋咬咬後槽牙:“你是對我哪裡不滿意?時長還是頻率?又或者是速度?”
江融被他問得臉紅紅的:“不是那個,我是看你有黑眼圈了。”
賀斯銘内心震撼,這都不是時長和頻率這種小事了,而是在懷疑他的性能力!
“你是覺得我不行?”
江融:“可是連續三天做那事,我看網上說夜禦四妻的男人精盡人亡,就想着你可能需要補一下。”
賀斯銘從來沒有這麼無語過,這事關他的男性尊嚴!
賀斯銘:“醫生說了我很好,再多來三天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