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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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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四機搜的四個人離開,諸伏高明回到了辦公室。

這時,一通電話打到了他的手機上,諸伏高明看了眼備注,對方是警視廳刑事部的部長。

也是他現在這個職位的頂頭上司。

電話甫一接聽就傳來一陣怒吼,顯然對面的部長大人惱火壞了。

“組對的下久像□□..一樣威脅我說,組織犯罪對策部的部長和刑事部的部長是對等的,要我閉嘴少管他的事!”

面對上司的怒火,諸伏高明依然冷靜,“嚴格來說,您并沒有管他的事。”

“……機搜屬于刑事部,你插手和我插手有什麼區别?!”對面顯然被噎了一下,停了一會才開口,但一開始積攢的怒氣因為這一打岔也散的差不多了。

對面歎了口氣,顯得無奈極了,“初始調查不是已經結束了嗎?為什麼還要縱容部下繼續查?”

諸伏高明看了眼窗戶,見降谷零先前拉的百葉窗還關着在,才開口道:“不是縱容,他們繼續查是我直接授意的。”

“什?!……你知道為了這次能一口氣拔掉江之組,組對那邊已經連軸轉了多久嗎?這個時候你們機搜摻和什麼啊?”

“你知道讓你兼任四機搜的隊長有多少人在不滿嗎?說你濫用職權,把臨時部門當私人力量!雖然我相信你,但哪怕是為了以後,你多少也該收斂點吧!”

諸伏高明始終保持着情緒平靜,耐心聽完那邊的長篇大論,才緩聲道:“兩年前的地下賭場案件。”

對面瞬間安靜了。

“您還記得嗎?”諸伏高明繼續說:“我看過案子的卷宗,擔任那次行動總指揮的是當時的組對部長,也就是您。”

“雖然最終搗毀了賭場,逮捕了20餘人,甚至其中不乏在政府身居要職的官員,但讓罪魁禍首跑掉了,這件事上,您是有責任的。”

“……”長久的沉默過後,那邊才出聲,“如果當時我們不強行突入會場的話,他們一定會搬走的。我們的敵人是像寄居蟹一樣難纏的家夥,為了多數人的安全,我不得不下命令。”

“我明白。在當時那個狀況下,您是正确的。”諸伏高明輕聲道,“無論結果如何。”

對面傳來一陣笑聲,“好了,高明,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你這軟硬兼施的不就是想讓我松口嘛?放心吧,組對那邊我已經罵回去了,既然都是平級那我肯定不能任他猖狂。”

諸伏高明微笑,“謝謝您。”

“說說,你這邊有什麼收獲。”

“從搜查二課那邊得到的情報……”

*

“東京銀行的可疑賬戶名單?”

404的甜甜圈巡邏車裡,松田陣平一邊聽降谷分析情報,一邊開車。

“嗯,銀行的記錄顯示,清池亞美所在的公司定期會有多筆與可疑賬戶的彙收款交易。”

松田看了眼車外的後視鏡,将車靠邊停好,“利用電腦商店的賬戶洗黑錢嗎?”

“是的。”降谷零将手機裡諸伏高明發過來的圖片放大,邊看邊說,“而清池亞美每天都會将彙款金額的一小部分偷偷轉入自己名下的賬戶,慢慢積攢,才有了這一億現金。”

“哇,真能幹啊,這個女人。”松田打了個響指。

兩人現在在電腦商店門口,停在幾輛私家車後面,坐在寬敞的後備箱可以将整個商店收入眼底。

之前一直在車庫吃土,被他們當做巡邏車用了幾個月的甜甜圈号,今天終于發揮了它原本的盯梢作用。

松田靠着後車門盯着店門口,突然說:“别怪我潑冷水,就算兩年前逮捕清池的地方是你們在追查的那個組織的地盤,也不代表今天帶着一億現金逃跑的女人會和那個組織有關系。”

降谷的表情代表他并不意外搭檔這麼說。

“清池的同事們都說她是個溫柔熱心腸的人。這樣的人,為什麼會突然想要拿公司的錢?”

松田側頭看他,“你說,一個有過被迫給□□打工經曆的人,能看出來現在這個公司也是□□開的幾率有多大?”

降谷與他對視,過了幾秒才出聲,“她是故意這麼做的。”

“大概。”松田說:“至于是出于報複,還是什麼别的原因,就等我們找到她之後再問好了。”

說到這裡他低聲嘟囔道:“也不知道以那邊的效率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人,幹脆我進去把那個叫江島的揍一頓,問他好了,反正他們那邊也在找。”

“不要知法犯法啊,松田警官。”降谷說着,從副駕挪到後背箱坐下,把一個面包扔給松田,“吃吧。”

松田看看手裡的果醬面包,又看看對面搭檔,“你什麼時候買的?”

他們一整天都待一起,這家夥什麼時候背着他去買面包了?

“前幾天的買的,放心吃,還沒過保質期。”降谷說完咬了口自己的奶油面包,剛吞下去就開始咳嗽。

松田連忙去摸坐墊下面,那裡是放他們備用礦泉水的地方,備了一整箱。他摸出一瓶邊擰開瓶蓋邊問:“沒事吧?”

降谷咳的有點猛,整張臉的顔色都因為缺氧往紅的方向變,這種情況松田也不敢把水給他,怕抖撒了。幹脆直接坐到他旁邊給他拍背順氣。

他們已經快要超過30個小時沒有下班了,上次連軸轉後這家夥那氣色跟快要去了差不多,現在咳成這樣,松田心裡也有些惴惴。

幸好降谷慢慢自己緩過來了。他接過松田遞來的水放到嘴邊隻小抿了兩口就放回去了。

胸前的骨頭隐隐作痛,連帶着心髒也不怎麼舒服。他抓住衣襟,忍着呼吸間從胸腔裡傳出來的悶痛,小幅度的深呼吸了幾下,才壓下那種不适感。

“骨頭又疼了?”松田皺眉問。

知道降谷零動過開胸手術後,他們幾個回去都查了不少相關資料,以及術後護理的辦法。

伊達還動過給他做營養餐的想法,被他和萩原以金發大老師的人身安全為理由給勸住了。

現在一看這家夥的動作他就能猜到他究竟哪裡不舒服。

“沒事。”喘了一會,降谷小聲說,餘光瞥見卷發青年的臉色,又改口道:“還好。現在緩過來了。”

這種說法也沒有讓松田陣平的臉色變好,倒不如說讓他的臉色更壞了。

他瞪了他好一會,才像是被打敗了一樣,憋着氣,語氣生硬道:“要是再來一次我就給隊長打電話,我說的話你不聽,我看高明哥的話你聽不聽!”

聞言降谷零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卷毛混蛋竟然學壞了。

不過在威脅的逼視下,他還是相當嚴肅的答應了。

恰好這時,電腦商店的門被推開,社長江島一邊打電話一邊走了過來。

404的巡邏車離店門口不算遠,他們提前打開了側邊的幾扇小窗戶,江島說話的聲音就在經過他們車的時候飄了進來。

“找到清池了?太好了!我馬上就來!”

降谷和松田對視一眼,立馬奔到前面,降谷坐進了駕駛位,松田邊扣安全帶邊拿着對講機将他們要跟蹤江島大熊去找清池亞美的信息報告了一機搜總部。

伊達航那邊也在此時發給了他們兩條消息,一是分析團隊根據沿路的監控探頭終于找到了清池亞美的行蹤,她上了去往機場的大巴車,還買了最近一班出國的飛機票。

二是組對那邊也開始行動了,江之組大部分人還留在監視範圍内,隻有幾個名單上有名有姓的高層不在,其中一個跟着清池亞美上了同一輛車,另外幾個應該和江島大熊一樣,在前往機場的路上。囑咐他們小心行事。

“穿好防彈背心。”降谷邊開車邊和剛放下對講機的松田說。

“放心。”松田從後備箱撈過兩件背心,脫下自己的外套穿了一件在身上,又拿過機搜的制服外套邊穿邊說,“機場人那麼多,上面應該會想辦法讓大巴提前下高架。”

降谷一腳油門,又猛地一打方向盤,車身猶如活魚順滑的擦着兩輛正想變道的私家車過去,到了它們前面。

江島的車也在一個勁的加速。甜甜圈号跟在它身後,不知不覺已經超過了大部分車。那輛載着目标清池亞美的大巴車就在不遠處行駛。

他們跟着機場巴士在一個岔路口下了高架,往一個加油站開進去。

顯然是總部想辦法通知了司機,讓他提前下了高架。

加油站裡,甜甜圈号與大巴車隔了一個車位停下,江島的車在剛才過岔路時因為分神錯過了下高架的路口。

現在他們是最早趕到的警力。

降谷零與松田陣平交換了個眼神,降谷沉聲道:“小心,他們有槍。”

松田笑了一下,本來想說我也有槍,但在看到搭檔緊張到下颌骨都繃緊了,還是規矩的說了聲,“知道了。”

他們剛在路上已經制定好了戰術,由相對而言不外貌不那麼吸引人的松田陣平裝作維修人員混上車,趁那個跟着清池的江之組成員不備把他放倒,再疏散乘客。

這樣可以有效避免了打鬥過程中無關人員的受傷。

隻要過程順利,連執行的松田本人也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也确實順利。

兩人通過耳麥交流,降谷零在松田發來信号後按下了甜甜圈号獨有的喇叭,應該會受小孩喜愛的輕快調子在加油站内,以巡邏車為中心擴散開來。

迅速吸引了大巴車内,因為車子“突發故障”可能會耽誤登機的一衆乘客的目光。

卷發的臨時“修理工”在這時迅速出擊,麻質口袋套頭,順利的繳了那個極道成員的械,給人反手戴上了手铐。

降谷跳下車關上車門,往車門方向跑,餘光透過玻璃窗瞥見巴士的後座有一個人站了起來,手臂平舉。

降谷零立刻就意識到那是什麼了,也顧不得耳朵上還帶着耳機,一步踏上車門台階,擡頭高喊:“松田!小心!”

松田對降谷是百分百的信任,聽到聲音的一瞬間身體變做出了應對,撲着腦袋被罩住的倒黴蛋一個卧倒。

腦後生風,有什麼東西以高速飛了過去,然後就是車前擋風玻璃碎裂的聲音,以及車上乘客的驚叫。

“混蛋。”怒火在卷發青年的臉上漾開,聲音從喉嚨深處發出,又低又沉,像極了被惹怒的野獸的低吼。

後排,剛開槍的成功躲過了警方監控的另一名江之組成員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剛剛還卧倒的黑色卷發的男人竟然幾步就奔到了他的面前,速度飛快,他都來不及扣動扳機,手腕劇痛,槍被一把打飛出窗外,一個拳頭照着他的腦袋就是狠狠一下,瞬間,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車門旁,在松田解決開槍的人的時候降谷也在安撫司機以及前座的幾個人,大聲喊着讓他們低頭趴下。

見那人暈過去了才停下來,緊繃的情緒松了一點,忍不住咳了兩聲。

“先把人弄出去。”降谷把腦袋被套住的人拎着推出了車門。

加油站裡,組對的刑警,還有機搜的支援警力都已經到了,不怕人跑了。

他返回車内,和松田一人一邊把那個被他揍了一拳腦袋暈過去的人擡起來往車下運。

“這人吃什麼長大的啊,也太沉了吧。”松田吃力的把那人胳膊又抓緊了一點。

降谷這邊也不好受,下車的是樓梯,他走前面,重量大多在他這邊,為了不脫手他隻能咬牙堅持。

一隻腳剛踩到地面,一聲很輕的“咔哒”聲突然在身側響起,随即太陽穴就被一個熟悉的觸感抵住。

“不許動!”

來人是不知道怎麼混進來的江島大熊。

來幫忙接人的兩名組對警察定在原地不敢動作,深怕那支距離金發警官的太陽穴隻有幾毫米的槍口會擦出火花。

松田陣平還在樓梯上,他半躬着身體,手裡還拎着兩隻胳膊,見此情景原本臉上的辛苦已經全然消失了。

江島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去看那邊已經剛剛趕到的警察隊伍,厲聲道:“都給我不許動!把手舉起來!不然我就開槍打死他!尤其是你!”

最後一句他指的是離他們最近的松田陣平。在他的逼視下,卷發警官乖乖的把手擡了起來。

在場的恐怕最冷靜的就是江島手裡的人質本人了。

金發警官微垂着頭,偏長的劉海和睫毛在他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在幾秒鐘後他突然擡起頭,像是被上了發條允許活動的木偶,不顧所有人意願的轉過身,面朝那個劫持。

江島顯然也是第一次遇到面對槍口還能這麼淡定,不聽他指令的的人,被他轉身的動作吓了一跳,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又立刻反應過來,槍口猛地往前一送,幾乎抵到金發青年的臉上,怒目圓睜,吼道:“不要命了嗎!聽不到我說的話嗎?我讓你把手舉起來!”

但在看清青年臉上的神情後又吓了一跳,慌的握槍的手抖了兩下。

眼前的金發青年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生命被威脅的人該有的神态,他看向江島的眼神陰郁非常,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江島後知後覺意識到這是殺氣。

他狠狠抖了一下,咽了下口水,把槍又往前送了一點,虛張聲勢的大聲道:“聽不見我說話嗎?你這混蛋……”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被他槍口對着的人突然擡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槍筒。

一旁的松田陣平猛地瞪大眼睛,注視目标從原本的江島變為了人質本人。

“你,你你幹什麼!我真開槍了啊!快把手舉起來!”

江島活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不怕死的人,不知不覺冷汗流了一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被劫持的那個人質。

“現在開槍的話,會造成槍管走火,我們兩個都沒得活。”

降谷零的聲音毫無起伏,平鋪直叙的仿佛在說着一個已經是真理的事實。

他握着槍管的手穩得可怕,一點沒有手下是一把能射出洞穿他腦袋的子彈的武器的自覺。

松田陣平緊緊盯着近在咫尺的搭檔,眼神黑沉,紅色的血絲從眼白爬到眼角,在眼尾拖出了一條長長的紅線。然而他的臉上卻什麼表情都沒有。

“隻有你的手會被炸飛而已!”

原本想隻用了一隻手握槍的江島現在兩隻手都用上了,左手緊緊抓住自己拿槍的手腕,想穩住不抖,可惜他的情緒已經徹底出賣了他。

“我是警察,比你更了解槍。”金發的混血警官還是那麼遊刃有餘。

“胡說八道!”

話說出口江島就見對面的人竟然笑了起來,嘴角上揚,眼裡閃着光,沖他挑釁的笑了。隻覺心裡一寒,被握住槍管的手不由自主的被帶動,直到槍口遇到阻力才猛地反應過來。

——這個人竟然握着槍,主動抵到了自己的腦門上!

“那你開槍啊。”察覺到手裡的槍有往回退的意圖,降谷零一把将其攥緊,不讓它有離開的可能。

“我不在乎。”他輕聲道。

瘋子!他就是個瘋子!江島在心裡瘋狂大叫,嘴卻抖得說不出一句話,他已經完全被這個人震懾住了。

然而有一點他不明白,他明明已經沒力氣握槍了,為什麼槍口仍然還牢牢抵在那人眉心?

一旁的松田陣平一直凝視着降谷零,視線在那雙紫灰色的眼睛裡捕捉到幾抹躍躍欲試後,再也忍不住了,他飛起一腳踹飛早就已經對槍失去控制權的江島大熊,将人狠狠掼在地上,從後腰拿出手铐給人拷上,才招手讓不遠處伫立良久的401的兩人過來。

伊達航和萩原研二快步走了過來,他們的臉色都很黑。伊達将江島提起來,萩原去提另外那個歪靠在地上的,兩人的眼神始終都在那邊的金發青年身上。

降谷零卻沒有分給他們一個眼神,他像剛才那些事都不是他做的一樣的,若無其事的轉身想上巴士,就被一隻手一把拽住衣領,扯了回來。

“喂,叫你呢。”被死死往下壓的聲音裹挾着驚人的怒意,松田怒火中燒的揪着降谷零的衣領,因為力道太猛,兩人都往後退了幾步,饒是如此松田也沒有松手。

“你嫌命長嗎?”松田陣平死死盯着眼前的人,完全不打算放過這人一點的微表情。

降谷零被他拽的頭暈,聽到他說的下意識回憶了下剛才的所作所為,開始心虛。

但是在心虛的同時,長久積壓的情緒在剛才打開了閘門,雖然現在已經關上了,但他卻沒辦法很好的控制此時的神情。

導緻呈現在松田面前的降谷零,就是癱着一張臉,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語氣生硬的說:“沒有。”

“……”卷發青年的眼睛因為憤怒變得通紅,氣的一時間沒能說出話來,哽了一會才找回聲音,啞着嗓子說:“你這家夥,是想死嗎?”

“……”

降谷靜默了一會,神态語氣突然變得生動無比,無語道:“啊?你腦子壞掉了?我不是相信你會找出破綻才那麼做的嗎?”

他掙動了兩下,将自己的領口從松田的鐵手中解放了出來,“不是說要找清池亞美聊聊嗎?抓緊時間啊。”

說完一馬當先登上了大巴車。

“……”被留在原地的松田陣平重重喘了幾口氣,突然從嘴裡發出了一道笑聲,嘴角卻沒有一點彎曲的弧度。

他看了眼不遠處的兩個同期,也轉身上了大巴車。

*

車内的乘客都還沒有從驚吓中緩過神來,見他進來下意識叫了起來。

降谷零分神安慰了他們幾句,腳步卻沒停,一直往後走。

倒數第二排是清池亞美的位置,但從剛才開始就沒有一點動靜,這讓降谷零産生了一點不祥的預感。

腳步聲從背後傳來,是松田上來了,他沒有回頭,繼續往目标排走過去。

靠窗的位置上,身着黑色外套的女人靠着窗戶閉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降谷在看見她的臉時臉色一變,探身過去拍她的肩膀,“清池小姐?清池亞美小姐?”

連叫兩聲毫無反應,降谷零當機立斷彎腰将女人一把抱起快步下車,把人平放到地上開始做心肺複蘇。

松田陣平就站在旁邊,以防降谷脫力他好随時接上。

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四分鐘、五分鐘、六分鐘,清池亞美仍舊沒有一點反應。

而金發青年也沒有停下的意思,仍舊堅持着按壓。

松田和走過來的萩原對視,兩人都覺得他這副樣子有點不對勁。

難道清池亞美是他認識的人嗎?

疑問在心裡轉了幾圈,兩人都沒打算現在就問出口,萩原蹲下身,一把握住金發青年冰涼的手,“小降谷,夠了。”

降谷零的動作蓦地一滞,眼前在新聞上看到的女生死亡的畫面也随之散去。

他沉默的往後坐倒,手臂脫力的垂在旁邊,左臂有些疼,他沒有表現出來。

一起來的醫護将清池亞美擡上擔架,還詢問了降谷零要不要也給他檢查一下,降谷猜是不是自己臉色太難看了,搖頭拒絕了。

機場這邊交接工作有組對負責,其他人員可以撤離了。

404的兩人沉默的走向巡邏車,降谷擡手要去開駕駛位的門,松田搶在他之前開門上車,扔給他一句,“你去副駕。”就砰一聲關上了門。

“……”降谷愣了一下,隻好繞到車的另一邊開門上車。

卷發青年的臉色實在太黑了,降谷瞄了他好幾眼,想了想還是開口解釋道:“握住槍管的時候,我順手把保險栓往後推了一點,他已經沒辦法擊發了……”

他在這邊叽裡咕噜的解釋,松田陣平現在卻不想聽這些。

沒辦法擊發?這是理由嗎?

明知強行扣扳機會有走火,槍膛爆炸的風險,還把槍往自己頭上抵?

松田覺得這些話他就算說出來了,降谷零也能給他找一百個理由來敷衍了事。

他現在沒心情去聽這家夥粉飾太平的瞎話。

“那種不惜命的做法……”默默良久,松田擡眼看向後視鏡,直接打斷了搭檔的長篇大論,沉聲道:“不準再有第二次。”

降谷零與他對上視線,表情卡了一下,下意識轉移視線,幾秒鐘後又移了回來,小幅度點了下頭,“知道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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