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悠租的這間房是指紋鎖,這次祁上瀾沒把她叫醒,直接按着她的手解了鎖,門開之後,他輕車熟路把她放到卧室床上,幫她把鞋脫了,還給她開了空調,蓋上了夏涼被。
他走到廚房,發現上次給她買的蜂蜜還放在原位,于是他又給她沖了一杯蜂蜜水。
祁上瀾端着這杯熱蜂蜜水回到她卧室,卻沒想到,剛一開門就看到了不該看的。
林淺悠大概是覺得熱,正坐在床邊脫上衣。
她纖細的腰肢裸.露在外,白色内.衣包裹着那兩個不算小的軟團。
祁上瀾被手中的蜂蜜水燙到,才迅速移開視線,緊接着他把蜂蜜水放到手邊的梳妝台上,轉身就走。
林淺悠正要解内.衣,才發現門口還站着一個人。
哦,是她花錢包的男模,竟然這麼害羞,看都不敢看她。
她嘴角上揚,忽然想要捉弄捉弄他。
“祁上瀾。”她叫他名字。
祁上瀾腳步一頓,她這是清醒着還是沒清醒?
他站在原地,不敢回頭也不敢應聲,他不知道,她口中的祁上瀾到底是哪個祁上瀾,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因他看到她脫.衣服而生氣。
“這是你給我沖的蜂蜜水?”林淺悠走到門邊,端起這杯蜂蜜水。
祁上瀾這才終于“嗯”了聲,“醒酒的。”
“我知道,那罐蜂蜜還是我朋友給我買的。”
祁上瀾微微眯了眯眼,得,現在是把他當成男模了。
林淺悠喝了一小口,有點燙,她吹了吹,才把剩下的半杯喝完。
喝完後,她光腳走到祁上瀾背後,笑嘻嘻對他說:“你怎麼不回頭?不敢看我?害羞?”
祁上瀾喉結上下一滑,半天憋出來七個字:“你醉了,我先走了。”
說完他擡腳就走,不料,卻被身後的林淺悠一把拽住手腕,她用力把他扯過來讓他看着自己。
祁上瀾視線盡力别向一邊,有點對這個酒鬼束手無策,“能不能把衣服穿上?”他滿臉拒絕對她說。
“我不穿,熱,再說了,你不是男模嗎?不就是跟女人做那個的嗎?我還沒害羞,你害羞什麼?”
“再說一遍,我不是男模。”祁上瀾冷聲說。
林淺悠“切”了聲,那表情分明是不信他,她伸手撩開祁上瀾的衣服下擺,修長的手指徑直探進去。
祁上瀾一驚,慌張去按她的手,“你幹什麼?!”
她得逞地埋頭笑,“聽柯思雨說,你們男模技術很好,你呢?”
“技術你個頭,手松開。”祁上瀾去掰林淺悠的手,他被她一句話一個動作撩撥的心煩意亂。
林淺悠終于聽話地抽出手,忽地擡起一張醉意撩.人的臉看着祁上瀾,問他:“接過吻嗎?要不要教教我?”
祁上瀾震驚地看着她,她是怎麼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這句話的?可還沒等他拒絕,林淺悠已經踮起腳尖朝他吻過來。
他怔愣幾秒,迅速側頭躲開,她的吻便落在了他左臉上,軟軟熱熱的,帶着點兒蜂蜜的甜香氣味。
被一個男模這麼明晃晃的拒絕,林淺悠很是不滿,她直接上手掰過祁上瀾的下巴,嚴肅對他說:“你竟然敢躲我?小費還想不想要了?”
她皺着眉,氣呼呼地說,半露的胸脯起伏明顯,祁上瀾真是沒法兒了,想着要不直接把她抱回床上然後立刻鎖門走人。
然而,下一秒,林淺悠再次踮起腳尖朝他飛快吻來,祁上瀾哪裡能料到她還會梅開二度,一時反應不及就又被她占了便宜。
她溫熱的唇緊緊貼上來,很是享受地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雙.乳肆無忌憚貼上他。
空氣寂靜了幾秒,祁上瀾隻覺得大腦一片嗡鳴聲,眼裡仿佛隻能看到她,周圍也都是她的氣息,醉人又撩.人。
片刻,林淺悠從祁上瀾身上起來,睜開眼皺眉不解地看着還處于震驚中的祁上瀾,她喃喃道:“怎麼跟柯思雨描述的不一樣,不是說嘴要動頭要轉嗎?你到底會不會接吻?”她嫌棄他接吻的技術。
祁上瀾已經克制很久了,可身下那處還沒罷工,他在心裡默默對自己說了無數遍,咱是警察,不能像她一樣耍流.氓。
然而,他卻被她徹底擊敗,潰敗不堪。
猝不及防地,祁上瀾突然彎腰抱着林淺悠的雙腿把她扛在肩上,林淺悠失聲尖叫,“你幹什麼?!”
祁上瀾閉口不言,他神色緊繃,扛着她徑直走向卧室,毫不客氣地把她扔到床上。
林淺悠吃痛地叫出聲,才稍微喚回一點理智。
她退到牆角,顫顫巍巍對祁上瀾說:“你、你想幹什麼?我隻是想跟你接吻,我不想跟你做.愛,你快走,要多少小費我都給你。”
“現在知道害怕了?”祁上瀾眸色晦暗,他傾身壓過來,氣勢逼人,和剛才判若兩人。
他跪在床上,雙手拽着林淺悠的腳腕猛地一拉,她便直挺挺躺在他身下。
林淺悠瞪大了雙眼看着祁上瀾,怎麼辦,第一次點男模就要來真的?
她雙拳緊握放在胸.前,吃驚地不斷深呼吸。
祁上瀾忽地嗤笑了聲,他兩隻手掌握住她的兩隻拳頭,然後緩緩擡起,接着突然按在她頭頂的枕頭上。
他就這麼俯下身壓.在她身上,湊近她的臉頰,壓抑着沙啞磁性的嗓音對她說:“不是想讓我教你接吻?”
祁上瀾視線落在林淺悠紅潤的唇上,剛才就是這東西将他撩撥的找不着北。
隻是,現在局勢變了。
該找不着北的人換成了林淺悠,而這,是她一手造成的,怪不了别人。
“是你先招惹我的。”
祁上瀾低喘着吻上她那兩個柔軟的唇.瓣,毫不費力地撬開她的唇舌,然後将自己的舌頭送進去漫遊,勾着她的舌尖上下逗弄。
林淺悠嘴唇裡還殘留有蜂蜜水的甜香味,祁上瀾放肆舔舐吮吸,喉結不住地上下滾動,發出陣陣清晰的津液交融的聲音。
林淺悠被他吻的迷迷糊糊,那種感覺,像是被人推向雲端,找不到落腳處。
祁上瀾不知何時松開了她的手腕,她暈暈乎乎攀上祁上瀾的脖子,微微擡起頭去迎合他極具侵略性的吻。
夏夜寂靜的要命,屋内兩人纏綿地吻着,難分難舍。
今夜,醉的不止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