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後,林淺悠噙着淚跪在沙發旁拿濕巾紙用力擦他們流下來的水漬。
她哭一是因為疼,二是因為悔。
剛才做的太沖動了,事後才意識到沒有戴安全套。
“不就是忘了戴麼?哭什麼?”祁上瀾穿好衣服在她身邊蹲下,單膝跪地瞅了她一會兒,接着擡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淚,誰料林淺悠直接推開他的手,轉過頭氣沖沖對他說:“你還好意思說?不戴懷孕了怎麼辦?”
被她毫不留情推開手,祁上瀾不惱不怒,“漬”了聲繼續說:“懷孕不正好,明天我們就領證,奉子成婚沒聽說過?”他欠欠地笑。
林淺悠因他漫不經心的語調和無所謂的态度而更加生氣,她把濕巾紙往沙發上一摔,“你自己擦!”随後她起身去化妝,一會兒還要拍攝,孫導已經在群裡催他們了。
然而才剛一站起來,面前半蹲着的祁上瀾卻突然起身,直接騰空扛起她把她扔到了床上。
他欺身壓下來緩緩逼近,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容置疑的鄭重,他凝視她許久,才沉聲道:“林淺悠,我認真的,明天領證,婚禮什麼時候辦你定。”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驟然停滞,林淺悠瞳孔微微放大,呼吸也随之一滞,耳邊似乎隻剩下他低沉而堅定的聲音在回響。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衣角,指尖微微發涼,腦海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緒都被他這句話擊得粉碎。
她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心跳驟然加快,胸口起伏不定,一股無形的力量将她牢牢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他臉上,試圖從他的神情中找出一絲玩笑的痕迹,可那雙深邃的眼眸裡,隻有不容置疑的認真。
那句“明天領證”在耳邊不斷回響,震得她心神俱顫。
“看我.幹什麼,回答我。”祁上瀾的聲音再次響起,帶着一絲不容逃避的壓迫感。
林淺悠的喉嚨動了動,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可開口時卻帶着一絲顫.抖:“你…你真是認真的?”她的聲音輕得幾乎像是自言自語。
“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他微微挑眉,語氣中帶着一絲無奈。
他手掌輕輕撫上她的臉頰,指尖溫度傳遞過來一種令人心安的暖意。
林淺悠的心跳再次加快,臉頰微微發燙,她下意識想要躲開他的目光,卻被他牢牢鎖住,無處可逃。
腦海中一片混亂,可心底卻隐隐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像是期待,又像是慌亂。
“我…”她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回應,最終隻能低聲說,“你讓我想想…”
祁上瀾聞言,眉頭微微蹙起,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又被一抹柔和取代。
“想想?”他低聲重複了一遍,語氣中帶着幾分無奈,“林淺悠,你覺得我給了你多少時間?從我們認識到現在,你還要想多久?還是說你隻把我當炮.友?”
“我…”她的聲音忽而有些哽咽,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他的衣角,“我隻是…有點害怕。”
“怕什麼?”他聲音依舊低沉,卻比剛才溫柔些許。
“怕…這一切太快太草率了,怕我們…”她咬了咬下.唇,聲音越來越輕,不敢繼續說下去。
她怕他們沒有以後。
祁上瀾輕輕歎了口氣,随即俯身靠近,額頭抵住她的,兩人呼吸交織在一起,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臉頰。
“林淺悠,”他低聲喚她的名字,“你什麼時候才能想明白,我對你從來都不是一時沖動,從始至終,我想要的隻有你。”
他的話語像是一股暖流,瞬間沖散了她心底的猶豫與不安,眼眶微微濕潤,心底那道防線終于徹底崩塌。
“好…那我們就領證,等見過我哥之後就把婚禮日子定下來。”她聲音雖輕,卻帶着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
不管了,沖動就沖動,反正這輩子就認定祁上瀾了。
聞言,祁上瀾唇角微微揚起,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真好,從今以後,她再也逃不掉了。
他随即低頭吻住了她的唇,溫柔而纏綿。
…
從酒店出來後,攝制組一行人開車來到幾公裡外的一片荒地。
這片荒地據說以前是亂葬崗,底下埋的全是屍骨,當然也還有另一種說法,說是底下埋的全是金銀珠寶。
“孫導,大半夜來這亂葬崗幹什麼?多陰森晦氣啊。”攝像大哥覺得後脊背一陣陰森的冷風吹過,不由得渾身一顫。
“亂葬崗?誰跟你說這是亂葬崗?這底下埋的可全是金銀珠寶,不然你以為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盜洞。”孫導指指地上這些盜洞。
“金銀珠寶?騙人的吧?這深山老林裡能有金銀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