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開的槍?”
這種情況下雖然是可以開槍,但是警察一般也是使用麻醉槍,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是不會擊斃犯人的。
在場的人被吓到四散逃離,生怕下一個挨槍子的人就變成了自己,盡管警察極力的在維持秩序,但是在對死亡的恐懼面前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工藤新一當即拉着毛利蘭卧倒,同時判斷子彈到底來自何方,但是子彈隻射出了一枚,根本無法辨别。
加藤靜的血灑在了繪梨熏的臉上,出于本能她閉上了眼睛,就在這時系統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宿主未按時完成任務,超時一分鐘
進行電擊懲罰兩秒
時間自動延長至五小時後,請宿主認真對待任務】
系統的播報剛剛消失,懲罰就緊接着貫穿了繪梨熏的全身。
疼!
電流從她的大腦開始,一直蔓延向四肢,麻痹了她的軀體讓她動彈不得,甚至連呼吸都做不到。
繪梨熏本身就因為加藤靜的傷害有些窒息,現在更是感覺自己就像是離開海水,擱淺在陸地上的魚一樣,她想張嘴呼吸可是大腦根本控制不了她完成動作。
大腦就像是要被人劈開了一樣,感覺每一根神經都在被撕裂,再重組。
短短的兩秒鐘就像是兩個世紀那麼長,恍惚間繪梨熏看到安室透慌忙搖晃她的樣子,藍色的眼睛裡全是擔憂
真是個失職的保镖……我要扣他的工資……
我不會被電傻吧?
這是繪梨熏暈倒前心裡最後的想法。
安室透扶着加藤靜的屍體,準備将她從繪梨熏的身上挪開,但聽到了繪梨熏悶哼的聲音,轉頭一看她大汗淋漓,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是面色如紙,快趕得上旁邊的加藤靜了。
安室透也顧不得死者為大,匆匆将加藤靜往旁邊一放,留給警察處理就快速返回去查看繪梨熏的情況。
安室透将繪梨熏從地上抱起,她瘦弱的身體依偎在安室透的懷裡,一動不動,如果不是胸口緩慢的起伏安室透會懷疑自己抱着的是一具屍體。
繪梨熏已經暈過去了,身上冷冰冰的,她的手奇怪的蜷縮着,安室透嘗試着慢慢将她的手舒展開來,繪梨熏的手心已經被她自己掐爛了,一片血肉模糊。
臉上的血迹襯的繪梨熏的臉色更加蒼白,安室透取下了自己胸前口袋裡的手帕,飛快的将繪梨熏臉上的血迹擦拭幹淨。
繪梨熏身上的草莓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塵土和血腥味。
安室透覺得自己的心髒跳得很快,替繪梨熏擦拭血迹的手在微不可查的發抖。
他是在恐懼嗎?
他确實應該恐懼,組織的寶貝金疙瘩到他的手裡變成了這樣,等待他的是無盡的懷疑和責罰,甚至是死亡……
死亡并不可怕,但是他做出的努力将會化為泡沫。
但安室透不是一個恐懼失敗的人,如果功虧一篑他也有勇氣和信心重頭來過。
他發現自己現在隻是單純的對繪梨熏生死不知的樣子恐懼。
這時救護車的鳴笛叫醒了愣神的安室透,他來不及思考太多抱起繪梨熏就向救護車跑去。
“拜托了,看看她的情況!”
這場鬧劇最終在警笛的嗚咽聲中終結,在場的人被要求對會場内發生的事情保密,但嗅覺敏銳的記住就像是鬣狗聞到了腥味一樣對警察窮追不舍,暮目警官未來一段時間要和自己的睡眠時間說拜拜了。
等繪梨熏醒來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去看時間,她可沒忘記系統最後的期限隻有五個小時。
她可沒自虐傾向,不想再受到系統懲罰了。
完蛋,她已經睡了兩個小時了……
“你醒了?”
安室透隻是去拿一個檢查單的功夫,就看見剛才已經昏迷的人現在頭發亂糟糟的看着手機發呆,臉上全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醫生都給我做了什麼檢查?”
繪梨熏張了張嘴嘗試說話,聲音一出,她愣住了,安室透也愣住了。
她絕望的發現自己隻能發出嘶啞的聲音,喉嚨間好像被放了哨片,說起話來就像是壞了的單簧管。
感覺就像是X老鴨一樣,馬上就要跟着米斯卡,莫斯卡的BGM,和大黑耗子一起跳舞了……
繪梨熏閉上眼睛,心如死灰的躺在了病床上。
不用搶救我了,直接火化吧。
不能笑……真的不能笑
起初這個聲音并沒有多搞笑,但是配上繪梨熏的表情,安室透就覺得哪哪都好笑……
繪梨熏就看着那黑臉小子用報告單遮住臉偷笑……更生氣了。
“哈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