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藝更無語了:“我們哪次沒有陪你吃?”
葉籽:“不一樣,你們不是心甘情願吃的!”
陪吃不夠,還得吃的心甘情願。
聞藝剛想說話,葉籽的嘴就像機關槍一樣停不下來:“不過聞藝,你剛才的話也太糙了。我可是omega诶,池溢娶了我也不虧吧。”
葉籽上下打量了池溢,笑道:“嘻嘻嘻,好像還是我賺了。”
“雖然現在還沒什麼感情!但沒關系,我們可以培養嘛~”
“對不對池溢!”
這孩子想幹嘛——
盡管知道葉籽不是認真的,但聞藝還在因為他對陪吃這件事不滿意而心累。
聞藝:“栩哥,能申請讓房銘钰斷了他的糧嗎?我覺得他現在需要輕斷食一下。”
樓栩颔首:“批準了。”
雖然很想給葉籽這個面子,但池溢嘴唇張合了一下、還未出聲便被房銘钰打斷。
“什麼感情?什麼培養?誰和誰?”
房銘钰剛從擁擠的人群溜過來,就聽到這一句,他下意識反問。
然後就見葉籽站到池溢旁邊,頗為溫婉賢良地倚靠在池溢的椅背上,眨巴眨巴眼說:“看我和池溢配不配?”
房銘钰一口氣差點兒沒提上來,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樓栩,就見樓栩自閉似的阖了下眼。
好無力——
“怎麼都不說話?”葉籽看向聞藝:“我的好同桌,你看怎麼樣?”
聞藝默不作聲:......我看你想上天。
場面一度尴尬,葉籽有些懷疑自己:“難道是我配不上池溢嗎?”
“沒有。”這次是池溢出聲了。
樓栩和房銘钰率先看過來。
隻見池溢指了下自己的後頸,抱歉地笑了笑:“是我配不上你,我是個病人。”
“照你這樣說,我也是個病人,我們倆難道不應該抱團取暖嗎?”
說出這種話的不是樓栩還能是誰。
池溢聽他說這個話就想起器材室那天,他嘴比腦子快:“不是抱......”
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後,池溢又及時閉上了嘴。
在衆人還沒反應過來時,樓栩笑意翩然道:“人散得差不多了,去吃飯吧。”
......
直到吃完午飯,樓栩臉上都笑意都沒下去過。
臨江一中給的午休時間足夠多,幾人吃飽了也不急着走,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聊天消食。
不知怎麼的又聊到了“兩個病人抱團取暖的話題”。
葉籽擔憂地問:“池溢,你的病有栩哥嚴重嗎?”
池溢想了想:“應該沒有吧。”
畢竟他分化了,雖然難治但他好歹還有治療手段,但樓栩......
池溢望向樓栩,再次問到:“你真的,不能分化?”
房銘钰攪拌冰激淩的勺子突然一滑,碰到了玻璃壁上,清脆的聲響還帶着嗡鳴的回聲。
樓栩面色照常,他反問:“你很在意我能不能分化這件事?”
池溢答非所問:“我的主治醫生說,你這種情況很特殊。你的身體狀态和......”
他停頓了一下,接到:“和以往的情況不一樣,說不定是什麼幸運人群,20歲之前突然就分化了。”
樓栩換了問法:“你在意......或者說你很希望我能活下來?”
不懂樓栩為什麼要揪着這個問題,池溢坦然道:“不隻我,在場的其他人,你的親人朋友都會希望你活下來。”
聞藝和葉籽也都眼含擔憂。
樓栩不知道這一刻自己究竟該說些什麼。
除了爺爺,樓家沒有人希望他能活下來。
而在認識聞藝和葉籽之前,他的好朋友也隻有從小到大認識的房銘钰。
這兩個人恰好守護着同樣一個秘密。
所以從來沒有人對樓栩說過:“我希望你能活下來。”“你不是廢物。”“你也是病人。”
樓栩聽過最多的就是:“樓家不會分化的廢物少爺。”“短命鬼怎麼還不死。”“真晦氣,别和他玩。”
面對這樣的池溢他怎麼可能不心動。
樓栩很想在此刻全盤托出,但最終還是理性占了上風,他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囫囵間應了一聲。
正想調整好情緒時,樓栩又聽到池溢的一句。
“畢竟你這種人,死了還挺可惜的。”
這下不用調整了,樓栩自己也笑了笑,眉頭一揚,甚至有些得意:“我也覺得。”
聽着他們打趣,聞藝還是安不下心:“池溢,醫生還有沒有說别的啊?”
池溢:“醫生說,等待奇迹降臨。”
聞藝:“真的要相信那麼虛無缥缈的東西嗎?”
葉籽突然出聲道:“我信!隻有要有一絲希望我就信!”
葉籽的目光十分懇切:“栩哥,你一定會等到奇迹。”
樓栩看着他、良心突然不安,但還是肯定道:“恩,我能。”
......我看你們倆都該去費爾醫生那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