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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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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了?”胡年手裡端着杯雞尾酒,借着吧台頂端閃爍的五彩燈光,将身體向後仰,湊近去看顧予岑的手機屏幕,但還未待他看清,顧予岑便手指一挪,摁着手機邊緣,鎖了屏。

胡年“啧”了一聲,覺得有點兒沒意思,轉頭去找Finki的身影,但Finki還在不遠處同酒吧老闆聊得正歡,不像是準備回來的模樣。

胡年盯着Finki,對顧予岑說:“你都不如去問問Finki,他上學的時候,哲學學的最好了,說不準能幫你參破點兒什麼高深的東西。”

顧予岑拿起吧台上的shot杯,仰頭一口喝幹淨,略帶嘲諷地說:“他懂什麼。”

“他懂得可多了。”胡年瞥他一眼,接着說:“Finki最受男孩歡迎了,和他談戀愛是一件很享受的事,你要是有他的本事,也不會淪落至此。”

“那你去和他談呗。”顧予岑突然說。

他微微側着臉,視線散漫地落在胡年的臉上。

胡年撇撇嘴,說:“撺掇自己男朋友出軌?真有你的。”

顧予岑哂笑一聲,換杯酒仰頭喝了一口,沒說話。

沒一會兒,胡年就坐不住,端着酒,屁颠屁颠地跑過去找Finki。

顧予岑坐在吧台旁邊,形單影隻,稍顯孤獨,他将剩下的幾杯shot喝完,就站起身,連聲招呼都沒打,一個人出了酒吧。

外面正在飄着小雪,路面上的雪已經積了淺淺一層,顧予岑踩上去,留下一連串的腳印。

他扣着帽子,雙手插兜,順着牆沿往外走。

這兒離酒店不遠。

他走到路中央,等紅路燈的時候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找到通訊錄最頂端的電話号碼,撥了過去。

等待音持續性地響。

紅燈轉綠。

顧予岑接着擡步向前走。

在臨近自動挂斷時,電話終于被接通。

楚松硯的聲音從那頭傳來,“喂。”

“下來。”顧予岑說。

楚松硯沉默了兩秒,說:“有事嗎?”

“有事,正事。”顧予岑說:“你不下來我就要死了,下不下來?”

那頭又是一陣沉默。

顧予岑的耐心即将告罄,說:“我在酒店外面等你,不出來就等着我摸進林庚房間裡邊吧,你看是我先幹……..”

“知道了。”楚松硯打斷他的話。

之後,電話被直接挂斷。

“嘟嘟。”

顧予岑笑了聲,将手機重新揣進兜裡。

他走到酒店門口的時候,楚松硯剛從電梯上下來。

顧予岑站在外面,隔着窗,同他對視。

楚松硯身上還穿着簡單的家居服,外面隻簡單裹了件薄外套,臉上戴了個黑色口罩。

楚松硯走到他面前,停住,看着他沒說話。

顧予岑雙手插兜盯着他。

一時之間,兩人之間環繞着種詭異又和諧的氛圍。

街道上過往的人頻頻向兩人投來探究的視線。

顧予岑掃了他們一眼,伸手抓住楚松硯的手,“走吧,找個安靜點兒的地方。”

楚松硯難得乖順,沒吭聲,就跟在他後面。

顧予岑仿佛對這附近很熟悉,連拐了幾個彎,找到了個漆黑一片的廢棄公園。最裡面有張長椅,顧予岑用手拂去上面蓋着的薄雪。

“坐。”顧予岑看着楚松硯,卻一直沒松開抓着他的手。

楚松硯的體溫很低,甚至比覆在掌心的雪還要寒冷,像死人的溫度。

他觑着顧予岑,慢慢擰動手腕,掙脫顧予岑桎梏的力道。

顧予岑也沒強求,幹脆松開手。

“你……..”

“先坐。”顧予岑打斷他。

楚松硯沉默兩秒,才坐到長椅的最邊緣,身子稍稍前傾着,用胳膊撐着腿,他低垂着腦袋,沒再看顧予岑,低聲問:“你想要什麼。”

顧予岑站在他面前,慢慢蹲下身,仰頭看着他。幽暗的環境裡,楚松硯的臉被口罩遮得嚴嚴實實,漆黑的眼睫還将瞳孔遮蓋住,顧予岑根本看不出他的情緒。

但他太懂楚松硯。

很清楚這話代表什麼。

交換。

作為他找到那個俄羅斯演員的交換。

“你想給我什麼?”顧予岑問。

楚松硯緩緩道:“……..我不知道。”

顧予岑倏地伸出手,用手指勾下楚松硯的口罩,然後又用手背輕輕碰了下楚松硯的側臉。

很涼,很冷。

更像個死人了。

顧予岑張了張嘴,但話到喉嚨裡,他又硬咽下去,故作不在意地别開臉,話鋒一轉道:“在《止淋》之前,就聽說劉赀廉手裡那部《野春恒》準備找你,我看過劇本,挺不錯的。”

劉赀廉是近幾年的新銳導演,拍攝的風格獨特,且更貼近年輕人的心态,慣會用鏡頭語言來下勾子。

《野春恒》是他得獎後最受矚目的待定劇本。

“我沒準備接。”楚松硯說,“你要是想……..”

“嗯,看來是還不夠好。”顧予岑說,“那就換一個。”

楚松硯閉上嘴巴,安靜地看着他。

過了足足半分鐘,顧予岑才再次開口說:“賣身吧,像之前那樣。”

之前。

楚松硯的思緒瞬間被拖拽到回憶裡。

當初拒絕《難違》後,楚松硯直接接了那部文藝片《沽河》,不是頭腦發熱後的随意決定,而是它的劇本确實不錯。

至少對于當時的楚松硯來說不錯。

楚松硯能确認自己的情緒已經無法自主調動。

同楚栢理清關系,間接與曾經的家鄉分割連續,身邊唯一能說上兩句話的,也隻剩下個林庚。

但面對林庚,他也是半真半假地應付着彼此,有些話不适合同林庚說,一切影響不好的負面情緒都會影響兩人之間的工作關系,楚松硯有自己的顧慮,隻能将這些都壓在心底。

你真讓他不顧一切地吐露,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說什麼,又想聽到什麼。

他隻是感覺迷茫。

而這種迷茫恰巧是《沽河》中全程貫穿的。

拍别的如果出了錯處,就是自砸飯碗,毀了《皿》造出來的天賦型演員的稱号,還不如保險些,挑一個能演繹得差不多的劇本。

不用日夜擔憂地死鑽進劇本裡,還有錢拿,何樂而不為,錢賺夠了還不用愁以後買不起冥币,死後總能快活,楚松硯這樣自暴自棄地想着。

但在拍攝到一半,就出現了問題。

徹底貫穿的迷茫與壓抑,不僅遷就着楚松硯的情緒,也助長他心中的恐懼。

他開始分不清戲裡戲外,結束拍攝後窩在酒店裡,捧着劇本一坐就是到天明,但眼睛盯着紙張上漆黑的字,腦袋裡卻是愈發激烈的情緒波動。

頻繁失眠。

等戲的時候就坐在椅子上,閉着眼睛,不知何時睡何時醒。

馬特維的那句話一直在耳旁斡旋。

幻聽。

直到拍攝時,他脫口而出一句劇本中沒有的話。

“我會的,我答應你了,你别怕。”

對手演員稍加愣神,扭頭去看導演。

導演察覺到不對勁,快速動身,去查看楚松硯的情況,但一走近,就看見楚松硯用手蒙着眼睛,而指縫之下,臉上濕潤一片。

導演早就料到這種情況,所以當時試鏡前針對每個演員,都進行了心理情況的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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