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家裡取暖機壞掉,空調維修師傅又因為天氣原因不能來,徐珍吸吸鼻子,心情糟糕到極點,她租的房子便宜,沒通什麼暖氣,水電正常使用就不錯了,空調每度電還賊他媽貴,她通常不開,冬天都用四五十塊錢的取暖機。
但今天這玩意兒熄燈,她怎麼敲它,都跟條殺了三個月的魚一樣,毫無動靜,這溫度,離了火根本受不了,她打開常年不用的空調,結果還是壞的。
沒什麼比現在讓人惱火,她電話炮轟了房東,對方承諾會讓師傅上門修,然後師傅跟她表示在半路被堵住,今天是來不了了。
“靠!”徐珍煩死,将門關得響,揣着兜往樓道走。途經二樓的時候,對面迎頭走過來一個男生,戴眼鏡,徐珍沒看人,一言不發地往下走。
那人停下步伐,拽住她的手臂,徐珍擡眼看了下牆壁,面無表情:“滾你媽的蛋。”
說着就要掙脫開繼續向下走,沒掙脫成功,徐珍舔了下牙,眸色很冷:“你真有夠賤的,全宇。”
男生臉上沒有情緒的氣伏,他擡手摘眼鏡裝進大衣口袋,慢條斯理道:“跟我回去,别不聽話,徐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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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在水跟着江瑾去拜年,收獲了很多紅包,他們隻待到初三,初四回到兩人居住的家裡。
雪已經沒再下,地面潮濕,隻有樹梢和建築上落着白雪。
上了台階到門前,她握着鑰匙正要插進金屬孔,後面的男人忽然擁住她,他右手摸到她的手背包裹住,将鑰匙插進去擰轉,門拉開一個縫。
林在水眼睫眨了下,沒說什麼,要擡腳進去,下颌就被捏住,從後面懷住她的江瑾就低下頭來。
他的手指溫熱,胸膛将寒風遮擋住,看似強勢,實際上沒用多大的力。
柔軟貼着柔軟,彼此的呼吸交彙着,她待在他的懷裡,被他攪亂心跳,他沉沉的,肩膀有些硬,纏綿的吻結束,她被他放開,推着進了屋内,都沒有反應過來,她就被抱到了鞋櫃上。
男人反手關上門,擠進她兩腿/之間,右手托着她的後腦勺,左手擡高她的右腿親下來。
林在水微仰頭,雙手抓着江瑾的衣襟,沒有閉上眼睛,目光落在他的臉上。
他今天帥極了,一身服裝都是深色,裡面一件高領黑色毛衣,外面大衣是西裝款的,她買給他的圍巾被戴着,手腕上一邊是紅繩,一邊是手表。
定制的西褲露出一節腳裸,皮鞋锃亮,這麼商務,是因為回來之前與他一個重要的客戶見過面。
林在水就坐在一旁沙發上,看着他侃侃而談,自信不收鋒芒地與人交流,原來他工作起來會更穩重,會……更銳利,就是看着溫和,但很有原則,有把握的樣子。
林在水好心動,她的血液沸騰,在車上的時候就想親他了,此時可算得償所願,可心情依舊有些不受控制,她覺得不夠。
她擡手摸上江瑾的脖子,将他們的距離拉得更緊,她閉上眼睛,用力地回吻他,直到氣喘噓噓方才分離一點,但一對視,他們又會親吻彼此,江瑾摸摸她的手,有點涼。
門口這裡漏風,待久了冷,他親了親跟前的人耳朵,低聲說:“這裡冷,先進去。”
音落将人抱起來,林在水四肢都攀在他身上,往上提着重心,渾身僵硬地不像話,江瑾見狀,悶笑一聲:“放輕松,”他輕拍她的屁股,“你這點重量我單手抱着都不吃力,不信,你看。”
說着就要擡起一隻手,吓得林在水往他身上竄,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脖子。江瑾眼裡落了星點笑意,好好抱着人往沙發走去。
他們面對面坐着,享受沒有多少的假期,明明沒有親吻,林在水卻依舊無法冷靜,好像隻要挨着江瑾,精神就會愉悅。
她忍不住上去抱住他,兩手搭在他的肩膀,湊上去主動親了下江瑾的側臉,男人頓住,林在水又飛快地啄了下,趁着他未反應過來,連着親了好幾口,力道帶着他的腦袋都歪了下。
江瑾扶着她的腰,被她親得笑起來,等她鬧完了,才說:“就那麼喜歡嗎?”
林在水下巴擱在他的肩上,聞言她埋下頭,因為姿勢的原因,嗓音聽着有些悶:“不喜歡。”
“不喜歡還親人?”江瑾掐掐她的腰,“小流氓。”
“我就是流氓怎麼了。”林在水可嚣張。
話音剛落,男人抱着她往上提了提,她的臉被捧着,男人的親吻落下來。
“我該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