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他是在他成年後,他上了大學,身邊漂亮的女孩子不少,徐珍本就對他有意思,這個緊張感,讓她再也做不到是他的善良姐姐了。
她主動出擊,先是撩撥,後又是表白的,全宇這家夥一開始還裝得純情,後面做到床上後,徐珍才覺得他有點白切黑的屬性,喜歡在那種時候說騷話。
到這裡都還好,徐珍沒有發現不對,哪怕有些時候撞見他與一些穿西裝的男人對話,她都以為是他的小媽派人來找他麻煩了,她隻會更心疼他。
事情的轉折出現在她有天不提前跟全宇說,就到他的大學找他的下午。
她看到他的背影要叫人時,突然聽到他與另一個男生的對話,提到了她的名字。
徐珍懷着聽聽他是如何跟他的朋友說她的好奇和欺待咽下到嘴邊的話,靜靜的聽着。
“故技重施呗,竟然你繼母不讓你好過,你也不要她好過就行了。”
全宇:“我爸這次是鐵了心要站在那個女人那邊。”
他友人:“那就隻有先緩緩,人在氣頭上,理解嘛,話說……”
穿黑衛衣的男生撞了撞全宇肩膀,一臉八卦,“你和那女人現在怎麼樣?”
全宇裝傻:“誰?”
他友人:“就徐珍啊,身材賊他媽好的那個。”
衛衣男咯咯咯地笑起來,“要我說,論心計這一塊沒誰比得過你,論狠,也沒誰狠過你,當時你把自己丢垃圾裡,她還真如你所說,把你撿回家去了,哈哈哈。”
後面他們說了什麼,徐珍也已經沒影響了,她腦子一片空白,啥也不想做,就自己一個人默不作聲地回到出租屋,懵着神做飯,然後坐着等人。
很晚,全宇才回來,在之前他甚至沒發個消息,跟她說明情說,隻是回家見她還等着後,讨好地,來親她。
徐珍不熱情,沒反應,全宇終于注意到,于是他問她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徐珍第一次好好地看他,沒有說話,全宇就低下頭來親她,徐珍偏過頭躲開了,開口說的話卻是一句:“我今天心情不好,先睡了。”
她那瞬間生出膽怯,沒有問出口。可徐珍也不是愛别人超過自己的人,她在整理好心情後還是問全宇,他出現在小街口的垃圾堆是什麼原因。
全宇沒有跟她說實話,還是一開始的說辭,徐珍很生氣,她本來打算給全宇一個機會的,是他親手摧毀,既然如此,徐珍就沒有給他留情面了。
她質問他的動機,質疑他的身份,在問出他的家庭背景後,徐珍發現,這可不是什麼窮小子,這他媽是富人家的小公子,他一邊跟她面前扮演,一邊在她沒看到的地方和他的那些圈中狐朋狗友喝醉打牌,好不惬意。
哈哈,徐珍又氣又想笑,她從來沒懷疑過他,自己不說省吃儉用,但心裡一直都在計算着支出與收入,想要他大學安安穩穩地讀,不要那麼辛苦。
她竟然才是那個笑話。
她不會對全宇怎麼樣,她也不要他的錢,她徐珍,愛得起放得下。
她的心意熾誠,她也不後悔主動幫他,将他帶回家,隻要不愧于心,她沒什麼好難過的。
可……為何,眼淚不止,是真心錯付?還是舍不得?亦或者是不能再喜歡?也許都有。
春節期間店面都關着,徐珍走了好久,都沒有買到一個取暖機,全宇一直跟在她身後,徐珍不理不睬,全然當沒看見。
等進了一個沒歇業的面館,她掏出手機看了看天氣預報,還得冷幾天,自己那屋子是不能住了,想找林在水,但人家在過年,這個時候過去純屬添麻煩,不好掃人家的興趣,她就開不了口。
酒店賓館之賣的,不知道營業沒有,但徐珍心裡其實已經有答案了,她打算找找,找不到就回出租屋,度過今晚明天維修師傅說不定就能來,而且店家明天也會陸陸續續開業了。
腦子把做的事想清楚,心裡就要輕松些,徐珍胃口大開,一碗雜醬面被吃得幹幹淨淨,她付了錢往外走,瞥到全宇竟然還跟着。
徐珍看了眼路燈,一直走到空曠的地方,她停下腳步,張嘴動動:
“傻哔,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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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的沙發布套被掀起丢到一邊,客廳吊燈光暈放大,外面的天色黑得快,家裡暖和,江瑾附身在将洗幹淨的新布套往沙發上套。
他做完此事後,正要去廚房,洗好澡的林在水出現在樓梯,她顯然看見了他,眼睛亮晶晶,咔嗒咔嗒就跑下來,想也沒想就撲進他懷裡,江瑾被撞得有些不穩,他換了腳站得更開,手下意識抱住她。
林在水的頭發柔順,個子剛好到他下巴,身上穿着小草成套睡衣,沐浴露和洗發露的香味很清新,香香的。
“不是說了,慢慢走,這樣下次摔跤呢?”
林在水聞言擡頭,妍麗的五官毫不攻擊性:“你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