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柯南一行人一回到溫泉旅館,某位小偵探便以手機上有一款遊戲很久沒有通關,需要服部平次的幫助為理由,拒絕了遠山和葉與毛利蘭提出繼續逛街的邀請,二人直接躲回了房間中。
“真是的,本來還想晚飯前大家再看看哪裡可以玩,結果平次和柯南直接抛下我們了!”
“可能是因為柯南很久沒有見到服部,所以才會這麼粘人吧。”毛利蘭想到之前每次大家出來玩,柯南總喜歡和服部平次粘在一塊,兩人感情一直不錯,仿佛有說不完的悄悄話,不禁莞爾一笑。
“如果兩位小姐有想要去的地方,不介意的話,我可以陪同。”安室透十分善解人意,更主要的原因是在水澤觀音寺時,他嚴重懷疑森若千夏模棱兩可的話語是對自己真實身份掌握了證據,金發青年不自覺呼吸一滞,靠着多年卧底經驗勉強保持了冷靜的态度應對。
【安室先生,你覺得那種在命案現場不懂得謙虛,一臉傲慢地指揮當地警察調查,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的行為是不是很欠揍呢?遇到這種情況,作為遵紀守法的公民,我們應該直接将這人舉報給日本公安,讓他們來好好調查一番,說不定那些人是有别的意圖?】
是的,正常警方工作人員如果遇到有人指揮他們調查會産生什麼樣的态度、采取什麼樣的行動呢?在先前的幾起案件中,無論是班長、萩原研二還是松田陣平,雖然三人都表面上裝作同他不熟悉,然而實際情況卻是認同他的話語,雙方配合得十分有默契……這的确是他的疏忽。
同時,與森若千夏關系更好的明顯是搜查一課,如果她遇到問題,第一反應應該會是先征求明海真理等人的意見,而不是日本公安,這裡她忽然提到日本公安的用意就非常微妙了。
那麼關鍵的問題來了,森若千夏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縱然安室透極其不想要承認,也不得不懷疑自己的真實身份在森若千夏的腦子裡已經有了明确的方向。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她懷疑多久了?有沒有告訴過别人?有沒有收集過證據?有沒有同海川和弘确認過?一連串問題想要知道答案,都隻能詢問當事人,然而他清楚森若千夏沒有那麼容易松口,蜜糖陷阱在她身上完全無效,相反,過度的試探會使得她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測。
因此,最好的方法就是這次的調查他盡量抽離,避免引起對方更多的關注。
森若千夏沒有把話說開,一方面意味着她知道自己僞裝身份在做什麼;另一方面,或許她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僞裝身份,以及對付的是什麼組織。
這恐怕是最糟糕的結果。
……
同一時間,森若千夏被支開去買伴手禮,作為安室透真實身份降谷零的下屬,風見裕也正面臨自己母親的盤問,随着信息的轟炸,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裕也,你和那位安室先生認識多久了?對方人品怎麼樣?”
“他們家裡有多少人?有沒有房子?有沒有車子?收入怎麼樣?之前談過嗎?”
“我剛才搜了一下波洛咖啡店,他在網絡上還挺有名氣的,他做的東西很好吃嗎?你吃過嗎?”
“你作為的哥哥好歹幫千夏了解一下對方,這可關系到她的終身大事!诶呦,你太遲鈍了吧,這麼明顯都發現不了!”
風見太太嫌棄地看了一眼自家兒子,她好不容易找借口支開森若千夏,就是為了從風見裕也口中了解一下安室透的情況,誰知道兒子萬分不給力,一問三不知,甚至随着自己的問題,臉色越來越難看,眼神越來越迷茫,讓她忍不住用手指狠狠戳了戳風見裕也的腦袋。
“母親。”風見裕也做了一個深呼吸來平複情緒,然而效果不明顯,依舊覺得腦袋嗡嗡作響,便僵硬着笑意詢問道,“你怎麼會突然關注安室先生?”
難怪她兒子到現在都沒女友,這察言觀色的本事太差,風見太太恨鐵不成鋼地解釋,“你剛才都沒發現嗎?那位安室先生一直都有意無意地在看千夏,先前他們兩個人還甜蜜蜜地走在隊伍最後說悄悄話呢,而且你們衣服都一模一樣,我又不瞎,說不定是暗搓搓故意為了對方買的情侶裝,你這警察當得怎麼還沒有我觀察力好!真是敗給你了!”
“……”風見裕也。
不,母親,真相不是這樣的。
安室先生看千夏應該是在推測她是不是察覺到自己的真實身份,至于先前兩人走在最後說甜蜜的悄悄話更不成立,他看見森若千夏都把電擊棒拿出來了!正常人說甜言蜜語會上升到動用武器的嗎?最後就是衣服……因為這都是森若千夏挑選的!包括你現在兒子身上穿的這件啊!
以上内容都是無法和自己母親說明的,縱然再多的解釋也隻能暫時往肚子裡吞。
“誤會吧,安室先生和千夏不是那種關系。”
風見裕也幹巴巴的解釋換來風見太太一聲歎氣,自己的兒子是指望不上了,自言自語道,“要不幹脆趁着晚上一起泡溫泉的時候問問那位安室先生是怎麼想的呢?畢竟偵探也算是高危職業,新聞上那位毛利小五郎就經常遇到各種命案、爆炸案什麼的,如果千夏和他将來在一起的話,每天都要提心吊膽的,這樣不太好。”
“???”風見裕也。
“!!!”風見裕也。
“我來問!”風見裕也趕緊開口,生怕自己的母親下一秒直接采取行動。
森若千夏和安室透在一起?
安室透是一個假身份,他的性格、背景、職業等等都是假的,在黑衣組織被消滅後,這個身份同樣注定會消失。
他們兩個人根本不可能的。
……
正在禮品店挑選伴手禮的森若千夏一激靈,猛地一回頭,沒有發現暗中窺伺的目光,疑惑地蹙了蹙眉。
此時,原本安靜的禮品店又進來了幾名年輕的客人,顯得有些吵鬧。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身高一米八以上的少年,森若千夏不免多看了他幾眼,因為對方有和安室透一樣的金色短發,膚色倒是沒有那麼深,臉上明明洋溢着青春活力的笑容,卻莫名讓她覺得虛僞。
他的身後還跟着牽着手的一男一女,或者應該說是少年強行牽着女孩的手在讨好着、誘哄着,長發女孩臉色很難看,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别過臉,不去看側邊的男孩。
“寶寶,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樣,都是誤會,我和她真的沒有關系,她就是我的學妹而已。”
“我怎麼會騙你呢?我可以對天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