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感意識到這個話題十分危險的毛利蘭在安室透與秋月麻美之間來回看了看,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江戶川柯南暗道一聲糟糕。秋月麻美話裡有話,仿佛是知道安室先生身份一般,精準地踩中所有關鍵點。
同樣意識到這點的安室透收斂笑意,對赤井秀一起碼的職業素養還是相信的,對方不會将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無關的人……那麼秋月麻美所說的内容究竟是巧合還是真的知道了什麼?
見效果達到,秋月麻美将散落到胸前的紅發捋到背後,朝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俏皮地眨眨眼,笑道,“感謝兩位小姐的邀請,我還有事,如果下次還能見面的話,一定會和你們共進晚餐。”
走廊的空間足夠,安室透無需側身,他緊緊盯着維持着笑意的女人從自己身邊短暫停留兩秒後路過。
那雙滿是挑釁意味的棕紅色眼眸快速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嚣張至極。
見秋月麻美徹底消失在視線之中,江戶川柯南松了口氣,這才急忙追問剛才她是否有問過什麼奇怪問題,有沒有怪異的舉動,恨不得直接上下其手,将毛利蘭與鈴木園子檢查一番,确認二人身上有沒有被安裝竊聽器或者跟蹤器。
“你這小鬼太疑神疑鬼了吧!人家好心救我,你卻在懷疑她!”鈴木園子氣不過,雙手叉腰教育道。
這一點毛利蘭站鈴木園子,當時幸虧秋月麻美及時出手,“柯南,秋月小姐她什麼都沒有做,如果不是她的話,我和園子肯定會受傷的。”
“可是……”江戶川柯南來不及說完就被鈴木園子打斷。
“哼哼,可是什麼可是,我看他就是偵探遊戲玩得太入神了,看誰都緊張兮兮的,小蘭,我們繼續去享受下午茶,讓安室先生把柯南送回去……等等,安室先生去哪裡了?”
聽到鈴木園子的話,江戶川柯南轉過頭,原本跟在他身後的安室透不見了。
……
在資料不足的情況下,安室透不可能直接與秋月麻美對上,半小時後,僞裝成外賣員的金發青年敲開了東京都米花町2丁目21番地的大門,房屋的主人也像是早料到他會出現一般,為他準備好了熱咖啡以及牛奶。
沒了江戶川柯南夾在中間,兩人之間的氛圍倒沒有真的劍拔弩張。
“我是今天才得知秋月麻美來了日本,這是關于她的情報。”赤井秀一将自己整理好的關于秋月麻美的資料放在桌子上,在安室透準備伸手去拿的時候,摁住了另一頭,再次開口道,“我知道你懷疑她和美國政府與組織的交易有關,這一點我會親自找她出來确認給你答案。”
“呵。”安室透冷笑一聲,用力地抽走了資料,目光銳利刺骨,“那你倒是說說看,我憑什麼要相信你。”
“關于蘇格蘭出事那天,我沒有對你撒謊。”赤井秀一的話将安室透拉回如噩夢一般的回憶。
那天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太突然,打了所有人措手不及。
從諸伏景光卧底身份疑似暴露,安全屋附近的監控拍到有神秘黑衣人襲擊了他,玻利維亞帶回來的血衣以及KK大樓爆炸的殘骸中發現他的DNA……所有的一切都指向諸伏景光在KK大樓的爆炸中身亡,關聯人物能山健當場死亡,幸存的橫崎耕治講述的确看到了蘇格的蘭身影,最後就連組織内部都認定了蘇格蘭已死亡的消息。
那時,赤井秀一并沒有向任何一人提出懷疑天台上蘇格蘭并非本人的線索,而是在他假死脫離組織與自己互通真實身份後才說出這個情報。
他竟然說那天出現在KK大樓的不是諸伏景光!
“哈!”安室透一拳打在桌子上,暗下的眼眸滿是壓抑許久的怒火。
赤井秀一知道自己所說的内容與目前他們掌握的情報差距太大,然而這個男人更相信自己的直覺,“我在天台看到的蘇格蘭在面容和服裝穿搭上是與本人沒有差異的,但是作為曾經搭檔過的人,他的身形、開槍的習慣我是不會認錯的。我當時猜到對方目的應該和我們一樣,所以就沒有向任何人透露。”
“天台上的蘇格蘭應該是第一次對人開槍,她猶豫了。”
她。——安室透心頭一跳。
“至于為什麼現場會出現與蘇格蘭一緻的DNA,我猜測從那時候開始,就有一個組織在暗中對付黑衣組織,他們在發現諸伏景光暴露或者日本公安中有組織的卧底存在,利用這次事件提醒我們。”
安室透捏緊的拳頭上突出了幾條青筋,開口說道,“所以你是說,有其他組織和你們一樣未經允許就潛伏在日本,擅自調查、擅自行動,作為公安的我們至今沒有發現是嗎?你是在諷刺我嗎?”
“……”赤井秀一。
“很有趣的故事,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為什麼……不直接将蘇格蘭或者能山健直接交給琴酒呢?如果是你們的話,一定不會錯過這個升職的機會吧?還是說,你認為他們想要利用蘇格蘭逼迫我們達成交易?”安室透的話除了諷刺,更猶如剖開自己傷痛來讓自己清醒。
他花了很長的時間來去證明景光沒有離開這個世界,在一次又一次得到肯定的答案後接受了現實,偏偏赤井秀一給了他希望,他害怕那将是又一次的失望。
赤井秀一沉默幾秒,回答道,“這同樣是我的疑問,如果他們的目的是對付組織,有這樣的情報能力完全可以與你們達成合作,或者選擇将卧底交出去,然而他們現在的做法看來似乎是在保護蘇格蘭,并且不希望被我們任何一方發現。”
“我前不久見到了那位和天台上假蘇格蘭身形非常相近的人。”
“是森若千夏。”
“為了證實我的猜想,我去查閱了當年在東京所有的射擊俱樂部的會員名單,找到了她的名字以及訓練記錄,她在此之前每周都保持規律性的訓練,卻在那次事件之後停了很長一段時間。醫院裡沒有她的治療記錄,但我拿到了她去年的醫院體檢記錄,上就有她肩膀受傷的内容,她的理由是被尖銳的物品戳穿肩膀。”
“當然,這都是我的推論,沒有證據。”
“降谷,你相信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