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過來!”小喽啰慌張架刀,“過來我就殺了他!”
那人不管不顧,徑直走過來。
是賈塵。
賈塵背光而立,形象非常高大威武,周小松有點理解酒館的女人了。
“殺吧,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賈塵面無表情。
周小松震驚了。
“賈塵!你!你!”
你怎麼這樣啦!
預想的兄弟情沒出現,小喽啰也震驚了。
“你怎麼你怎麼……你……”
賈塵懶得聽他廢話,手起刀落,結果了他。
他動作麻利,直到割下了塔魯的頭,周小松才緩過神來。
“能騎馬嗎?”賈塵問。
“嗯?”
“能!”
周小松咬牙拔了箭,簡單包紮了腿,他趔趄着要上馬,奈何腿使不上勁兒。
賈塵撇撇嘴,伸手推了一把。
白白嫩嫩的,力氣卻大,直托着周小松上了馬。
“靠後一點。”賈塵說罷,輕輕一躍,坐在了周小松前面。
雙手拉住缰繩,他又說:“你扶住我的腰。”
踢踢馬肚子,賈塵帶着周小松離開了風刀峽。
這賈兄弟……
周小松想法複雜,他堂堂正正七尺男兒,有生之年也會經曆“英雄救美”的戲碼?
不對,賈塵和他,隻能說是“美救英雄”……
“诶?賈、賈、你這胳膊……”周小松摸到了血。
“響馬子搞的,不礙事。”賈塵回道。
“抓緊我。”他又說。
許是中箭了,昏昏沉沉,周小松竟然靠着賈塵睡了過去……
解決了首領塔魯,剩下的人也抓個七七八八,風刀峽過後沒多久金刀營就回京了。
周小松回老家待了一陣,走了幾趟镖,卻總覺得不是個滋味兒。
周家世代真爺們兒男子漢,“龍陽之好”“斷袖之癖”這種邪門歪道的想法周小松隻聽過,沒想過。
他以為是金刀營解散得匆忙,沒有機會報答賈塵的救命之恩,因此總在心裡惦念着。
碰巧鳳京那邊說太子的禁衛軍需要人,他又上京了。
五年之後他終于再見到賈塵,二人的身份卻天差地别。
賈塵是公公?
周小松:“我親自檢查,你們退下。”
他帶賈塵到旁邊的屋裡。
挂在心上很久的恩人重新出現,雖然身穿太監衣服,倒是出落得比大漠時更精緻了。
周小松控制不住想起“美救英雄”這四個字。
“你……賈……”
“你瘦了些。”他終于說道。
賈塵笑:“周兄。”
太子要抓人,大緻畫了宮女的樣子,周小松隻覺得和昨日淼淼公主要找的男子有幾分像,卻沒想過這兩兄妹要找的人就站在他面前。
“宮裡出了事,你莫要觸這個黴頭。”
賈塵道:“要務在身,望周兄諒解。”
周小松猶豫再三,決定不再問問題。
他拿出一塊腰牌,有禁衛軍的标識。
“有這腰牌可以在禁軍的驿站歇腳……”
“五年前你救了我一命,我這就算還了。”
對外喊一聲:“死閹人,還不快滾。”
說罷他轉過身不再看賈塵。
賈塵接過腰牌,抱拳道:“多謝周兄。”
她着急出去,隻以為是故人重逢的感傷,并未注意周小松的糾結。
大步踏出宮門,她沒有再回頭看。
說書人曰:賈公公不是真公公,大皇宮又添傷心人。
出了這大皇宮,她不是賈公公了,可是這鳳京也不能待了。
太子為了抓她,隻會在京城布下層層眼線,現下情勢微妙,她不可以連累秘衛府。
幸好義父在杭城還有些許勢力,她可以先去那裡等待。
賈塵換成常服,憑腰牌牽了一匹快馬,朝杭城奔去。
幾天之後,她在床榻上醒來。
被褥之下不着寸縷。
賈塵:!!!!!
“你醒了。”
賈塵扭頭,一白衣女子坐在旁邊。
玉面修羅小千歲不得不說第一次見到臉比她還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