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子:????
賈塵被他腦補的愛情故事逗笑了,道:“什麼眼裡有沒有光的!你是在寫話本子嗎?”
小元子:????
賈塵淡淡說道:“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小元子氣的想要大叫。
現在不是,什麼時候是呢!天熙王朝建立至今也不到百年,皇帝才死了三個,周圍戰亂不斷,這些事情以前有,現在有,以後也會有,照賈塵的邏輯,任何時候都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呢!
什麼玉面修羅小千歲,隻長了一副好皮囊,實則是個榆木腦袋啊!
可是畢竟主仆有别,小元子不敢說出口,隻能在心裡想想,臉都要憋紅了。
賈塵看他氣鼓鼓的,知道他有話要同自己講,看了眼窗外,等的人還沒有來。
于是她說:“有話就說,我不生氣。”
得了賈塵的應允,小元子忍不住開腔道:“大人,小元子不懂你……”
“你有時候很冷漠,有時候又很……”
“嗯?”
“很懦弱。”
賈塵愣了一下:“我?懦弱嗎?”
“是!”
小元子繼續道:“大人明明很喜歡琅妃娘娘,為什麼不承認呢?咱們現在也離開了鳳京,有铠公千歲的庇護,還怕什麼呢?難道您是擔心……”
“什麼?”
小元子猶豫半天,小聲道:“和娘娘在一起無法盡夫妻之實?”
賈塵失笑,她摸摸自己的袖子,離開了鐵骨醫館,她又換回了男裝,恰到好處的走線與精緻的做工,來自绮雲館。
雖說李一刀總是給她下毒,在青岚山上的日子卻是賈塵記事以來難得與秘衛府無關的時日。
和做男做女做太監沒有關系,賈塵想做自己,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是誰。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誰,沈玉琅又從何得知呢,既然什麼都沒有厘清,又如何談情?
可是這些同小元子說,他未必懂得。
賈塵想了想,說道:“我與玉琅緣分未盡,需得耐心等待,在此之前……”
“她有她要做的事情……”
“我也是。”
她眯眼看,一隻小船靠近浮光台,船上站着一位女子,頭發束得高高的,像個道士。
沒過一會兒,樓梯傳來腳步聲,是賈塵帶來的人。
“公子,”侍衛道,“易文子姑娘到了。”
“請上來。”
賈塵撣了撣衣服,換了個姿勢,露出了腰間的扇子套。
五日後,鐵骨醫館。
玉城公子剛走,李一刀略微疲憊,她和蔗梨商量提前關門,反正玉城公子帶來了好酒好菜,她們可以享用。
蔗梨去前面關門,李一刀回到後院的屋裡想寫一封信。
門是開着的。
李一刀毫不意外,她剛進屋,就聽到一聲“郡主”。
李一刀微笑,她點亮桌上的蠟燭,隻見一名圓臉少年跪在地上,對着她行禮。
“奴才窦元元見過郡主!”
李一刀仍然笑:“窦公公客氣了,起來說話。”
小元子趕緊起來,絲毫不掩飾打量李一刀。
“哇……”他邊打量邊說道。
李一刀任他打量,說:“窦公公以為我如何?”
“郡主額頭正中一塊伏羲骨,要小元子說,遠比黎景這個窩囊廢有帝王之相呢!”小元子笑道。
“我隻當公公開玩笑了。”李一刀關上門,嚴肅道,“想必公公來是有話要說。”
小元子點頭:“大人說船已備下,萬事俱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