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婉清聽到葉魚的話,眸光愈發幽深。她緩步走到窗前,任憑月光灑在那對純白的羽翼上:“葉魚,你知道嗎?那天在教堂第一次見到你時,我确實被你的純真所打動。那種不帶任何雜質的善意,就像黑暗中的一道光,照亮了我被深淵侵蝕的心。”
她轉過身,金色的眸子裡帶着幾分怅惘:“可是現在,那道光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沌的欲望之海。你說想看到我放縱的樣子,但你可曾想過,正是因為那份純真,我才願意壓抑自己内心的黑暗?”
葉魚不禁心頭一痛:“姐姐,我還是從前那個我。隻是……隻是内心多了一些不該有的想法。”
“不,你已經不是了。”汪婉清優雅地靠在窗台上,聲音帶着幾分涼意,“從前的葉魚即便面對深淵的誘惑,也能保持本心。而現在的你,卻沉溺在扭曲的欲望裡無法自拔。”
她伸出手,指尖輕輕拂過葉魚的臉頰:“記得嗎?你曾說要用最純粹的愛來溫暖我。可如今,連你自己都變得支離破碎。那個在教堂裡闖入我生命的少女,早已被欲望吞噬殆盡。”
葉魚絕望地抓住汪婉清的手:“不,姐姐。我還在這裡,那份純粹的愛也還在。隻是被阿蒙德斯的力量暫時遮蔽了而已。求你,不要放棄我……”
汪婉清輕輕抽回自己的手,轉身走向床邊:“今晚就在這睡吧,但不要碰我。”
葉魚站在原地,看着汪婉清那對聖潔的羽翼,内心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痛楚。曾幾何時,她可以毫無顧忌地擁抱這個女人,感受她身上獨特的馨香。而如今,連最簡單的觸碰都成了奢望。
“姐姐……”她輕聲喚道,聲音中帶着幾分祈求,“讓我抱抱你好嗎?就一下……”
汪婉清優雅地躺在床上,金色的眸子淡淡地瞥了葉魚一眼:“不必了。你現在的碰觸隻會讓我感到厭惡。那些扭曲的欲望已經玷污了你最珍貴的純真,我不想被那種污濁沾染。”
葉魚聽到這番話,心如刀絞。她緩緩走到床邊,卻不敢靠得太近:“姐姐,我知道自己做錯了很多事。但至少對你的愛是真的。那些誓言從未改變過……”
“是嗎?”汪婉清輕笑一聲,“那為什麼要用那種卑劣的手段來試探我?用誘惑之香讓我失控,就是你所謂的愛嗎?”
她轉過身,背對着葉魚:“睡吧,明天還要商議如何應對瑪門。你的那些小幻想,最好不要放在我身上。”
葉魚躺在床的另一邊,看着汪婉清那對在月光下微微顫動的羽翼。曾幾何時,這羽翼還是漆黑如墨的模樣,會在她靠近時溫柔地将她包裹。
“姐姐,還記得嗎?”她輕聲說道,“你說過深淵之力會讓你逐漸失去理智,但隻要有我的吻就能保持清醒。可是現在……”
“現在我已經不需要你的吻了。”汪婉清冷聲打斷她,“傲慢之力讓我找回了最初的高貴。那些依賴和軟弱,都已經随風而散。”
葉魚聽着汪婉清冰冷的話語,眼淚不自覺地滑落。她知道,自己親手摧毀了最珍貴的東西 - 那份純粹的愛意。如今想要挽回,卻已經太遲了。
月光靜靜灑在兩人之間那道無形的鴻溝上。曾經的親密無間。此刻卻化作最深的隔閡。這一夜注定無眠,隻剩下無盡的悔恨與思念。
……
三天後的夜晚,月色依舊清冷。汪婉清站在窗前,金色的眸子凝視着遠處的夜空。這三天來,葉魚一直在試圖接近她,但都被她優雅地避開。
葉魚靠在門框上,默默注視着汪婉清的背影。這些日子,她看着那個曾經溫柔的人變得越來越陌生,心中的悔恨與日俱增。
“姐姐,”她輕聲開口,“你真的打算就這樣一直和我保持距離嗎?”
汪婉清緩緩轉身,金色的眸子裡閃爍着疏離的光芒:“葉魚,你還不明白嗎?距離不是我刻意制造的,是你的行為讓我不得不這樣做。”
她走到床邊坐下,平淡開口:“這三天來,我一直在思考我們之間的關系。或許從一開始,我就不該嘗試守護你,那樣……就不會眼睜睜看着你堕落。”
“不要這樣說……”葉魚快步上前,想要握住汪婉清的手,卻被對方輕巧地避開。
“葉魚,你知道嗎?”汪婉清擡起頭,眸子裡帶着一抹憂傷,“每當我想起教堂裡那個純真的少女,就會感到無比痛心。那時的你,明明是那麼美好的存在。”
葉魚顫抖着聲音說道:“姐姐,我還是那個我。即便内心有了陰暗面,對你的愛從未改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