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魚聞言渾身一顫,眼中的血色忽明忽暗:“姐姐,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對安瑤的感情是真實的!”
“真實?”汪婉清冷笑一聲,手中的聖光鎖鍊收得更緊,“如果是真實的感情,為什麼會變得如此瘋狂?你不過是被阿撒茲勒的執念支配罷了。”
安瑤看着這一幕,心中百感交集。她能感受到葉魚的痛苦,那種被血脈折磨的煎熬。但更讓她心疼的,是宋默笙此刻的狀态。
隻見宋默笙臉色愈發蒼白,暴食之力在她體内肆虐,盡管渾身不自覺地顫抖,但她仍然咬緊牙關,用盡全力保持着理智。
“默笙姐姐……”安瑤輕輕撫上宋默笙的臉頰,感受到了她皮膚下的灼熱,“不要再強撐了,讓我幫你……”
“不,我要靠自己的意志戰勝這股力量。”宋默笙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因為看到葉魚這副模樣,我終于明白真正的救贖是源于自我的覺悟,而不是依附于他人的溫暖。”
就在這時,别西蔔的聲音再次響起:“多麼令人敬佩啊。不過,my dear,你真的能一直堅持下去嗎?”
暴食之力驟然增強,宋默笙悶哼一聲跪倒在地。她的瞳孔開始渙散,體内的欲望如同滔天巨浪般翻湧。
“默笙姐姐!”安瑤焦急地扶住搖搖欲墜的宋默笙。
“别……别過來。”宋默笙艱難地推開安瑤,“暴食之力太強了,我怕自己會傷害你。”
她痛苦地蜷縮着身體,暴食之力已轉移了新的渴求,現在她身體的每一寸血肉都在叫嚣着想要吞噬、占有眼前這個純淨的天使。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強烈沖動,仿佛要将她的理智徹底吞沒。
“看來你也堅持不住了呢。”别西蔔愉悅的聲音在空中回蕩,“何必這樣折磨自己?放開心扉接納暴食之力,讓那些美好的欲望支配你的身心,不是很簡單嗎?”
“閉嘴!”宋默笙怒呵一聲,“我不會向你屈服的。即便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燃燒,我也要用自己的意志戰勝這股力量!”
“為什麼?”别西蔔饒有興緻地問道,“為了證明自己比葉魚更有骨氣?還是為了向安瑤表現你那可笑的愛情?”
宋默笙強撐着站起身,聲音堅定:“你錯了。我不是為了向誰證明什麼,而是為了找回真實的自我。那些虛假的崇拜不是我想要的。”
她看向周圍狂熱的觀衆,眼神逐漸清明:“我曾經以為自己需要這些目光來填補内心的空虛,但現在我明白了,真正的滿足來自于能夠以真實的樣子被愛。”
随着她的話音落下,暴食之力的躁動似乎減弱了幾分。那些狂熱的觀衆眼中開始出現迷茫,仿佛從某種魔咒中逐漸清醒。
“哦?”别西蔔的聲音帶着幾分玩味,“可是my dear,你體内的暴食之力已經變質了。現在它渴求的不再是觀衆的追捧,而是對這個純淨天使的無盡占有。那種想要将她完全吞噬的欲望,難道不比之前更加美味嗎?”
“住口!”宋默笙怒吼一聲,但很快又因為一陣劇痛而蜷縮起來。暴食之力如同無數隻螞蟻撕咬着她的血肉,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灼燒般的痛楚。
但她依然堅定地說道:“我不會放縱這股欲望的,對我而言,愛一個人就應該用心去呵護,去珍惜,而不是瘋狂的占有和傷害。”
“默笙姐姐……”安瑤心痛得無法呼吸,她想要上前幫助宋默笙,卻被對方輕輕推開。
“安瑤,你現在就像最緻命的毒品。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你身上那種純淨的氣息。這種渴望不是愛,而是一種病态的欲求。所以……請不要心軟。有時候冷漠才是對瘾君子最好的愛,縱容隻會讓人越陷越深。”
汪婉清看着痛苦掙紮的宋默笙,忽然苦澀地笑了:“默笙,你真的比葉魚要通透得多。真正的愛确實不是放縱,而是克制。這一點,恐怕某些人永遠都無法理解。”
她轉向葉魚,聲音愈發冰冷:“葉魚,你以為自己很痛苦?暴食之力帶來的永無止境的渴望,遠比你現在的狀态更加折磨人。安瑤的覺醒,不過是加重了血脈共鳴的原始吸引力。但看看默笙,她甯願忍受這種痛苦,也不願傷害所愛之人。”
“可是姐姐……”葉魚掙紮着想要辯解,卻被汪婉清打斷。
“别叫我姐姐!”汪婉清厲聲喝道,“我也能感受到那種血脈共鳴帶來的悸動,但我沒有忘記自己真正愛的是誰。你現在的痛苦,不過是你内心那些見不得人的扭曲欲望在作祟罷了。”
她冷笑一聲:“現在的你還沒有完全覺醒就已經如此可怕,如果讓你真正覺醒了阿撒茲勒的力量,怕不是要把安瑤整個人撕成碎片?”
葉魚聽到這句話,身體劇烈顫抖起來。她能感受到體内那股暴虐的力量正在瘋狂滋長,即将徹底吞沒理智。那種對安瑤近乎病态的渴求已經超出了血脈共鳴的範疇,更像是一種扭曲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