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竟然不是鳳儀派來的,而是白氏一族?
婚訊?
後山的一衆妖族和太清仙宗平日裡往來并不多。
因着仙宗的弟子時常會進山抓些未成年的小妖獸回來飼養,有時候甚至會取其内丹煉制丹藥。
故而兩族的關系幾乎算得上是糟糕。
白氏的喜宴,為何會突然想起宴請太清仙宗的人?
光是宴請掌門還能說是面子活,為什麼又要特意宴請自己呢?
難不成是和初雪有關?
商凝夜壓下心中諸多的疑惑,起身将那位妖族來使的貼子接下,翻開來看了看。
正紅的喜帖上用金字描出了兩個十分陌生的名字。
白展,白凝雨。
商凝夜下意識擡眼看了看玄空。
玄空已經從慕秋寒處得知祖師爺那隻名為初雪的靈獸被白氏的人抓回去了。
本打算将宗門内的事務做個安排,等到現任妖王派的使者來了之後,再攜拜帖,随同商凝夜和妖族來使一道前往白氏的駐地。
現如今,妖族的使者未等到,卻收到了白氏發來的喜帖。
玄空一時間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運轉起靈力,暗自同商凝夜傳音道,“師叔祖,這貼中記載的吉日便在兩日之後,若是按照原計劃等妖王派使者過來,恐怕來不及。”
“不若我即刻派出弟子,讓妖族的使者直接去那邊尋我們,師叔祖意下如何?”
商凝夜思索了一下。
此時白氏主動上門宴請,若是借口不去,之後再想前往拜訪,恐怕就會無端生出許多阻礙。
即便明知道這場所謂的喜宴可能會有問題,商凝夜也不得不順着對方的意思。
畢竟初雪還在人家手上。
她朝着玄空點頭示意。
玄空在離開魔域時,聽見了商凝夜同慕秋寒的對話,他不敢擅自替商凝夜做決定。
此刻得了商凝夜的首肯,他當即傳令讓傳信的弟子前去準備賀禮。
玄空打算隔日便同商凝夜一道,同這隊白氏派來的司禮官們同路,去往白氏的駐地觀禮。
玉龍嶺以北的祁源山是極寒之地,終年被積雪所覆蓋。
商凝夜從前曾聽初雪提起過這裡,卻從未來過這一帶。
此時踏入這片瑩白的土地,商凝夜感覺到有幾分不适應。
她運轉起丹田中的妖力,驅逐着周身的寒意。
那位司禮官就行在商凝夜身側,此刻她感受到商凝夜内腹的妖力波動,臉上頓時流露出了幾分興趣。
“商長老修習的也是妖法?”
商凝夜身上攜帶着慕秋寒給她的法器,外人無法輕易看透她的修為。是以那位司禮官之前并不知道商凝夜是妖族人。
此刻猛然間發現了她竟然是同族,司禮官有些興奮。
這位商長老容貌上乘,又自帶幾分媚氣,果然是個妙人。
難怪王上即便已經得了王妃,還要特意交代一定要将人請回來。
司禮官瞧着商凝夜,臉上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神情。
這赤裸裸的打量讓商凝夜心中很是不舒服。
她思量一番,決定拿這司禮官練練手。
自打改修妖法以來,她還未曾真正嘗試過對人使用媚魂術。
瞧見那司禮官的眼神又一次瞟過來了,商凝夜催動了體内的妖丹。
司禮官本來在偷偷的欣賞商凝夜的姿色,猛然間,視線對上了商凝夜的,司禮官頓時心頭一震。
商凝夜此刻眼尾泛出了一絲潮紅,臉上的媚态也更甚。
看在那司禮官的眼中,便是一副不可多得的美人圖。
興許是潛意識裡還記得這是王上要的人,司禮官并未做出太出格的舉動,隻是直勾勾的盯着商凝夜。
商凝夜感覺那人似乎已經在自己控制之下失了心神,于是開口問道,“你家王上為何要特意請我?”
對面的人聞言似乎愣了愣。
片刻後,她有些口齒不清的答道,“不知道,大概是王上愛慕美人,天性使然。”
商凝夜皺了皺眉,“你家王上不是要成婚了麼?”
司禮官有些暈暈乎乎的,“是啊,新王妃也是個美人呢。”
商凝夜見她已開始搖搖晃晃,眼見着就要往地上栽。
她趕緊收了媚魂術,以免被不遠處同行的人瞧見。
看來下次再用這術法的時候,要收一收,免得對面的人暈得過于快了。
不過好歹知道了這場婚宴是真的,商凝夜心下頓時安定了許多。
昨夜她本來猶豫過很多次,要不要将自己會提前去往祁源山的事告訴慕秋寒。
但是終歸是怕慕秋寒擔心,商凝夜将此事壓下了,隻挑了些不打緊的事對她說。
蘇紅玉的那隻五行镯前次落在了她的住所。
商凝夜将那隻镯子收了起來。
她記得慕秋寒挺喜歡這隻镯子,興許回去後可以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