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布爾依舊矮了銀枝一頭,看向銀枝的雙眼滿是孺慕,而對于他那個久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師兄——酷拉皮卡,他也相見很久了。
此前他尚且不理解何為純美,但是到了現在,對于埃布爾來說,銀枝就是純美,雖然他到現在為止沒有踏上命途,也沒有覺醒念能力,但是卻也不意味着他就是弱者,日日跟随着銀枝磨練武藝的他對于那個從沒見過的‘師兄’,已經記挂許久了,當然,小心眼的那種記挂。
埃布爾覺得自己才是跟随銀枝最久的孩子,比起流星街的其他人,他是第一個,也是未來企圖一直跟随着銀枝的一個。
對于孩子的想法,銀枝也比較苦手,但是摯友波提歐在手機的另一端往往給不出什麼有用的建議,而星和穹腦子裡的奇思妙想實在太多,對于這方面,最有實力發言的丹恒和□□先生,一個不在服務區,一個信号斷斷續續。
【摯友,我此次準備應金的邀請,去一觀獵人協會的入會考核,我想這會很有意思,我的兩位弟子——酷拉皮卡和埃布爾都會參加,即使是經曆無數的我,卻還是有些遲疑了,弟子們的關系似乎不是很妙。
純美女神伊徳莉拉無言,隻能注視着眼前的一切,作為她的騎士,在此刻,我才知道自己的不足之處還有很多,就像是現在,如何調衡兩個弟子之間的關系……
似乎是有些太過唠叨了,不過,我感受到了,他們的每一面,都是美,我很幸運地遇見了他們,也祝願你一切順利,摯友。】
離開了停留五年的流星街,銀枝頗有些潇灑的告别,但是他沒有與埃布爾走同一條路線,畢竟銀枝隻是去參觀考試的,以他如今赢得所有人敬仰的實力與作為來說,獵人協會的大多數人對于他都是好奇的。
他這一離開,而他抵達考場的兩個弟子氣氛卻顯然不是那麼友好。
人山人海的考場,酷拉皮卡一如既往穿着他那顯眼的民族風服飾,金發垂落在額前,隻讓一旁的雷歐力咬牙切齒,雙眼已經到了羨慕嫉妒到發紅的地步了。
“可惡可惡可惡,我就知道,像這種俊秀無辜小白臉最容易赢得别人的好感了!”
“雷歐力,不要再念叨啦,我相信,你也很帥的哦!”
小傑揚起他天真無邪的笑容,對着雷歐力豎起了一個大大的拇指,這樣隻讓雷歐力更加失意,他哭喪着臉,不去看小傑。
“你的安慰太敷衍了,我能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嗎?”
他看起來滿臉滄桑,要人去猜一猜他今年多少歲,也許大多數人都會說他一看就是三四十大叔了,實際上,他恰恰好是正青春靓麗的時候啊!隻是略顯滄桑、潦草了些。
酷拉皮卡看着他們争吵,也不說話,隻是微笑,一路以來,他早就習慣雷歐力的樣子了,隻有小傑會次次都上前安慰。
而作為小傑父親的知情者,這一次他和他倆同行,也是因為好奇罷了,同行了這麼多天,他必須得感慨,不愧是金的兒子,小傑雖然遠遠沒有金那麼成熟,可是在一些方面,父子倆好似拓印出來的一樣。
而對于銀枝的來信裡,他的師弟埃布爾也會參加這一次考試,對于這位出身流星街的師弟,酷拉皮卡同樣抱着好奇。
他們三三兩兩地坐着,可是銀枝卻就在監控室裡看着他們,與他坐在一起的,還有獵人協會的會長,尼特羅和金。
“真是難得,這一次你居然舍得放下你的遺迹探索,難道是放心不下你的兒子,亦或者是為了銀枝先生?”
“難道不能是兩者皆有嗎?會長,你說這些孩子能走到哪一步?”
尼特羅和金興緻勃勃地猜測,而銀枝看着視頻裡和弟子玩到一起的小夥伴們,他也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銀枝擔心酷拉皮卡會隐瞞自己的不開心,也會掩藏自己在外磨練時不好的遭遇,但是再看見他如今和友人和樂融融地聊着天,搞着怪,不再是隻為了仇恨發瘋苦修的樣子,他不由得為酷拉皮卡由衷地松了口氣。
純美女神伊徳莉拉在上啊,對于純美的踐行,他在酷拉皮卡和埃布爾身上都看見了回報,這就是純美存在的意義啊,聆聽生靈最純真的願望,為苦難者帶去救贖。
“銀枝,怎麼?許久沒看見酷拉皮卡,有些迫不及待了?”
金拍了拍騎士的肩頭,攝像頭裡,酷拉皮卡和他的兒子說了些什麼,直直地就朝着另一頭走了過去。
那似乎是——埃布爾的所在地?
他此刻和一旁的銀發少年站在一起,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冷哼了一聲,全都别過頭去,一個直直地盯着酷拉皮卡看,一個抄着自己的滑闆,看向了另一個背釣魚竿的同齡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