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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鄙齊十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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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食罷,繼續談論《強齊策》。

許頤道:“《強齊策》乃頤所謀劃之變法大綱,共分九章。改田,廢井田,開阡陌,允許土地買賣;賦稅,廢除繁雜稅種,抛棄供給無度的舊稅制,重修新稅法;功爵,農人靠種地納糧論功封爵,士卒以殺敵斬首論功封賞,打破舊貴族長期掌握爵位的壁壘,民有争心,國有上進,使齊國這一灘死水活起來;移風易俗,嚴格廢除私自人殉的陋習,全面禁止私鬥……”

一種撲面而來的熟悉感令齊恕深覺恍惚,這是怎樣一個世界?她又扮演什麼角色呢?這是戲還是人生?今晚睡過去,明天會不會一切都像做了一場大夢?浩瀚宇宙之内,他們到底是什麼?高自由度文遊?這太可笑了。

也許這就是個遊戲。齊恕想。

可這也是她的人生!

她手上沾過的血腥,她身邊的人事物,她所經曆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啊。

如果他們也是過客,那她又是誰?!

她不敢再去想,倘若再向宇宙發出這樣的質問,她的生命就沒有意義了。

許頤将他的《強齊策》九章一章章的闡述,雖然許頤之才令齊恕恍惚,然世道不同國情不同,具體内容也與她認知中的那人大有不同,他們一條條的談論商議,齊恕以自己所學偶爾提出異議與看法,許頤或進行解釋,或征詢齊王的看法,不覺已至黃昏日落。

聞莆輕輕進來,卻見三人還在談話,午食隻有齊恕小君吃了一點,另外兩份一點沒動,聞莆憂心如焚,可父女倆都這樣,又沒個可勸告的人,反複思量下,聞莆私自派人去将此消息告知了公孫鬥。

公孫鬥早已經知道齊王和小君正同許頤談話,他也想去聽一聽,但他眼前的事更讓人心煩。

那些入齊的士子,在聽說齊王四請許頤之後,不管是已經給權貴做了門客的,還是沒有做的,都一起鬧到招賢館來,要讨個說法。

“齊王誠邀士子入齊,一直不見我等,卻纡尊降貴四請一無禮傲慢之人,可是輕視我等?”

“對,既定下試才之期,我等也耐心等待,為何先見他一人?”

“齊王不公,我等要面王!”

“齊王求賢令虛情假意,蒙騙我等!”

“上卿主持招賢之事,卻忽視我等,與齊王拜訪那許頤,可是收了價錢,受賄徇私?”

“那許頤不過一傲慢狂徒,聽說他在荊國呆不下去,乃是因為宴飲中趁人不備輕薄非禮了丞相愛妾,被打出荊國的,如此卑劣小人也能面王,我等為何不可?”

“就是,國君用此好色狂徒而輕忽賢良,齊國将亡,不呆也罷,在下明日就走。”

公孫鬥明白,這些人并不完全是自發來鬧事的,齊王三請許頤時他們沒有鬧,四請之後許頤進宮也沒有鬧,卻在齊王和許頤暢談兩日未歇之後鬧了起來,言語诋毀許頤,這背後定是有人指使,指使者何人公孫鬥也心知肚明,他國士子不是不能入齊,而是不能為齊王所用。

公孫鬥向場中衆人拱手高聲道:“諸位先生,許頤品行如何,容待後議,聽說之言不可輕傳。許頤是否有才,可以後觀。諸位面君的訴求鬥立即進宮禀明王上,王上誠意求賢,宵旰焦勞,必定不會怠慢諸位。請諸位備好對策,好進獻我王。”

士子們想不到這個看起來沉穩從容的上卿如此果決爽快,一時間都安靜下來,已投人門下的早就沒有抱能越過老貴族被齊王賞識的希望,安心做了别人的門客,自然是沒有準備對策,這時倒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沒有投做門客的,各自已有對策,但心中其實也犯嘀咕,上卿也是齊國貴胄,應該都是一樣的腐朽,沒把錢财寶物塞到位,怎會輕易過他這關,每多一個士子入朝,就少他們貴胄一個席位,有才治國的,說不定還會取代他的地位,他豈會願意?和山西列國一樣,和貴胄争位,如虎口奪食,沒料到他答應得這麼幹脆,不過轉念一想,他定是先答應下來,然後從中作梗。

公孫鬥走下石階,對館事吩咐:“好生侍奉好各位先生,王上來之前誰也不準走,收拾庭院準備迎候王上。”接着,便出了招賢館。

公孫鬥剛出招賢館,便碰到聞莆派來的人,一聽王上與小君已經與許頤談了兩夜兩日沒休息了,眼見暮色降臨,他們還要繼續談下去,公孫鬥也着急了。

“快進宮。”

公孫鬥一進宮,便喊着“王上,臣有要事禀報。”接着沖進書房,聞莆還替他開門。

齊王聽公孫鬥有要事禀報,隻好同許頤道:“子鬥有急事,非十萬火急他不會如此。”

許頤道:“王上先請。”

公孫鬥進來後,齊王問:“子鬥何事如此着急?”

公孫鬥行禮拜過,想到招賢館中的士子,他剛許下王上要來的諾言,又聽說王上已經兩日夜沒有合眼休息了,見王上雙眼炯炯有神,然眼底已生烏青,公孫鬥心中憐惜,猶豫要不要彙報招賢館的事。

“有事便說,猶猶豫豫作甚?”

“招賢館士子不滿王上四請先見許先生,鬧着要見王上,見不到王上明日就要離齊。”

齊王思忖,天下最不能得罪的就是這些士子,這些士子若就這樣離開了齊國,那齊國求賢令将成為笑話,本來這次招賢入齊士子就少,再讓他們帶着火氣離開齊國,從此士子不入齊矣。

齊王向許頤道:“此事重大,寡人得親自去看看,先生先在宮中歇息,寡人處理好招賢館的事便回來。”

許頤點頭稱是。

聞莆卻更着急了,一個勁地朝公孫鬥使眼色,是讓他來勸王上休息的,不是讓王上更操勞。

公孫鬥也蹙眉勸道:“王上小憩半個時辰再去吧。”

“現在就去。”

齊王當即便要出宮,聞莆也無法,隻好轉頭勸正在請教許頤的齊恕:“小君回宮歇歇吧,改日再談也不遲。”

又勸許頤:“先生大才為我齊國苦心謀劃,徹夜長談,小人本不該勸阻,然身體要緊,先生與我王我小君已經兩日夜沒有合眼了,還請稍作歇息,養精蓄銳,明日再談。”說着深深拜了一禮,權作懇求。

許頤笑道:“宦者令想得周到,小君請先回宮舍休息,改日再談也一樣。”

齊恕道:“頤兄不走了?”

“如王不棄,在下願披肝瀝膽。”

齊恕放下心來,倒也沒回長安宮,請聞莆給她在青盧宮找個便殿休息,也讓許頤休息一下。

齊恕在青盧宮中稍事歇息,與許頤的對話令她精神亢奮睡不着,又想起公孫師傅所說招賢館之事,唯恐士子中有可用之才被放走了,比如那個匡敦回來了沒有?如此徹底睡不着了,幹脆推枕起身,讓宮婢為她穿好衣服,她要出宮。

聞莆聽聞此事,心都要碎了,“小君,招賢館之事有王上有上卿大人,小君還是安枕休息吧。”

“睡不着啊。”齊恕用涼水打濕帕子擦了把臉,“老伯,你就讓我去吧,照顧好許頤,從招賢館回來我一定休息,我勸父王也休息。好了老伯,快為我備車駕吧,晚了趕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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