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臧洋聽到動靜,瞬移過來,捂住自己的耳根子:“這雞叫得我耳朵要聾了。”
“沒事。”
年瑜望着雞老闆失魂落魄的眼睛,耐心等待它回過神。
“對... 對,我還沒收你錢!”它撲棱兩下翅膀,擡起頭容光煥發。
年瑜繞回話題:“打折嗎?”
“打,打!多少錢?”
“打完5760。”
“那就5760粒!”雞老闆一錘定音。
它好像已經被差點說話不算話的恐懼沖昏頭了,早知道年瑜剛剛就應該往更低報,說不定它還不會算數。
不過既然八折的小便宜拿到了,年瑜也不會貪心不足蛇吞象,爽快地與雞老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等拿到金蛋後,格泉提着個滿籃就上來了,豪氣道:“老闆買單!”
“你買了些什麼?”臧洋往籃裡撥了撥:“怎麼全是攻擊加成藥水?”
格泉呲個大白牙:“輔助我打競技場,你們想打競技場也可以來找我要。你又買了些什麼?”
“每種都拿了三個,有備無患,”臧洋好奇問,“競技場不是有個勝場排名榜嗎?你打多少名了?”
“前50。”
“那還不錯。”
“榜上第一名是個刺客,哪天你也去打打啊,”格泉胳膊肘捅了他一把,看上去還怪用力的,“把那第一名打下來!”
臧洋嘴邊略過一抹笑意:“免了吧,我對那個沒興趣。”
他一把搭上年瑜的肩,把人勾過來,另一隻手握着匕首柄,給格泉吓壞了。
“你幹嘛?”
這個樣子真的很像要把刀架年瑜脖子上威脅他。
“敲金蛋啊,”臧洋單純道,“不然幹什麼?”
年瑜把他的手拐下去,仿佛在說“敲金蛋就敲金蛋,别動手動腳的”。
格泉心有餘悸地“哦”一聲。她還是不能做到完全相信臧洋,第六感告訴她,每次臧洋一靠近年瑜,兩人間的氣氛就會很微妙,種子庫外的場景至今還曆曆在目。
她完全站在年瑜這邊,把他當幹弟弟看。格泉永遠記得年瑜在初見時就敢大膽把自己的裝備交給她保管,即使她因為沒有生意脾氣不好。但不論年瑜當時出于什麼目的和想法,信任就是信任,是感性心理的作怪産物。
而在待注銷區,感性又是種玩命的賭. 博。
臧洋把第一個金蛋敲碎,裡面是一卷被卷起的紙,展開,上面畫着一棵樹。樹隻占了畫幅的二分之一,甚至看不見樹冠,另一半是土壤裡深埋着的雜亂樹根。
“這是什麼意思?”格泉問道。
“這裡有個三角形。”臧洋指着一隻根脈的底端說。三角形是用細彩鉛畫的,顔色很淡,又很小,像性格腼腆的小孩子手筆。
年瑜:“我看看。”
格泉把圖畫遞給他,去敲了下一個金蛋。
下一個金蛋是可以無限次使用的變小藥水。
“這也太遜了吧,”她嫌棄道,“拿這能幹嘛?”
臧洋:“競技場上喝,讓對手一下找不到你。”
“你真是大天才。”格泉翻白眼。
隻剩最後一個金蛋了。
格泉敲開,發現裡面是一套裝備,她正要拿起來查看時,衣服外套上跳出一個界面。
[請輸入需要的數量___ 。]
格泉輸了個“3”上去。
于是擺放整齊的裝備從一套變成了三套。
“是... 攀岩運動套裝?”格泉瞅了瞅:“給我們這三個有什麼用處?”
年瑜還在看畫卷,沒去注意他們聊了些什麼。臧洋湊到他跟前,把他的那份衣服遞過去:“攀岩你可以嗎?”
年瑜擡頭:“什麼攀岩?”
“不知道啊,給了我們一套攀岩裝備,”臧洋擺擺手,“可能要攀岩才能出去。”
年瑜一臉死相,頓了頓:“我知道了。”
他把圖卷轉了個方向,讓臧洋能看清楚畫,道:“這是地圖。”
上坡路、上下斷連、地底、分叉。
錯亂的樹根完全符合,這座地下建築就是按着樹根樣式建的。而監獄、雜貨店、種子庫,這些小房間都是在某條樹根最末端的位置,所以外面的走廊會有一面是用泥土堵住的。
“沿着上坡路一直走其實就能出去。”
“哇噻,”臧洋驚歎道,“你也真是腦洞大開。”
年瑜:“愛信不信。”
“我信啊。”
“那我們等會從哪個出口回到地面?”格泉問。